史达琳很生气。
“这些资本家造出来的假象迷惑着我们的公民,姆莉娜,去一趟电网局,把访问外网权限收回”
“是,主席同志。”姆莉娜·亚科诺夫站在克里姆林宫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内务部副部长制服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粉色洛丽塔裙装早已换下,此刻的她看起来只是一个面容甜美、眼神却过分沉静的年轻官员。
史达琳·约瑟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窗外,莫斯科的天空是铁灰色的,细密的春雪无声飘落,覆盖了红场,也覆盖了远处那些刚刚立起的、宣传联盟建设成就的巨幅海报。但有些东西,雪盖不住——比如那些通过各种渠道流入的、印制精美的外国画报,上面是南帝国繁华的街景、联邦摩登的都市、东方帝国充满活力的新式学堂……以及这些国家刚刚开始推行、象征着“自由流动”与“国际身份”的护照照片。
更雪盖不住的,是内务部与克格勃近期汇总上来的数据:申请移民或长期赴外工作、学习的公民数量,在过去两个月呈指数级增长。虽然绝大多数都被以“国家需要”、“技术保密”等理由驳回,但那股涌动的暗流,那种对“外面世界”的好奇与渴望,让史达琳感到一种比西伯利亚寒风更刺骨的威胁。
这不仅仅是几个人想离开的问题。这是一种思想上的侵蚀,是“腐朽的资本主义生活方式”和“虚假的自由民主口号”对苏维埃联盟公民,尤其是年轻一代公民的蛊惑。护照,那本小小的、印着异国徽章的册子,在史达琳眼中,不是通行证,而是精神上的投名状,是瓦解联盟凝聚力与意识形态纯洁性的糖衣炮弹。
“电网局那边,贝利亚同志已经打过招呼了。”史达琳没有回头,声音像是从冻土层里挤出来,“原有的国际魔法通讯节点,除外交、外贸等必需部门经严格审批后保留有限通道外,其余民用、学术访问权限,全部收回。同步加强国内信息网络的净化与引导,我要在每一份报纸、每一次广播、每一堂学校里,都看到、听到联盟的成就和资本主义世界的危机与丑恶。”
“还有哪些执意离开苏联的人,不必阻拦,他们去了就会后悔为什么没留在美好的乌托邦。”
姆莉娜垂手听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太了解这位主席了。史达琳的愤怒从不是因为软弱或恐惧,而是源于一种绝对的控制欲和对于理想国度“纯洁性”近乎偏执的守护。任何可能玷污或削弱这种“纯洁”的因素,都必须被清除或隔离。
“那些已经递交了申请,甚至……通过非法渠道获取了外部邀请函的人呢?”姆莉娜轻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根据内务部的名单,其中不乏一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工程师、年轻学者,甚至还有几位在非核心领域有所建树的魔法研究者。”
“放他们走。”史达琳终于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决绝的寒光,“既然他们的心已经飞向了‘自由世界’的幻梦,强留也只是留下了一具空壳,甚至可能成为内部的隐患。把他们的名字记录下来,档案上标注清楚。从他们踏出国境线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苏维埃的公民。”
她走到巨大的橡木办公桌后,手指划过桌面上一份关于西伯利亚新矿区建设急需技术人才的报告。“告诉宣传部门,好好报道一下这些‘叛逃者’的未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那边尝到作为‘二等公民’、被资本压榨、在种族与阶级歧视中挣扎的滋味。他们的后悔,将是对留在国内的同志们最生动的教育。”
“是,主席同志。”姆莉娜记下要点,又询问道,“关于护照本身……我们是否需要在防伪和出入境管理上,采取更严厉的措施?目前看来,南帝国和联邦的护照技术……”
“技术要跟上,但不能完全模仿。”史达琳打断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崭新的、封面印着镰刀锤子徽记的苏联护照,“我们的护照,红色是革命的底色,镰刀锤子是工农联盟的象征。它证明的是苏维埃公民的身份,而不是通往‘世界公民’的廉价门票。防伪技术要升级,与克格勃的身份档案系统深度绑定。出入境管理必须严格,理由必须充分,审查必须彻底。我们要让每一本苏联护照的发放和使用,都处于国家的绝对掌控之下。”
她将护照递给姆莉娜,语气森然:“至于那些觉得别国护照更‘好看’、更‘方便’的人,就让他们去追求吧。苏维埃不需要三心二意的建设者。大清洗后,我们需要的是钢铁般的意志和绝对的忠诚。离开的人,就让他们成为历史的尘埃;留下的人,将和我们一起,建设真正属于工农的、强大的红色国度。”
姆莉娜接过那本沉甸甸的红色护照,指尖能感受到封面的质感与其中蕴含的复杂魔法印记。她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本证件,更是一道界限,一道由史达琳亲手划下的、关于忠诚与信仰的界限。
法兰克福,艾丽西亚走在大街上,每个人都热情洋溢着笑容,工人的工资在高福利待遇下比一些白领工资都高。
教皇国。
薇诺娜·日冕,在梵蒂冈的教堂里,今天她穿的是纯白的教皇式裙装,纯洁的白色过膝袜穿在腿上,一股子纯欲风。
新教作为欧罗巴官方信仰,可是法兰克却信仰着天主教,因信称义的理念在法兰克被称为异端,他们依旧被赎罪券给欺骗,尽管罗马城被信教徒占领,天主教教宗被驱逐,但他们在法属科西嘉建立了教堂区成为了天主教新的据点。
虽然失去了罗马的荣光与大部分世俗权力,但在精神上,他们依然坚守着自认为唯一正统的信仰,并得到了法兰克国内相当一部分势力或明或暗的支持。这不仅是信仰之争,更牵扯着法兰克的民族认同、地方自治权力以及对南帝国影响力的抗拒。
薇诺娜作为新教教皇,她面临的不仅是整合新教内部各派系(路德宗、加尔文宗、圣公会等)的挑战,更要应对来自科西嘉那个“影子教廷”的持续对抗,以及法兰克境内复杂微妙的信仰局面。她纯白的身影,既是新教纯洁与改革的象征,也如同立在信仰断裂带上的灯塔,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