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峰上,正有几道身影浮空而去。
细细看去,合欢宗宗主花想容正与合欢圣女之一穆梓依二人并排而飞,飞在了最前头。
穆梓依面色低沉,眉眼之间隐隐含着几分愠怒。
空中此行,她也只顾一人飞,身上这身轻薄黑纱伴着三千青丝随风而动。(人设图:穆梓依。)


一对母女一齐飞着,后边跟着一众长老,此番飞行,好生寂静。
静得,有些尴尬。
最终花想容还是先开了口:
“梓依,为娘这般布施,也是无奈之举。那涂山的小崽子身怀神石,非寻常手段能擒获...”
穆梓依紧咬银牙,片刻之后,丝丝怒意自牙缝挤出:
“所以你就让玥妹妹给我那好弟弟下 ‘酥骨媚魂散’ ?”
穆梓依猛地打断她的话,银牙紧咬,丝丝怒意几乎是从齿缝间迸射出来。
这 “酥骨媚魂散” ,乃是合欢宗秘传的顶级**之一,其性霸道无比。
一旦服下,药力会深深扎根于服用者的神魂与肉身。第一个与服用者**的女子,确实会如计划般,短时间内骨酥筋软,妖力或灵力运转滞涩,任人宰割。
但这药的代价,却是服用者自身的彻底堕落!
药力会无限放大炉鼎们的情欲感知,使其肉身触觉极其敏锐,且对情欲毫无抵抗之力。
再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变化几近不可逆。
最后逐渐沦为情欲的奴隶,意志薄弱,极易受人引诱。
莫说是日后娶回家中,便是走在街上,恐怕被不相干的女子稍一触碰,都可能情难自禁,主动委身……最终彻底堕落成一个放浪形骸、人尽可妻的诱人尤物。
只是穆梓依本身修行的是明镜止水之心,对于道侣的看法,早已与合欢宗的一众女修有了天差地别的认知。
她平日那般小心翼翼地护着姜辞,连下流的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顺地迎娶他,与他缔结永世之好。
如今倒好,自己这“好娘亲”,竟亲手将她这要去娶入门的男人,拱手推向别的个女人的床!
花想容看着女儿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眉头轻挑:“梓依,为娘早就与你说过,男人,不过是长着腿的炉鼎,是助我等攀登大道的工具,莫要对他们交付真情。你如今这般姿态,莫不是对那金头发的浪荡货,动了真情?”
“哼,你倒是当了个好娘亲。”穆梓依冷哼一声:“先不说你这般计划好生恶毒。就说你指使玥儿妹妹做下药这下三滥的勾当,日后玥妹妹学了坏,在外边私自给人下药,日后你亲自去擦屁股?”
“梓依你且息怒,我当时只嘱咐小玥亲自把那粥送去,让她带着人出去玩一晚,她自是不知她做的是下药的事。”
穆梓依横眉冷对:“难怪,小玥她平日说话口无遮拦,把那些个丑事烂事说得习以为常,我道是从哪学坏的,原来是你这好娘亲亲自教的。”
“梓依,你今夜是成心要与你娘亲作对了?你是不是嫌为娘把你那小男人的身子推给你玥妹妹之后生气了?”
“你倒有脸说?!”
“我有何没脸说?我之前就说了,这些个男人莫要交付真情,就当做是个物件罢了。你就当做你把个好玩具借给了你小玥妹妹便是,怎生这般小气!”
“哼,难怪家父去得早。当年娘亲娶过门的那夫君,想必就是你亲自外推出去,给外人玩了个遍吧?”穆梓依出言暗讽。
“啪————”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混账!”
花想容柳眉倒竖,一脸怒容:
“你再敢言语你爹爹试试?”
穆梓依闻言,浑身一震,再无话说,只是死死地攥紧了袖中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不再反驳,也不再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见她不语,只当她终于“想通”,心中怒意稍退,强迫着自己面上平静下来,回头部署道:“
今夜行动,务必等那涂山有青与姜辞事毕之后,再行出手擒拿!务必确保药力已在她身上发作,令其失去反抗之力!”
“喏!”身后众长老齐声应和。
唯有穆梓依,脸色在月色下愈发苍白阴沉。
花想容目光扫过她,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地飞近了些,一只手掌看似随意地搭在了穆梓依的肩头,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灵力悄然笼罩住她。
“梓依,你随为娘一同行动。”花想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穆梓依如何不知道花想容?
花想容这是怕她关键时刻坏事,要亲自看住她。
穆梓依身体一僵,感受到肩上传来的禁锢之力,心中一片冰凉,却终究没再反抗。
……
与此同时,凌云镇酒楼,姜辞所在的房间内。
自涂山有青使了遁术隐匿气息之后,房间里又寂静许多。
外边分明,是来了些强横的气息才是...
使了遁术的情况下,不好催动神石墨轮推演,涂山有青只好再依靠自身神识,细细朝外查探。
约莫半刻钟,再无动静,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上前关了窗,随后挥手下了一道禁制,这才去了身上的遁术,漏了身形。
随后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床榻。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金发佳人那张秾丽绝伦的脸。
那张小脸好似三月初桃,**又带着几分勾人的红。
他已然躺在床上,那头还有些黏腻粘湿的金发凌乱地铺散于枕间,灿金眸子此刻半阖着,桃粉唇瓣微微开合,一股酷似蔷薇芬芳的猪肉吐息自其中慢慢吐出。
入了夜,那酥骨媚魂散,也到了发作的时候...
姜辞只觉得体内经脉似有泊泊暖流东涌西窜。
平日里,偶尔也会有些这般动静。
就是不像今日这般,动静这般大。
他只当是自己丹田那欲罗花枝又开始抽动了...
好生...好生难受...
小美人眼睑半垂,随后眼珠悄悄转了转,把那窗前的涂山有青瞧了一眼。
正巧两人目光相对,姜辞莫名觉得心跳变得快速许多...

我...我怎生,能对恩人,想这些...
可之前,之前也是恩人,强占的自己...
姜辞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那轻透衣衫早已在之前的挣扎中变得凌乱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细腻、此刻却泛着粉光的肌肤。那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脆弱又妖娆的模样。

涂山有青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眼前此景活色生香...
她想起之前与他那番算不上愉快的肌肤之亲,心中莫名有几番羞愧。
毕竟上次,她也只顾着自己便是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耳根滚烫,甚至连身后那九条平日里藏得严实的狐尾,都不受控制地悄悄探出,在她身后不安分地、带着几分欢快轻轻摇晃着。
“真是……太失态了!”
涂山有青在心中暗骂自己,身为涂山少主,未来的大夏天尊,怎可如此沉溺于美色,表现得像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少女?
母上的教诲在耳边回响——对待男儿,需有风度,要仁爱,不可强求……
可是……可是眼前这人,分明是她认定的未来夫君啊!
而且……上次那般...
这姜辞,莫不是心中也认为自己,是那些个阴虚的早潮女人吧?
各种念头在她脑中闪过,让她那张清冷绝尘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几分...尴尬。
她深吸一口气。
至少……至少要说点什么。
她不是未开化的狐狸,不能就这样直接扑上去...
她挪动脚步,有些僵硬地走到床边,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和结巴:
“姜辞,之前那般是我心急了...你莫不会怪罪吧?”
话一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问的是什么蠢问题!
哪有把人j了,还要别人不要怪罪自己的!
姜辞似乎也被她这突兀的问题问得一愣,金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
他体内药力翻涌,那股陌生的强烈空虚正不断作。
此时有头母狐狸接近,更是让这种渴望变得具体而清晰。
他下意识地微微偏过头,似乎想躲开那灼热的视线,但那眼角余光,却又不受控制地悄悄瞄向床边那抹清丽的身影。
他这欲拒还迎、含羞带怯的小动作,看在涂山有青眼里,无异于最直接的邀请。
她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彻底绷断。
去他的风度!去他的仁爱!
这是她的夫君!她大夏的帝夫!
饿狐飞扑——
“…恩人…你,你又欺负我……”
姜辞发出一声甜得能沁出蜜的轻喘,身子猛地一颤。
他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反将那作恶柔夷夹于其中。
...片刻之后...
涂山有青很纳闷...
她……她竟然就这么…又丢盔弃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