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承受万毒噬心之苦,被反复投入绝境虐杀至濒死?还要被抽取苦修而来的修为,甚至被计划炼成“人肉灵宝”?
这哪里是什么名门正派的栽培?
这简直是跟魔道一样,对‘消耗人材’施加的酷烈残忍百倍的折磨!
一时间,所有质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江怜月身上。
“江仙子……她……她所言可是真的?!”紫袍道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悚,他死死盯着江怜月,希望从她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黑甲大汉更是直接踏前一步,沉重的威压笼罩过去,厉声喝道:“江怜月,你们云渺仙宗,当真做了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在众人如同实质般的目光压力和诘问下,江怜月身体微微发抖,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嘴唇嗫嚅着,似乎还想辩解,但面对白璃渊那血泪交织、细节详尽的控诉,任何苍白的否认都显得无力。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用细若蚊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宗门……确实……曾对她……施行过……蚀魂夺灵秘咒的……试验……”
“嗡——”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亲耳听到江怜月承认,众修士还是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哗然!
然而,就在这哗然声中,低着头的江怜月,肩膀开始轻微地抖动起来。那不是恐惧或羞愧的颤抖,而是一种……压抑到极致后,即将爆发的诡异动静。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脸上不再是之前的楚楚可怜或正义凛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带着瘆人笑意的表情。
她的眼神变得阴冷,嘴角咧开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呵呵……哈哈……哈哈哈……”她笑了起来,笑声由低到高,逐渐变得尖利而放肆,“本来……还想借着为宗门报仇、除魔卫道的名头,干净利落地杀掉白璃渊,顺便将宗门这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永远埋葬掉的……”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脸色大变的修士,语气阴森:
“但现在……既然她都说了出来,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此事,也就不能轻易善了了!”
话音未落,一股浓郁如墨、带着强烈腐蚀与不祥气息的黑色灵气,猛然从江怜月体内爆发出来,如同决堤的洪流,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黑色灵气所过之处,连这片心象世界中暗红色的天光都仿佛被吞噬,空气发出“嗤嗤”的哀鸣!
局势又再突变。
江怜月身上爆发出的浓稠黑气,与她往日“清流仙子”的形象形成了骇人的反差。
那灵气中蕴含的阴冷、腐蚀与不祥,让在场所有修士都感到脊背发凉,灵台警钟狂鸣。
“江……江仙子?!你这是……”一位站在稍前方的修士忍不住后退半步,惊疑不定地指着她,“你怎会身负如此邪异的灵气?!”
“清流仙子?呵呵……”江怜月嗤笑一声,周身黑气缭绕,将她原本姣好的面容映衬得如同恶鬼,“事到如今,还叫什么清流仙子啊?你们不是想知道真相吗?好啊,我就全部告诉你们!”
她脸上那瘆人的笑容扩大,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残忍:“白璃渊说的,都是对的!我们云渺仙宗对她做的,远比她刚才描述的,还要精彩,还要过分!”
她目光扫过一张张震惊的脸,语气轻快得像是在分享什么趣闻:“虐待?那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为了彻底激发她这‘混沌剑心’的潜力,宗门长老们可是呕心沥血,尝试了不下百种上古禁术和奇特种宝,日夜不停地‘打磨’她呢。断筋碎骨、焚魂灼神那是家常便饭。”
说着,她眼中还亮起了变态的兴奋:“我们也确实认真讨论过,把她肢解了,用她不同的部位炼制成几件威力无穷的法器……可惜啊,她那该死的体质,让我们无法付诸实践。
她作为‘整体’存在时,只要执念不散,生机就近乎不绝,总能吸收周围的一切能量修补自身、而一旦把她‘分割了’,她就生机断绝,彻底死亡了!因此无法把她做成几件灵宝……这些可是我们耗费无数心血才得出的宝贵结论呢!”
众修士听得头皮发麻,倒吸凉气之声此起彼伏。
这想法,简直太可怕了、完全就是魔道了!
“其实我们还有更妙的计划呢。”江怜月用戏谑的目光看向脸色愈发冰寒的白璃渊,“我们想过让她生子,看看她那逆天的‘混沌剑心’,能不能遗传给下一代、一个不能就多生几个,跟**一样不停下崽……可惜啊,我们这位师姐,性子烈得很,宁死也不愿失去清白,不愿被任何人玷污,更不愿生下非爱之人的孩子。
我们评估过,若强行实施‘配种’,她可能真的会心生死志,不愿再求活了……那她可就真的死了。
我们没办法,又只好放弃了这个绝妙的想法。毕竟这么好的材料,可不能轻易让她去死。”
她表情遗憾道:“可以说,她在我们云渺仙宗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她除了那点可怜的清白,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随即,她的语气又变得得意起来:“不过,我们的付出也是有回报的!‘蚀魂夺灵秘咒’非常成功!”
她指了指自己,笑容扭曲,“证据,就是我,江怜月,一个原本根骨只是中等的修士,凭什么能一路高歌猛进到合体期?
全靠从我这位好师姐身上,源源不断地抽取她辛辛苦苦、承受无边痛苦才转化来的本源力量啊!”
她看向白璃渊,眼神充满了挑衅与恶毒:“说实话,师姐,要不是我们,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吸取了你太多的本源,就凭你的天赋,说不定早就突破那传说中的真仙境了!
所以,你能有大乘期的修为,确实‘拜我们所赐’!没有我们,你本可以飞得更高!哈哈哈哈哈!”
最后,她用一种彻底癫狂、不再掩饰任何恶意的眼神,死死盯住白璃渊,一字一句地问道:“我说的,对吗?我亲爱的,璃、渊、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