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华德把索薇尼娅扛在肩上。索薇尼娅屁股朝前，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着，像一袋货物般扛在这个蠢狗肩上。
银发从肩头滑落，散开的发丝扫过她脸颊。那条蓝色发带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她之前鱼骨辫彻底散开，大量银发如瀑布般垂下，几乎拖到沃华德腰间。
沃华德停下脚步说：“等等。”
索薇尼娅听到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又感觉到沃华德在弯腰的动作。她被扛着的身体随之颠簸。
沃华德说，声音从她身下传来：“你的发带。”
索薇尼娅扭头，看见那条蓝色布条在沃华德手中。她的金瞳死死盯着那东西，喉咙发紧。
“给我。”
“好。”
抓着蓝色发带的手，伸了伸。
索薇尼娅快气笑了：“你还捆着我手。”
“对呀。”
索薇尼娅心底升起一丝期望，或许蠢狗其实真的很蠢，会解开她的双手。
结果，沃华德笨拙地试图用一只手，收集她的银发捆起来。
“你做什么。”
沃华德说得理所当然：“你手不能动，我帮你。”
索薇尼娅声音拔高，羞耻感涌上来：“我现在手不能动!你把我绑成这样，现在说这种——”
话没说完，沃华德已经开始粗暴地收拢她的头发。他显然不会编辫子，只是把银发简单地拢到一起，用发带捆住。
“你就不能解开我的双手吗？”
“不能。走了。”
沃华德重新迈步，板甲摩擦发出金属声。索薇尼娅被颠簸着向前，银发末端在身后晃荡，那条蓝色发带勉强固定住一小部分头发，大量银丝还是散落在沃华德背上。
她抬起头，看见走廊尽头有微弱光线。那代表着，她现在离魔王殿越来越远，现在沃华德知道方向了，他不需要她指路，她失去了最后的筹码。
不。
索薇尼娅咬紧牙关。她不能就这样被带出去。一旦离开魔王殿，她就彻底失去了找回头颅的机会。
碎颅者拿走了头颅，但那个蠢货肯定还在殿内某处，只要她能脱身，只要她能杀了碎颅者。
好吧，几乎是幻想，但一想到以后要彻底变成精灵美少女，这孱弱的女体，她就感觉无比恐惧。
索薇尼娅突然大喊，身体开始剧烈扭动：“放开我!”
沃华德的步伐没停，健步如飞。
“索薇尼娅小姐，别闹。”
她吼回去，用尽全力挣扎。被绑住的双腿在空中乱踢，短裙下摆飞起，露出大腿根部被靴口勒出的红痕：“我不是小姐!放开我!你这个——你这个蠢狗!”
最后两个字她用的是魔族语。
沃华德说：“你魔族语几乎像母语一样熟练。”
她改用人类通用语，声音依旧清脆：“我说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我要——”
沃华德打断她，语气变冷：“你要回去找那颗头颅。我说过了，那是邪恶的东西。我不会让你碰它。”
索薇尼娅差点脱口而出“头颅”，硬生生咽了回去：“那是我的——那是我的希望!你不明白!我需要它!我需要——”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远处传来脚步声。
沃华德停下，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索薇尼娅长耳朵一抖，也听到了，那是披甲魔族走路的声音，那盔甲的声音是全身板甲，来者不弱，至少三个，正朝这边靠近。
沃华德压低声音：“别出声。”
索薇尼娅喜出望外。
她扯开嗓子喊：“懦夫魔族!这里有勇者可以杀！”
沃华德低吼：“索薇尼娅小姐！”
她喊得更大声，声音在走廊里来回反射：“来啊!有勇者!勇者在这里!快来!”
脚步声骤然加快。
沃华德咬牙，大步流星地往前冲。
索薇尼娅的身体随着他的奔跑上下颠簸，腹部狠狠撞在肩上，她依旧大喊：“快来！不来不是魔——”
沃华德一手扣住她大腿，另一手扬起，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别闹了！闭嘴!”
啪!
清脆的声音在走廊里炸开。
索薇尼娅浑身僵住。
那一瞬间，所有的挣扎都停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屁股上火辣辣的刺痛。
这是一巴掌，打屁股的一巴掌，巴掌与她的屁股之间，只隔着薄薄的衣料。
这个蠢狗——
这个蠢狗竟然——
索薇尼娅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金瞳瞪得滚圆：“你打我?”
沃华德说，继续往前跑：“再喊，我就再打。”
后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还没追上。沃华德跑得很快，板甲叮当作响，索薇尼娅被颠得头晕目眩。
她咬紧嘴唇，屈辱感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滚。
冷酷者基米，魔王殿第一天王，人类屠夫，精灵噩梦——被一个人类勇者打了屁股。
如果我还有原来的身体，这个蠢狗早就变成一堆焦炭了。但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被绑着，扛着，像一个无助的——
少女。
不。
索薇尼娅深吸一口气。
是时候要让勇者，看看作为第一天王的尊严呀！
她再次尖叫：“魔族们!勇者在这里!快来杀他!”
啪!
又是一巴掌，比刚才更重。
索薇尼娅倒吸一口冷气，身体本能地往前缩，但被沃华德的手臂死死压住。她感觉到裙子下的皮肤火烧火燎，那种刺痛从屁股一直窜到腰，让她腿根都软了。
“你——!”
沃华德的声音很平静，但手上没有留情：“我警告过你。”
索薇尼娅咬着牙，指甲抠进掌心，几乎要抠出血。她不能哭。她绝对不能在这个蠢狗面前哭。
但那种刺痛实在太明显了。这具该死的精灵身体，皮肤细腻得像瓷器，疼痛敏感度是她原来身体的十倍！百倍不止！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沃华德手掌落下的位置，感觉到布料摩擦皮肤的灼热，感觉到臀肉被打得颤动——
更糟的是，欲望面纱传来了反馈。
那层无形的保护膜在微微颤动，就像水面上的涟漪。索薇尼娅瞬间明白了，沃华德对她产生了欲望。
这个蠢狗在打她屁股的时候，竟然——
羞耻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不，作为堂堂的第一天王，冷酷者基米……
索薇尼娅突然吼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有本事你就打!你以为我怕你?你以为——”
啪!
索薇尼娅咬牙。
啪!
索薇尼娅再咬牙。
啪!
索薇尼娅尖耳朵随着巴掌落下一竖，成了冲天耳，她咬不住牙了，蠢狗怎么还打呀。
连续三巴掌，每一下都落在同一个位置。
索薇尼娅的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闷哼。她感觉到眼眶发烫，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但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能哭。
绝对不能哭。
沃华德问，手还停在她屁股上：“还喊吗?”
索薇尼娅咬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双腿在空中微微发颤，小腿肌肉在皮靴上方绷得发疼。
裙摆被打得掀起来又落下，露出如雪的肌肤，还有红彤彤的巴掌印。
欲望面纱的反馈更强了。
这头蠢狗！他肯定看到了自己大腿，看到自己屁股，肯定乐在其中。
索薇尼娅能感到欲望全都被面纱转化成了能量，源源不断地流入她体内，保护着她身体。
索薇尼娅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
脑子里莫名其妙蹦出了一个词“调.教”。
这个词让她浑身发抖。索薇尼娅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她杀死无数人，屠过村，灭过城，所有人都怕他，敬畏他，没有人敢碰他一根手指，更别说被人打屁股。
但现在她被打了屁股。
还是被她的仇人打了屁股。
而且她的身体，这具该死的精灵女体，正在因此产生反应。不只是兴奋，不只是愉悦，也不只是软弱，而是一种复杂到无法形容的混乱情绪。
男性的自尊被践踏，女性的羞耻被激发，两种感觉纠缠在一起，让她几乎要疯掉。
沃华德又问了一遍：“不喊了?”
索薇尼娅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你、有、本、事、就、继、续、打。”
沃华德沉默了。
啊，这就是精灵的尊严吗？
“真的？”
索薇尼娅感觉到屁股一凉，约莫是短裙掀起。
“真的！”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巴掌落下，每一下都精准地打在她屁股上。索薇尼娅感觉到臀部的皮肤越来越烫，那种刺痛从表层渗透到深处，让她整个下半身都在发麻。
她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抠进掌心，眼淚终于夺眶而出。
但她没有出声。
一声都没有。
沃华德的手停下了，索薇尼娅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她被扛着，银发披散到沃华德背上，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滴在地上。
沃华德说，声音里有种复杂的情绪：“你这个……你这个倔强的……”
索薇尼娅闭上眼睛，眼泪还在流。她感觉到屁股火辣辣的疼，感觉到裙子下的皮肤肯定已经红成一片，感觉到欲望面纱里储存的能量已经满到快要溢出。
她恨这个蠢狗。
她恨这具身体。
她恨自己现在的处境。
但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她心里那一丝隐秘的、微弱的、不应该存在的——
期待。
不对。
那不是期待。
那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是仰慕强者的本性。是这具精灵女体对强势男性的本能反应。不是她，不是冷酷者基米，绝对不是——
沃华德突然说：“前面有敌人。”
索薇尼娅能听到，自己屁股方向传来三声脚步声，就是之前追逐他们的脚步声。
她心里涌起一丝希望。
如果这些魔族和沃华德打起来，如果沃华德受伤，如果沃华德放下她——
沃华德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别想了。”
他抬起手，魔力波动在空气中扩散。
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旁边。
分身。
沃华德说：“拿好她。”
分身走过来，伸手接过索薇尼娅。她被转移到另一个肩膀上，姿势没变，还是屁股朝前。她看着沃华德本体拔出魔族巨剑，大步朝那三个士兵走去。
索薇尼娅咬牙：“加油！勇敢的魔族们！”
沃华德一剑斩飞第一个士兵的头颅，侧身躲过第二个士兵的攻击，反手一剑劈开对方胸膛。第三个士兵想逃，被沃华德追上。沃华德一脚踹倒他在地，再一剑刺穿心脏。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索薇尼娅的希望瞬间破灭。
索薇尼娅闭上眼睛。
分身扛着她继续往前走，沃华德本体跟在旁边。
沃华德问：“还有多远?”
索薇尼娅说，声音沙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她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她只知道沃华德在往外走，离魔王殿越来越远，离她的希望越来越远。
又走了一段，远处传来巨大的吼叫声。
那是女魔王的声音。
索薇尼娅猛地抬头，金瞳瞪大。女魔王的吼声震天动地，充满了愤怒和悲伤，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宣泄什么。
她大喜：“女魔王追来了！快放下我，否则的话——”
另一个吼声响起。
那是碎颅者。
之后声音越来越远。
索薇尼娅听出来了。那个拿走她头颅的蠢货，可能追上了女魔王对峙。他们在殿内深处，距离这里很远，但声音清晰得可怕。
该死！真该死！那碎颅者怎么能拖累女魔王伟大的步伐呢？
沃华德突然加快了脚步奔跑。
他说，语气紧张：“快走。”
分身也跟着加速，索薇尼娅被颠得头晕目眩。她听到身后的吼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
希望又破灭了。
沃华德不会停。他不会回去。他只会带着她往外走，远离魔王殿，远离那颗头颅，远离她恢复力量的唯一机会。
索薇尼娅感觉到眼泪又涌了上来。
她不想哭。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滴在地上，留下一条湿痕。
沃华德说：“到了。”
索薇尼娅抬头，看到前方有光。
那是真正的光。不是火把的光，不是魔法的光，而是自然光，从走廊尽头的出口透进来。
她看到外面的天空。
灰蒙蒙的，但那确实是天空。
沃华德走出了秘道，踏上了魔王殿外的土地。冷风吹进来，带着山林的气息，吹散了走廊里的硫磺味。
分身把索薇尼娅还给了沃华德。
索薇尼娅被扛着，面对着身后的魔王殿。
她看到那座巨大的建筑在远处，黑色的尖塔刺破天空，废墟还在冒烟。
她似乎看到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到她的寝宫，看到她的权力，看到她的一切。
全都留在了里面。
包括那颗头颅。
索薇尼娅终于忍不住，发出极力压制的哭声。
“呜——”
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绝望和不甘。她的双手被捆绑，无力地捶打着沃华德的后背。那些拳头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像小孩子在撒娇。
她带着哭腔说：“放开我……求你了……放开我……”
沃华德没有回答。
他只是继续往前走，离魔王殿越来越远。
索薇尼娅闭上眼睛，泪水浸湿了脸颊，滴在沃华德背上。她感觉到屁股还在疼，感觉到欲望面纱里储存的能量在轻轻震动，感觉到这具女性身体带来的所有屈辱和羞耻。
她想回去。
她想拿回头颅。
她想恢复男身。
她想杀了所有人。
她想回家……
但她什么都做不到。
她只能被扛着，被带走，被迫离开。
就像一个真正的、无助的、柔弱的——
女人。
索薇尼娅终于忍不住，哭了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