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家”的效力是暂时的。
当他今天早上醒来,换上干净衬衫的那一刻,那种 “污秽” 感再次席卷而来。他知道,他那被雾岛响子 “弹奏” 过的身体,已经不一样了。
他胸口的 “御守” 即使在摘下后,也仿佛在他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无形的烙印,一个 “开关”。
他的体质 正在散发着 “味道”。
他一整节课都心神不宁。他能感觉到有视线在 “嗅” 他。
“叮铃铃 ——”
下课铃响了。他抓起教案,只想立刻逃回办公室,躲到雾岛响子的正对面去 —— 至少在那里,别的 “猎犬” 不敢靠近。
他快步走在二楼的走廊。
“黑泽老师。”
一个声音。
京介的脚步猛地一顿。
白羽梦正站在走廊的拐角处。她没有像往常一样 “偶遇”,而是就那样站着,仿佛已经等了他很久。
她今天看起来…… 很不对劲。
她的脸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那双总是很亮的眼睛此刻水光潋滟,仿佛发着高烧。她没有穿学校的制式毛衣,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领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都解开了,露出一段线条优美的锁骨。
她看起来…… 很热。
“有事吗?白羽同学。” 京介本能地后退半步,握紧了手里的教案,“马上要上课了。”
“老师……” 她的声音不再清脆,而是变得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颤抖和…… 委屈。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朝他走了一步。
那股浓郁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
“......” 她又走近了一步,停在了那个近得令人窒息的、师生间绝对不该有的距离。
京介僵住了。他被那股栀子花的味道熏得有些头晕。
“你昨天……” 白羽梦仰起脸,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死死地锁着他,“…… 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吧?”
京介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你身上……” 她没有等他回答,而是像一只幼兽,猛地凑了上来,闭上眼睛,将脸颊凑近了他的脖颈。
她在 “嗅闻” 他。
“白羽同学!请你自重!” 京介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向后仰去。
“啊!”
白羽梦仿佛被他的拒绝刺伤,她脚下一崴,发出一声可怜的惊呼,整个人都朝着京介的怀里倒了过来。
“砰。”
京介被撞得后退一步,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完了。
一股柔软的、惊人的、带着少女热度的丰满触感,隔着两层薄薄的衬衫,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被困在了墙壁和她的身体之间。
“老师…… 对不起…… 我……”
白羽梦没有立刻起来。她把脸深深地埋在了京介的胸口 —— 那个被雾岛响子 “弹奏” 过、被 “御守” 烙印过的地方。
京介僵硬得像一具尸体。他能感觉到……
他能感觉到她那微凉的鼻尖,正隔着衬衫,在他灼热的皮肤上…… 探索。
然后,她猛地、深深地……
吸气。
“哈啊 ——”
一声压抑的、颤抖的、仿佛溺水者终于吸到空气般的、满足的叹息,从他的胸口传来。
京介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因为这极致的 “飨宴”,而发起了一阵细密的、可耻的战栗。
“白羽……!” 他想推开她,但他的手刚碰到她柔软的肩膀,就被她反手死死抓住了。
她抬起了头。
她的脸颊,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那双眼睛里没有了理智,只剩下浓稠的、化不开的痴迷和占有欲。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晶莹的唾液挂在唇角。她看起来…… 像 “吸食” 了什么违禁品。
“...... 好‘甜’……” 她用梦呓般的声音低语着,“老师…… 你好香……”
“你放开!” 京介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
“她碰了你。” 白羽梦的声音突然一变,那股痴迷瞬间变成了冰冷的、刀一样的怨毒,“昨天…… 是那个‘咨询师’,对不对?”
她的另一只手,还压在他的胸口。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隔着衬衫,狠狠地掐进了他的皮肉里。
“你身上…… 有她的‘味道’。一股…… 冰冷的、假的、‘专业’的骚味。”
京介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脏……” 白羽梦用那双迷离的眼睛瞪着他,眼中竟然涌出了泪水,“她把你‘弄脏’了……”
“不过没关系。”
在京介惊恐的注视下,白羽梦松开了掐着他的手。
她抬起手,用那纤细的、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解开了自己衬衫的…… 第三颗扣子。
她那带着栀子花香的、属于少女的、白皙的肌肤,暴露得更多了。
“白羽!你疯了?!” 京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师,别动。” 她的声音又变得温柔,带着一种诡异的怜悯。
她没有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她只是…… 用她那敞开的、沾染着她最浓郁体香的领口,用她那温热的、光滑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地……
蹭着他。
她像一只拼命标记自己领地的小猫,用她自己的味道,用她自己的体温,用她自己的肌肤…… 去拼命地 “覆盖”、去 “擦除” 那个被雾岛响子留下的、“肮脏” 的 “专业” 气味。
“呵呵……” 她发出了满足的、愉悦的笑声。
这个动作,这种 “擦拭”,这种单方面的 “净化”,比任何侵犯都更让京介感到羞耻和恶寒。
他能感觉到,他胸口那个无形的 “烙印”,那个 “开关”,正在被这股偏执的、年轻的、充满占有欲的 “栀子花香”…… 重新 “激活” 了。
“白羽同学!”
一个严厉的女声传来。是 B 班的班长。
白羽梦的动作猛地一顿。
京介趁机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她推开。
“啊……” 白羽梦被推得一个踉跄,她不满地抬起头。
“老师……” 她看了一眼走过来的班长,又看了一眼京介。
京介狼狈地整理着自己被她蹭得凌乱的衣领,他能闻到,自己现在…… 从上到下,都沾满了她那股霸道的栀子花香。
“老师,” 白羽梦退后一步,她重新扣好了扣子,脸上又恢复了那种 “优等生” 的、无懈可击的笑容。
她当着班长的面,用一种只有京介能听懂的、甜蜜的口型,无声地对他说:
“现在,你又‘干净’了。”“你又…… 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