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月第一次见一杯倒的人，还挺新奇。刚才还跟自己好好在说话的，突然就趴着了。
要是知道姜橙完全不会喝酒，她不如做杯果茶。
抛开心底那难以言喻的兴奋。嗯，她绝对没有在想奇怪的事。
什么意识迷离的少女，哈哈哈...不对啊！
王梓月那快要碰到姜橙头发的手又紧急地转了个方向，她发觉自己心底潜藏的怪兽开始破壳。
难道真的是单身太久了，已经压抑到这个程度？
不对不对不对！你到底在想什么？她是未成年啊，受法律保护的啊，发生点什么审核直接上ban位的啊！
“嗯...”姜橙肩膀的吊带挂在胳膊的位置，连带着bra带子也滑下。
颤颤巍巍。
王梓月想起小时候吃过的一种奶糖，特别绵密的柔软，含在嘴里好久都不会化，口齿间都充斥着奶香味。
大概是一样的味道吧？
啪——啪。
一左一右两个巴掌让王梓月瞬间冷静。
你是个可靠的大姐姐，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妹妹带到楼上房间睡觉。
一想到睡觉，王梓月的思维又开始发散，从物种起源到和谐大圆满再到繁衍的意义，她在这一刻成为了通晓生命真谛的哲学家。
啪啪——啪啪。
一遍不够就来两遍。
“姜姜，别睡着，我扶着你到楼上去睡。”王梓月弯腰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噢...你说、说什么？”姜橙有点大舌头，迷瞪着眼睛看向王梓月。
这么近的距离，王梓月的鼻息间满是姜橙身上的味道。
和自己平时用的一样的沐浴露。
但在姜橙身上就是充满着x暗示的诱惑。
啪啪啪——
王梓月的左脸泛红，她深呼吸，然后小声地跟姜橙说道，“在这睡觉会着凉的，我扶你上楼睡。”
“睡觉啊...噢，对对，要睡觉。”
姜橙拉着摇摇欲坠的衣服，王梓月一激动忙按着她的手，指腹刮过那大朵玫瑰，勾起少女的嘤咛。
“唔...你怎么动手动脚的。”姜橙蹙眉，眼睛已经是半睁不睁，“我这么相信你的，你却...我能感觉得到的，但我又觉得你不是这种人。”
王梓月简直要怀疑姜橙是不是在装醉，怎么这个状态了反倒还能这么清晰地吐槽自己。
同时也在警醒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奇怪，事到如今，王梓月再不可能否认自己心中那晦暗的心思。
喜欢喜欢喜欢得无以复加，把从出生以来对恋人的想象似乎都叠加到了眼前少女的身上。
当然，她也馋姜橙身子。
“那你抱我上去。”姜橙张开双臂，仰着脸，嘴角还沾着红酒渍。
“等一下，姐姐帮你清理下。”
王梓月找来一包湿巾，按着在椅子上都坐不稳的姜橙，轻缓地拭去那星星点点，再是锁骨那...再往下点额——还有大腿那。
她生怕自己的动作唐突到少女。
湿巾冰冰凉凉的，舒服。
“嗯...还想要...”
王梓月傻眼，被少女拉着手将那湿巾盖在脸上。
“换一张，这张都脏了。”
“嗯~别拿开。”少女的一字一句都在挑战某个人的理智极限。
王梓月迅速都缩回手并将新抽出来的湿巾盖在姜橙脸上。
“啊，好舒服~”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小时候听爷爷念过的清心经竟然被王梓月从记忆的角落里搜寻出来。
“乖，我们上去睡觉。”王梓月觉得不能再磨蹭下去了，她很怕自己会做出点什么。
她弯腰将右手从姜橙的腿弯穿过，左手则是扶着姜橙的背拦腰将她抱起。
姜橙整个人埋在王梓月的怀中，不安分，脸转来转去的。
王梓月憋着气大步迈进电梯，不停地戳着按钮。
当姜橙躺在床上，身上盖好空调被后，王梓月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是汗。
她的大拇指挠了挠掌心，似乎在回味什么。
王梓月关灯，把空调设置为睡眠模式，随后轻轻地阖上房门。
她靠着门板，整个人如同泄气了一样滑到地上。
上下来回不过三分钟的功夫，王梓月感觉自己经历了三辈子。
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
她好想一直抱着姜橙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洗澡吧...
王梓月站起身，进电梯上楼，气势汹汹地冲进自己房间的浴室。
所有的缱绻都被挡在紧闭的浴室门内。
姜橙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
“喂？”
“小橙？”江晓月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女儿还没醒吗。
姜橙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在看清屏幕上的备注后，走失的意识开始回笼。
“妈妈...”
“都中午了才刚醒啊，昨晚玩得很开心？”
“没有啦...我就是睡得沉了。”
姜橙感觉嗓子干得厉害，她揉了揉眉心，昨晚的记忆太过支离破碎。
“那就是熬夜了？”
江晓月眼皮直跳，她一晚上没睡好，不住地后悔自己怎么就应下王梓月的请求。
就听着听着，顺着她的意思答应了。事后一回味，总觉得怪怪的。之前被压下的那点猜疑又被翻起。
同组的马琳对于公司的八卦了如指掌，她有时候也会听一听，有次说到王梓月。
马琳就特别神秘地对茶水间里的几个同事说：“我听说王总从来没谈过男朋友。”
当时也没放在心上，但现在转念一想——
江晓月想起姜橙对她的评价，是个好人。呵呵，自己起先也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
本来她更多的是从女儿的角度思考，但如果站在王梓月的角度呢？
她的想法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明朗吗？
女儿倘若没那个心思，不见得王梓月也真的没心思。
“没啦...就是睡得比较香。”
“是吗？你跟王总一起睡的？”江晓月冷不丁地提了一嘴。
“哪有啊！我怎么可能跟她一起睡。”
“噢？”
姜橙感觉到妈妈的态度怪怪的。
“妈妈您怎么了？”
“也没什么，妈妈就是想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没对王总...”
“没有啦！”姜橙反驳迅速，听得江晓月都愣住了。
但这却使她的心情更加复杂。
“好好，是妈妈的错。”
“我没怪你啦，就是你想得也太奇怪了？怎么说...额，反正就是很奇怪啦。”
姜橙想想了下那个画面，感觉有些微妙，又有种不明的情愫在。
她有些诧异，自己好像并不排斥。
“嗯哼，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估计一会吧，我回家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颇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
江晓月不禁感叹，女儿外向啊...
母女俩结束通话，姜橙先是洗了把脸，低头的时候她嗅到身上有股混着酒味的淡香。
昨晚的画面开始闪回，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瞳孔地震。
她...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怎么脑海中是埋在王梓月胸口乱蹭的场景。
还有...在此之前她还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被王梓月抱在怀里啊？！
她梦游一般走回床边坐下，脸上瞪眼抿唇的表情都没有变化过。
“姜姜，你醒了吗？”
姜橙听着门口传来的声音，心脏不受控制地上蹿下跳。
“没醒吗？中午了都，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我醒了...”
“噢好，那你洗漱完记得下楼。”
“好...我一会下来...”
隔着门板，王梓月听到的声音很细弱。
大概是刚睡醒吧。王梓月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