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合上的声音,像最终审判的落槌。

林檎被苏清越不算温柔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弹性良好的床垫让她身体微微弹起,又被紧随而至的、带着清冽气息的身影笼罩。

“苏清越!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檎手脚并用地往后退,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床头,退无可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愤怒被逐渐升腾的恐慌取代。此刻的苏清越,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幽深,像酝酿着风暴的夜海。

苏清越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这个动作让她少了几分平时的禁欲清冷,多了几分危险的、赤裸裸的侵略性。她单膝跪上床垫,俯身,双手撑在林檎身体两侧,将她完全困在自己的领地里。

“我想干什么?”苏清越重复着她的话,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我在想,该怎么让你这只总是不听话、到处惹麻烦的小刺猬,长长记性。”

她的目光像有实质,缓缓扫过林檎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最终定格在她倔强抿着的、还残留着泪痕的唇上。

“不准……不准你这样看我!”林檎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虚张声势地扬起下巴,“我……我又没做错什么!放开我!”

“没做错?”苏清越的指尖,轻轻抚上林檎的脸颊,带着微凉的触感,却像点燃了一串火苗。“隐瞒、冒险、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这就是你口中的‘没错’?”

她的指尖下滑,掠过林檎纤细的颈项,停留在她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上。

林檎浑身一僵,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你……你敢!”

“呵。”苏清越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绝对的掌控。“我敢不敢,你马上就会知道。”

话音未落,她手指微动,那颗纽扣应声而开,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和细腻的肌肤。

“不要!”林檎尖叫一声,双手猛地抵住苏清越的胸膛,用力推拒,“苏清越!你混蛋!你不能这样!放开……呜……”

她的反抗和咒骂,被一个带着惩罚和怒意的吻狠狠堵了回去。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它不再是温柔的试探或安抚,而是纯粹的、强势的掠夺。苏清越毫不留情地撬开她的牙关,深入、纠缠着她所有的氧气和理智,带着一种要将她彻底吞噬的力道。

林檎的大脑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推拒的双手渐渐失了力气,只能无力地攥住苏清越胸前的衣料,发出细弱可怜的呜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发。

直到林檎快要窒息,苏清越才稍稍退开,银丝在两人唇间暧昧地断裂。

林檎眼神涣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唇瓣红肿,泛着水光,整个人像一朵被暴雨蹂躏过的花,娇嫩又狼狈。

“知道错了吗?”苏清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

林檎还在嘴硬,带着哭腔:“我……我没错……你……你这个……混蛋……杂鱼……”

“很好。”苏清越的眼神一暗,不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她低头,温热的唇再次落下,这一次,目标是她裸露的锁骨。不再是轻柔的触碰,而是带着轻微啃咬力道的撕咬,留下一个清晰而暧昧的红色印记。

“啊……”尖锐的刺痛混合着陌生的快感,让林檎浑身一颤,细碎的呻吟脱口而出。

这声音仿佛取悦了身上的人。苏清越的吻开始向下蔓延,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烙印下一个又一个属于她的标记。睡衣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微凉的空气接触到发烫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不要……苏清越……不要了……”林檎终于开始感到害怕,一种即将被彻底剥开、无所遁形的恐惧攫住了她。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却被苏清越轻易地用身体压制住。

“现在说不要,晚了。”苏清越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情动和不容抗拒的强势,“当你选择瞒着我,拿自己的身体和安全去冒险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后果。”

她的手掌抚上林檎腰间最柔软细腻的肌肤,带着灼人的温度,缓缓摩挲。

林檎的身体敏感地弓起,眼泪流得更凶了。陌生的情潮像海浪般一波波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抗拒的力道在对方绝对的力量和技巧下,显得如此徒劳。

“呜……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她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所有的倔强和伪装都被彻底击碎,“清越……苏清越……放过我……求你了……我不要了……”

她语无伦次地求饶,眼泪濡湿了苏清越胸前的衣襟。

苏清越的动作顿住了。

她抬起头,看着身下哭得浑身颤抖、楚楚可怜的少女。那双总是盛满桀骜不驯的琥珀色眼睛,此刻被泪水洗涤得清澈见底,只剩下全然的依赖和臣服。

心底最后那点因担忧而产生的暴戾怒火,终于被这泪水浇熄,转化为深沉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心疼与爱怜。

“真的知道错了?”苏清越的声音放缓了些,指腹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嗯……知道了……”林檎抽噎着点头,像只终于被驯服的小兽,把发烫的脸颊埋进苏清越的颈窝,蹭了蹭,“我再也不瞒着你了……不去兼职了……都听你的……呜……”

看着她这副彻底软化的样子,苏清越叹了口气,心中的坚冰彻底融化。她收紧手臂,将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小人儿紧紧抱住。

“记住你说的话。”她吻了吻林檎的发顶,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林檎,你是我的人,你的一切,都归我管。”

这一次,林檎没有再反驳。她只是往苏清越怀里缩了缩,带着浓重的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一夜,林檎的呜咽和求饶声断断续续响了很久。而苏清越,用极致的温柔与强势,将她里里外外,都烙上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

第二天,日上三竿。

温阮和赵妍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林檎的房门依旧紧闭。

“这……都快中午了……”温阮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那扇门。

赵妍叼着棒棒糖,脸上表情复杂,最后啧了一声:“看来……会长大人昨天教育得挺‘深刻’啊。”

直到下午,那扇门才被轻轻推开。

苏清越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只是眼角眉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饕足。她对着客厅里的两人微微颔首,便径直走向厨房,开始准备“早午餐”。

过了一会儿,穿着苏清越宽大衬衫的林檎,才扶着门框,慢吞吞地挪了出来。

她走路的姿势极其别扭,双腿微微发颤,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酸软。原本白皙的颈项和锁骨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在宽大衬衫的领口间若隐若现。

她的脸颊绯红,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客厅里的温阮和赵妍,尤其是接收到赵妍那戏谑又“我懂”的眼神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哟,小矮子,终于舍得下床了?”赵妍坏笑着调侃。

林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惜那水汪汪的眼睛和绯红的脸颊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撒娇。

“林檎,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温阮连忙起身,关切地问,脸上也带着一丝红晕。

林檎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微弱:“没……没事。”

她慢吞吞地挪到餐桌边,刚想坐下,却因为某个难以启齿部位的酸痛而轻轻“嘶”了一声,动作僵硬地顿在半空。

一只手臂从旁边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帮她小心地坐下。

是端着餐盘走过来的苏清越。

“吃饭。”苏清越将一碗熬得软糯喷香的鸡丝粥放在她面前,语气平淡,动作却细致入微。

林檎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苏清越就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将她爱吃的清淡小菜夹到她碗里,目光偶尔落在她颈间的痕迹上,眼神深处会掠过一丝满意的暗芒。

温阮和赵妍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信息:

这只无法无天的小野猫,这回是真的被彻底“收拾”服帖了。

而林檎,则在心里把苏清越这个“老女人”、“臭杂鱼”骂了千百遍,但最终,却只是更深的往她身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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