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人，空气中还残留着上一场会议的紧张气息，混合着索菲亚身上那股清冷的香水味。
涂灵捧着那叠关于诺索斯家族的档案，站在原地，看着办公桌后的索菲亚。
她正用力揉着太阳穴，深紫色的眼眸里压抑着显而易见的烦躁与疲惫，像一头被琐事缠住而濒临发作的困兽。
索菲亚从公文堆后起身，制服外套不知何时已搭在椅背上，只余一件丝质白衬衫，勾勒出她紧实的腰线。
“过来。”
索菲亚没有抬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尾音却泄露出一点沙哑的疲惫。
“呀！”
涂灵挪步过去，被她一把拉坐到膝上。
这个姿势让涂灵浑身一颤——她比索菲亚矮半个头，此刻像只被拎住后颈的猫，整个人陷进对方温热的怀抱里。
冰凉的金属扣硌得涂灵微微蹙眉，但身体却放软了，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此刻的顺从才是最优解。
索菲亚将脸庞深深埋进涂灵颈窝，像寻求慰藉般，深深吸了一口气。
贪婪地摄取着怀中人身上那份干净的、与她周遭污浊世界截然不同的气息。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吹得她浑身发痒。
“烦死了……”
索菲亚闷闷的声音传来，带着迁怒般的抱怨。
手臂环住涂灵纤细的腰肢，用力收紧，那力道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群蠢货，没一个能让我省心。”
涂灵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紧贴的胸膛里，那颗心脏正沉重而急促地跳动着，彰显着主人压抑的怒火。
算了，就当是给“饲主”顺毛了。
涂灵主动地放松身体，将一部分重量安心地交付给对方。
仿佛这是个再自然不过的姿势。
索菲亚就这样静静地抱了她好一会儿，像是在她身上汲取着某种宁静。
良久，她才稍稍抬起头，下巴依旧亲昵地抵着涂灵单薄的肩膀，视线懒洋洋地扫过桌面的档案。
“诺索斯家……这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以为煽动几个平民就能给我找麻烦。”
她冷笑一声，随手拿起最上面一页报告，扫了两眼，又厌烦地扔了回去。
接着，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涂灵的下巴。
带着微凉的触感，迫使她转过头，直面自己。
那双紫眸锐利地审视着涂灵，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考较。
“我的小可爱，”
索菲亚的指尖摩挲着涂灵的下颌线，语气慵懒。
“莱薇尔应该告诉你了。现在，有人在你姐姐我的地盘上闹事，说说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她的姿态，像极了正在调教学生，等待着标准答案的老师。
涂灵的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
但很快，一种“必须答对”的念头占据了上风。
她垂下眼睫，避开那过于直接的凝视，大脑飞速运转。
她知道索菲亚想听什么，也更清楚什么是眼下最“正确”的应对。她回忆起之前偷听到的只言片语，以及索菲亚刚才自语提到的“公审”。
深吸一口气，她抬起眼，努力让眼神显得纯真又充满信赖，望向索菲亚，用带着些许依赖的软糯声音回答：“他们……不过是利用了大家的恐惧和不安。如果一直拖着不解决，流言只会越传越离谱，对姐姐你的威信多不好呀。”
索菲亚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涂灵抬起眼，稍稍凑近了些，仿佛在分享什么小秘密：“所以，我认为……应该尽快开启公审。把一切摆在明面上，给市民一个他们想要的‘交代’。用法律和秩序的名义，迅速平息事态，同时……”她顿了顿，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也能顺便……敲打一下躲在后面的那些人，对不对？”
说完，她带着一点点小得意的神情，紧张地观察着索菲亚的反应。
这是她在权衡之后，认为最符合索菲亚利益和行事风格的回答。
索菲亚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忽然，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那笑容驱散了些许疲惫。
“很好……”她低声说，指尖从下颌滑到涂灵的唇瓣，轻轻按压，“看来我的小鸟，不止会唱歌，脑子也很清醒。”
她凑近，几乎是贴着涂灵的唇说道：“没错，公审。一场盛大、公正、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公审。既然他们想要一个交代，那我就给他们一个——用他们最意想不到的方式。”
看起来索菲亚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而这场公审，或许不会只是简单的平息众怒。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喜欢了。”
索菲亚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涂灵的银发，另一只手却已探进针织外套，隔着绢丝背心抚上她的脊背。
“今天学得如何？”
公事结束了，现在她需要一些放松节目，索菲亚问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当做是放松时的调味品。
涂灵咬住下唇，轻声汇报魔法练习的进展，尽量忽略那只正沿着她脊柱沟游走的手。
“很乖。”索菲亚突然含住她的耳垂，温热吐息灌进耳蜗，“该给乖孩子奖励了。”
涂灵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她能感觉到索菲亚掌心的温度正透过布料熨烫着她的肌肤。
她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任何一点反应都会打破此刻微妙的平衡，引来更进一步的侵袭。
怕什么？”
索菲亚低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
她的手指开始向上移动，掠过肋骨的轮廓，指尖偶尔擦过胸衣的下缘。
涂灵忍不住轻轻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呜咽，又立刻被她咬住下唇咽了回去。
索菲亚显然很满意她的反应。
她的另一只手也抬起来，轻轻捧住了涂灵的后颈，拇指在她敏感的耳后肌肤上缓缓摩挲。
这是一种混合着安抚与掌控的动作，让涂灵既感到一阵战栗，又无法生出反抗的力气。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感受着那只在她胸前作乱的手，如同弹奏一件稀世的乐器，时轻时重，探索着她的每一分反应。
涂灵的思维开始变得混沌。
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可身体却在对方娴熟的技巧下背叛了意志，逐渐软化、发热。
索菲亚的呼吸似乎也沉重了些。
她低下头，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涂灵的脖颈，气息拂过那片细腻的皮肤。
那只原本在胸前流连的手，开始缓慢地向下，滑过平坦的小腹，隔着裙子的布料，精准地按在了某处隐秘的核心之上。
“唔……！”
涂灵猛地睁大眼睛，身体剧烈地一弹，却被索菲亚牢牢固定在怀中。
索菲亚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维持着那个按压的姿势，感受着掌心下隔着布料传来的、越来越急促的悸动。
她看着涂灵眼中氤氲的水汽，看着她因强忍快感而咬得发白的唇瓣，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玩味笑容。
涂灵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
陌生的、强烈的感官洪流冲击着她的理智，让她几乎要呜咽出声。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反而将索菲亚的手夹得更紧。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积聚，叫嚣着要破土而出。
她无助地抓住索菲亚军装的前襟。
就在那紧绷的弦即将断裂的前一刻——
索菲亚的手却突然撤走了。
所有的压力与刺激瞬间消失，只留下一种令人心慌的空虚感和戛然而止的躁动。
涂灵茫然地喘息着，身体还保持着那种渴望的姿态，眼神迷离地看着索菲亚。
索菲亚好整以暇地帮她理了理微乱的衣领，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滚烫的锁骨，然后轻轻将她从腿上推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好了，”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与权威，仿佛刚才那个引得人意乱情迷的人不是她。“我待会儿还有个会议。你回去吧。”
涂灵双腿发软地站在原地，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和一丝屈辱的茫然。
她看着索菲亚已经重新拿起羽毛笔，专注于桌上的文件，侧脸线条冷静而完美。
“……是，姐姐。”她低声应道，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裙，低着头，脚步有些虚浮地离开了办公室。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那个充满矛盾气息的空间。
涂灵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缓缓滑坐下去，将滚烫的脸颊埋入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