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令人宁神。
莉娜的房间就在塞拉菲娜隔壁，陈设也不因她的身份而降级。
终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塞拉菲娜长舒了口气，褪下那身繁琐的礼服，换上了临走时莉娜带上的睡衣。
不得不说，莉娜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她走到床边，血族领地的月光似乎格外冷清，洒在城堡尖顶和远处朦胧的山峰上，勾勒出一片静谧的景象。
忙碌的一天，让她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变化，可在这独自的深夜。
她又不由得抚上了小腹……
“算了……想也白想。”
就在她准备吹灭烛火，躺在那张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床上时，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微妙地波动了一下。
一股塞拉菲娜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令她心悸的压迫感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塞拉菲娜身体一僵，猛回头。
果不其然，莫薇拉正倚靠在她刚刚离开的窗框旁，不知道已经站立了多久。
“看来……我亲爱的塞拉菲娜殿下，今晚过得相当愉快呢！”
她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调子，目光却像精细的刻刀，扫过塞拉菲娜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以及睡衣下曼丽纤细的身躯。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塞拉菲娜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同时也抓紧了睡衣的领口。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莫薇拉依旧是迈着步子缓缓靠近，鞋跟敲击在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整个魔界都是我的领地，我还是不想出现在哪就出现在哪？”
她在塞拉菲娜面前站定，伸手抚起她的一缕秀发，“更何况……独自在外留宿，我总得要来确认一下安全吧。是否……被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拐跑了？”
她的指尖故意扫过塞拉菲娜的耳尖，引起一阵的战栗。
塞拉菲娜想要后退，可身子已经抵住了床沿，无路可退。
“我……我只是想……拉拢一下血族。”塞拉菲娜别开脸，不去看那近乎灼热的视线。
“拉拢？”莫薇拉俯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塞拉菲娜的脖颈，“让她长期住在我的地盘上，然后你来亲自教导？嗯？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了呢？”
下一步，莫薇拉与她贴得更近了，塞拉菲娜都能感觉的到对方说话时的唇，带动着自己颈侧的皮肤微微颤动，
“这份耐心……怎么没用到我身上呢？我也需要塞拉菲娜殿下的关照呢！”
感受着皮肤传来的热气，又迅速被一股温凉取代，是莫薇拉在嗅食着自己的气息……
就像是食客在餐前品味饭香……
不说别的，莫薇拉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难道这古堡里全是她的眼线？！
还是说……
“你监视我？！”
“是关心啦。”莫薇拉立即纠正道，顺便指尖像往常一样，如法炮制地顺着塞拉菲娜的锁骨缓缓下滑，直到小腹……
不，这次她好像没有停下的意思！！
“等等！”在这只手即将再次下探时，塞拉菲娜连忙将她的手打到一边。
“哎呀，殿下还是这么排斥我吗？我这只是必要的关心，毕竟现在的你，还是很‘脆弱’呢！”
这话语中的暗示让塞拉菲娜脸颊发烫，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
莫薇拉似乎对她的这种反应很是满意，终于肯微微拉开一点距离。
目光扫视一圈整个房间，“血族的待客之道，还算周到。这床……也是舒服得很呢！”
塞拉菲娜再次响起警铃，一旦让莫薇拉提到床，指定不是什么好事，“你…你要干嘛？！莉娜还在隔壁！”
“哦？”莫薇拉轻轻挑眉，即便是她，也必须承认，自己的确是没想到这一点。
不过这短暂的惊讶被另一幅意味深长的面孔遮盖了，“所以呢？你在怕莉娜会听到什么呢？还是说……期待她听到什么呢？”
“你！……”
“只有你才会这么想吧！”
塞拉菲娜气到舌头打结，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好了。”莫薇拉收起了戏谑的笑容，手轻轻抚过塞拉菲娜的眼底。
“不逗你了，快去睡觉吧，看你，黑眼圈都快要出来了。”
她的动作之温柔，前后的巨大反差让塞拉菲娜都愣住了。
“明日……记得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吃午饭。”
说完，她竟然真的转身了，并且离卧室的门越来越近。
“你……”
一时间，塞拉菲娜竟然生出了挽留的想法，只是话还没说出来，再加上自己的犹豫不定，就被莫薇拉打断了。
莫薇拉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却又是想到了什么，停下动作，微微侧身，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个叫艾琳诺的小血族……”
她的声音比刚刚的更低沉了些，多了些难以言喻的韵味，“她的眼睛很干净，很单纯。看着这样的后辈……都让我生出了延续子嗣的想法。”
感受着对方愈发侵略的眼神，塞拉菲娜心头很是难受，握紧了袖口，没有接话。
莫薇拉也不期待着塞拉菲娜的回答，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个凝聚了我们双方特质的……”
“别，别说了！”
塞拉菲娜的脸几乎是以熟透了的苹果般盯着莫薇拉，她当然知道对方这些话里蕴含着什么。
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两个同性……能……但是对方只要提出来了，那肯定是有办法的！
至于孕育在谁身上……那还用想吗？！
她都不敢相信那一天的场景是什么！
或许……自己得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赶紧开溜？
“不过，这些都还早。”莫薇拉的嘴角重新勾起弧度，她不因塞拉菲娜打断她的话而恼怒。
反而觉得对方恰恰是这时候，最……可爱呢！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体养好。我看你今晚就没吃多少，这可不行。未来的路还长，你需要更多的……嗯，‘积淀’。”
她刻意避开了更直白的词语，但在字里行间的暗示却更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