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动了动，低头看去
沐涵涵正靠在她心口，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纤细的身体几乎完全依偎在她怀里
姜小成看着她，只感觉一种模糊而坚实的满足感悄然弥漫开来。
她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沐涵涵的侧脸，看着她偶尔因为视频内容而微微蹙起或上扬的嘴角
环在沐涵涵腰侧的手臂不自觉地又收拢了些，将她更密实地圈进自己的领域
沐涵涵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静，或者说，是身体一侧的麻木感终于达到了极限
她轻轻“嘶”了一声，尝试着动了动发麻的肩膀和手臂，想要换个姿势
她刚抬起一点身子，姜小成的手臂就立刻收紧，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按了回去
“别动”
姜小成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贴在她耳边响起，语气平淡，却有种自然而然的命令意味
沐涵涵身体一僵，无奈地叹了口气，心底却泛起一丝连她自己都诧异的、微小的欣喜
看吧，她在乎，她不想我离开，哪怕只是这么一点距离，这证明她记得更深了，不是吗？
看来自己的青梅攻略计划，颇有成效
可她的身体确实不舒服，就只好放软了声音，带点撒娇的意味
“姜姐，我这边麻了……就动一下，一下就好？”
姜小成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
然后，她稍稍松开了手臂，但目光依旧紧紧锁着沐涵涵，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翻身，从侧躺变成平躺，活动着发麻的手臂
就在沐涵涵以为可以稍微松口气时，姜小成也跟着调整了姿势
她侧过身，面向沐涵涵，一条手臂横过来，搭在她的小腹上，手掌自然地覆住，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皮肤的纹理
她的视线依旧落在沐涵涵脸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饿了吗？”姜小成问
“有点”
沐涵涵老实回答，被她看得有些脸颊发热，下意识地想偏开头
“我去弄吃的”
姜小成说着，却并没有立刻起身。她拿起地上沐涵涵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给她穿，手指总有意无意地滑着她的皮肤
“你……”沐涵涵睁大眼睛，有些无措
姜小成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着她，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只是专注
她慢慢抽出手，只是替沐涵涵将刚穿上有些凌乱的衣角仔细拉平、抚顺，每一个动作都慢条斯理
“等着”她终于起身，离开了这里
沐涵涵看着她的背影走进厨房，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
心底那点无奈和那丝隐秘的欣喜交织在一起，变成一种复杂的情绪
姜小成确实不一样了。那份平静底下，多了些固执的、带着占有意味的东西，像无声蔓延的藤蔓，将她缠绕得更紧
而她自己，一方面对这种失去部分主导权感到些许无奈和不安，另一方面，却又无法否认，看到姜小成因她而产生如此明显的变化，甚至带着点笨拙的强势，她心底深处，确实有那么一点被填满的、扭曲的满足感
坏了
自己真成○了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姜小成在准备食物
沐涵涵走出来，坐在沙发上，听着声响
不时
姜小成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
沐涵涵的眼睛发着光，这一顿可不得不丰盛
只是等她刚拿起筷子，准备挑菜时
就被姜小成的问话打断
“昨天，一个女人来找了我”
沐涵涵动作一顿，可不敢隐瞒
“她叫林暮，是我的……前女友”
其实应该算是前世的女朋友
但关于前世的东西，沐涵涵还没告诉给她
姜小成听后，虽然没什么动作
但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很多
“什么都没发生！连手都没碰过！”
沐涵涵怕姜小成多想，连忙出声解释
“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解释什么？”
姜小成起身，腿顶开沐涵涵双膝，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平静，却危险十足
“莫不是……跟她○过了？”
“没！绝对没有！连手都没有碰！”
姜小成的动作定格在那里，她微微俯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沐涵涵能清晰地看见她瞳孔里自己有些惊慌的倒影
“连手都没碰？”
姜小成重复着她的话，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但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暗流在缓慢涌动
“她怎么进来的，你最清楚，现在你告诉我，连手都没碰？”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沐涵涵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所过之处却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真的！”
沐涵涵急切地保证，仰着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和无措，像是一只被猛兽盯上的小动物，
“她只是跟我聊了聊天！”
姜小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皮肤，直抵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厨房里隐约传来的、尚未完全熄灭的灶具余温发出的轻微“滋滋”声
沐涵涵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腔
她不知道姜小成信不信，也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这种悬而未决的沉默，比直接的质问更让人心慌
良久，姜小成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沐涵涵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最好没有”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清晰的警告“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她用的是“东西”这个词，让沐涵涵心里微微一刺，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诡异的、被这种强势宣言所安抚的安心感
她在意，她非常在意
“嗯……”沐涵涵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细弱蚊蚋
姜小成似乎满意了这个回答，她终于松开了捧着沐涵涵脸颊的手，但抵在她双膝间的腿却没有立刻移开
她直起身，目光扫过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
“吃饭吧”
语气恢复了平常
她转身走向厨房，大概是去关火或者收拾
沐涵涵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吁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身体有些发软地靠进沙发里。她抬手摸了摸刚才被姜小成摩挲过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道
心底那份无奈的认知再次清晰起来
坏了，自己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不仅对姜小成日渐增长的占有欲生不出多少反感，反而在这种带着威胁的紧张感中，品出了一丝扭曲的甘甜
她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的菜肴，却有些食不知味
这样看来
计划的下一步，好像可以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