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涵涵哭得很大声，哭得很凶
可每一次都是被姜小成低下头，吻去泪珠
姜小成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味地，完成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姐姐……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我生气了”
这算是沐涵涵晕过去之前，听到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次日
沐涵涵在姜小成的怀里醒来
她先是茫然了一瞬，想起了昨晚上的经历又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羞又恼地把姜小成敲醒
“嗯……你醒了吗？”
姜小成揉着眼，下意识地就要抱她
“我再也不理你了！”
沐涵涵看了眼剩余的食物，确定充足后摔门而去
姜小成看着紧闭的厕所门，伸了伸手，最后无奈的落下
是要给沐涵涵一个缓和的时间
她重新回到角落
继续着自己的囚禁
另一边
沐涵涵缩在被子里，小声哭着
全身疼痛无比，由其是腿
迈一步都十分困难
“不知轻重……”
沐涵涵正蜷缩在被子里，身体的酸痛和心头的委屈拧成一团，低声啜泣着
每一次抽泣都牵扯着身上隐秘的疼痛，让她更加气恼姜小成的“不知轻重”
就在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呼吸一滞——林暮
她不想接，但林暮那种不容拒绝的危险气场，哪怕隔着电话线也让她心生忌惮
犹豫再三，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鼻音浓重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林暮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紧迫感：“我需要你帮忙，现在，过来一趟”
“我现在……不方便”
沐涵涵试图拒绝，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沙哑
她此刻连下床都困难，更别提去面对那个比姜小成更让她捉摸不透的林暮
“哦？”
林暮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是下不了床，还是怕见到我？或者，你不想知道……如何真正‘固化’你对姜小成的影响，让她即使在你离开后，也永远无法摆脱你的影子？”
最后那句话像一枚毒针，精准刺中了沐涵涵内心最深处的不安与渴望
她害怕一个月后自己真的会消失，更害怕姜小成会忘记她，回归原本平静的生活
让世界上再也没人记住她
林暮的提议，残忍，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地址”沐涵涵哑声问
得到地址后，她咬着牙，忍着身体极大的不适和疼痛，一点点挪下床
每走一步，腿间的酸痛都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对姜小成的埋怨又深了一层
她简单洗漱，看着镜中眼眶红肿、神色憔悴的自己，努力挺直了背脊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沐涵涵按照地址来到了一处于城市边缘的独栋别墅
这里远离喧嚣，周围林木环绕，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清
她按响门铃，林暮很快开了门，依旧是那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衣裙，神色平静，只是眼底深处似乎翻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
“进来”
林暮侧身让她进入
别墅内部的装修风格与她之前的公寓如出一辙的极简冷感，在客打厅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沐涵涵看不懂的东西
“需要我干嘛？”
沐涵涵出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揉揉自己酸痛无比的两只腿
“先休息一下吧，你现在的状态不好”
林暮没有说干什么，反而倒了一杯牛奶，递到沐涵涵面前
沐涵涵不疑有她，吨吨吨地饮下
“看来昨晚上，姜小成把你折磨的不轻”
林暮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来之前，沐涵涵可是在电话那头听到林暮的关于真正固化的东西
“不用心急”
林暮平静地注视着她，心里盘算着时间
心里的数字数到10时
沐涵涵感觉越来越困，警觉的她一下明白林暮给的这杯牛奶，有问题！
可为时已晚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看见林暮起了身，朝着自己走来
“该说你蠢还是太善良了呢？”
林暮从她的身上找到了钥匙
根据之前给沐涵涵的药瓶上的定位，径直来到了姜小成的家门前
只听咔嗒一声
林暮轻轻扭开门锁
映入她眼帘的
先是蹲坐在玄关的兮儿
她迟疑了一瞬，旋即一笑，对着它说
“你……很不简单啊”
兮儿喵了一声，不再挡在玄关
如果兮儿一直挡在这里，林暮今天可能不会进来
但
这算得上是它的邀请吗？
林暮心里想着
走进去，直奔厕所
门被打开
姜小成微微颤抖了一下，小声问着
“涵涵……结束了吗？”
“还是不够啊”
林暮摇了摇头，对姜小成的反应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姜小成可以第一时间凭借气味认出来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沐涵涵
“还是太温柔了”
林暮心中肯定，如果她是沐涵涵，半天时间，绝对能让姜小成把自己的气味刻进骨子里
“你……沐涵涵呢！？”
姜小成用力扯下自己的眼罩
跟林暮对视
那冰冷入骨，无比淡漠的眼神，让她的心里一颤
“沐涵涵嘛……还在床上等我”
“不会！她已经跟我○了！”
林暮笑而反问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证明……证明她喜欢我！”
“喜欢么？”
林暮对这个词语深思了一下
“可是喜欢……真的很廉价”
姜小成不想跟她讨论这种问题。只一个劲的问沐涵涵在哪
“你这么在意沐涵涵么？”
“当然！我……我喜欢她！为什么不在意！？”
林暮蹲下，侧着头
“你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呢？”
林暮看出姜小成心中有一根还没有发芽的种子
她现在，当个顺水人情，带助它发芽
至于姜小成后面会变成什么样
那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了
“程度……我不知道……”
林暮对此比出三个手指
“我就问你三个问题”
“一，你能不能把沐涵涵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林暮又比出二，继续说
“二，你敢不敢用各种方式，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最后，林暮站起身
“三，你可不可以，让她对你上瘾”
三个问题问完，林暮退了出去，重新关上门
至于有没有用
就看姜小成能不能悟出点什么了
临走之际，她看着兮儿，朝它伸手
“愿意……让我看看不太寻常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