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着姜小成的气，没什么害怕的感觉
“你看起来……有了点变化呐”
在敲响了门后，林暮开门上下打量了一眼
接着让她进来
沐涵涵彻底进门后，看着她左手握着的刀，浑身一颤
看来
林暮的安全意识还不错
“情况怎么样？”
林暮给沐涵涵倒了杯咖啡，轻声询问
“……她太迟钝了”
沐涵涵拿起，抿了一口
“那你的想法呢？”
林暮没给出自己的方案，先看看沐涵涵的想法
况且
她现在对沐涵涵的兴趣直线上升
“我……想把她彻底关起来，让她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林暮对此，轻轻用手指敲着桌子，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或者，让她变成我这样……让她过分的占有我，喜欢我……”
“不错的想法”
林暮停下动作，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沐涵涵
“可是，你也说了，软禁没有用，关起来，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沐涵涵忧心问她
“作为交换，在你要走的那天，通知我，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好”
沐涵涵虽然奇怪，但也没多想
林暮轻笑一声
她并不觉得一个月后，沐涵涵会死，就算真死了，她也要切片研究一下
“把她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将周围的一切，都换成有你味道的东西，包括她身上的衣服
如果不怕她着凉的话，连衣服也可以不用提供”
“这样子……有效果吗？”
林暮不在意她的询问，继续道
“关两周，不能让她见光，不能让她听见除你之外的声音，连碰的东西，也必须是有你味道的东西，先隔三天跟她一起睡，一周后，让她自己一个人睡觉”
沐涵涵点了点头，认真记下
“还有吗？”
“更过分一点，把她关厕所吧，至于食物先备好”
这样一来
姜小成倒是没了任何接触到外面的机会
虽然她接受软禁
但不是这种过分的囚禁
这换任何一个正常人来都受不了的
“对了”
林暮想到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一瓶药
“每天一片，可以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好吧”
沐涵涵接下
从林暮家出来，沐涵涵心底那份因姜小成的“迟钝”而燃起的无名火，混合着林暮给出的极端方案，像一簇危险的火焰在她胸腔里灼烧
她径直回到自己的家，开始翻找所需物品
眼罩、耳塞、几条自己常盖的毯子、几件穿旧了的、带着她气息的T恤和睡衣，又从厨房拿了些不易腐坏的面包和瓶装水
当她抱着这一堆东西回到姜小成家时，姜小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只是在安静地等待
看到沐涵涵抱着这么多东西回来，她脸上露出一丝细微的疑惑，但没有多问，只是站起身，准备接过她手中的重物
“不用”
沐涵涵侧身避开，将东西放在地上
她看着姜小成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心底那股想要打破这潭死水的冲动更加强烈
她拿出林暮给的那个小药瓶，倒出一片白色药片，递到姜小成面前，声音刻意维持着冷静
“把这个吃了”
姜小成的目光落在药片上，没有任何迟疑，甚至没有询问这是什么，便顺从地接过，端起旁边桌上自己那杯早已凉透的水，仰头咽了下去
看着她喉间轻轻的滑动，沐涵涵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但旋即被更汹涌的偏执念头覆盖
这是为了她好，为了让我们永远在一起，让她永远记得自己
药效似乎起得很快，姜小成微微晃了晃头，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点模糊的气音，再也无法组成清晰的语句
她看向沐涵涵，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解，却没有恐惧，也没有反抗
沐涵涵深吸一口气，拿出准备好的眼罩，动作有些僵硬地、轻轻蒙上了姜小成的眼睛
视野被剥夺的瞬间，她感觉到姜小成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任由她动作
接着是耳塞，小心翼翼地塞入那双总是能清晰捕捉到她任何动静的耳朵里
现在，姜小成被困在了一片无声的黑暗里
沐涵涵扶着她，一步步走向那个狭小的、只有几平米的卫生间
她已经在那里铺好了带来的毯子，层层叠叠，都是她自己的味道
她又把那些旧衣服散落在角落，将面包和水放在马桶盖旁触手可及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扶着姜小成，让她慢慢坐在铺了毯子的冰冷瓷砖地上
姜小成自始至终都很安静，只是凭借着沐涵涵的引导移动，像一尊失去自主能力的精致人偶
只有在臀部接触到地面冰凉的瞬间，她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
沐涵涵蹲在她面前，看着被眼罩和耳塞隔绝了外界一切信息的姜小成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姜小成的脸颊，感受到她温顺地偏头蹭了蹭自己的掌心
这一刻，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和巨大的不安同时攫住了沐涵涵
她得到了绝对的掌控，姜小成的世界此刻只剩下她赋予的气息和触感
但看着姜小成毫无防备地蜷缩在冰冷地面、依赖着她掌心的模样，那股不安如同冰冷的水蛇，缠绕上她的心脏
她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一般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安静待在狭小空间里的身影，沐涵涵咬咬牙，退出了卫生间
“咔哒”
门被从外面轻轻关上，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门内，是陷入绝对孤寂与依赖的姜小成
门外，沐涵涵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抱紧了膝盖
沐涵涵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着，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做到了，她把姜小成关起来了，用药物剥夺了她的声音，让她彻底与外界隔绝
可为什么，心里没有一点预期的喜悦，反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有冰冷的风呼呼地往里灌？
计划的第二步，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完成了，但她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茫然和悄然蔓延的恐惧
兮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尽头，幽绿的眼睛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又看了看靠在门板上、身影微微发抖的沐涵涵
它甩了甩尾巴，转身隐没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