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涵涵皱起眉头，尝试着开口
“你需要……钱吗？”
她现在能给的，只有钱了
林暮对此，笑着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要什么”
到现在，沐涵涵还是不了解林暮的想法
哪怕一丝
“告诉我一些东西”
林暮又给沐涵涵倒了一杯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东西？”
“我们……应该认识，但是出了某些原因，让我忘了，但你没有”
沐涵涵闻言，心中一惊
果然，这女人还是一样警觉
“那些东西……”
沐涵涵的眸光暗淡了一瞬，回忆太过痛苦，她不愿说
可是，如果不说
自己怎么能在林暮这里学到东西？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林暮见沐涵涵沉默咬唇的样子，给了她一个承诺
“好吧”
沐涵涵还是很相信林暮的话
在印象中
林暮说到做到
约过了一个小时
沐涵涵总算是把一切都交待清楚了
林暮的表情则没有什么变化，倒有一种预料之中的感觉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
“……是”
沐涵涵点了点头，见林暮没有说起刚刚聊的东西，没有那么紧张了
“嗯……把这个，给你的女朋友吃下去”
林暮从衣服里拿出一片白色药片
沐涵涵瞳孔一缩，这东西，就是导致前世自己进入了林暮的陷阱
“……有用吗？”
“当然有用，你试了就知道了”
林暮起身，过去开了门
“那没什么事，就走吧，有事打电话”
她要好好研究一下，沐涵涵的话
“嗯”
沐涵涵淡淡应了一声，将药片塞进包里
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路上
沐涵涵庆幸林暮没有把自己留下
“应该，不会再对我感兴趣了吧”
林暮的态度，她看不懂
如果可以
以后还是不要跟这么危险的人接触了
不过
话说回来
这药，不就是只能让人晕过去吗？
“用了，能对姜小成产生什么影响吗？”
沐涵涵如此想着，已经到了小区，再抬头一看
兮儿正坐在单元大门前，看着自己
“兮儿？”
沐涵涵轻声说着
“喵”
兮儿走过来，在沐涵涵周围转了一圈
“你想说什么呢？”
沐涵涵蹲下来，搞不清兮儿这样做的目的
刚好
姜小成有些着急的从她这里跑了过来
“兮儿！”
兮儿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喵了一声
“姜姐”
沐涵涵起身，朝她走过去
“那个……对不起”
姜小成低下头，道了声歉
“没事，早原谅你了”
沐涵涵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回家吧，在这里站着也不是事”
“好”
姜小成见沐涵涵回到了平时的样子，内心一喜，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家
扑面而来的，是饭菜的香气
“吃吗？”
姜小成侧头问她
“吃点吧”
沐涵涵不太饿，但这是姜小成亲手做的，当然要好好尝一尝
“嗯！好吃！”
饭菜送入口，沐涵涵眼睛亮了一下
“你喜欢就好”
知道沐涵涵喜欢，姜小成的脸上浮显出一抹笑意
“对了，你把这个吃了吧”
沐涵涵突然把那片药拿了出来，递送到姜小成面前
“好”
姜小成不犹豫，一口吞下
“不是……你都不问这个干什么的，就吃啊？”
“你说的让我吃”
沐涵涵沉默了一瞬
这可不像姜小成啊
“难道是觉得我还没原谅她？”
正好
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那个是○药，效果很强的”
“？”
沐涵涵扣了个问号过去
不是
这要干啥！？
不等她反应过来，紧接着是第二条短信
“赶紧去买必需品，记得让你女朋友剪下指甲”
“必需品？”
沐涵涵不知道，不清楚，但林暮都说了
买就是了
她是真没想到，林暮给她拿的是这种药
“你感觉怎么样？”
沐涵涵立马问向姜小成
“很好”
姜小成如实回答
“我、我出去买点东西！”
她丢下这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甚至没敢回头看姜小成一眼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急促的脚步声明明灭灭
沐涵涵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心脏疯狂地擂着胸腔
去便利店的路不过几百米，她却觉得每一步都踩在荆棘上
当她攥着那个沉甸甸的、装着“罪证”的塑料袋回到家门口时，手心里全是冷汗
推开门的瞬间，她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客厅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光线昏沉
姜小成依旧坐在餐桌旁，但她的坐姿不再像平时那样挺拔随意，而是微微蜷缩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迷蒙，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
“涵涵……”她的声音比平时低哑，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依赖，“你回来了”
药效开始发作了
沐涵涵僵在玄关，手里的塑料袋变得滚烫
她看着姜小成努力维持清醒却难掩异样的模样，那个装着必需品的袋子仿佛有千斤重
“你……怎么了？”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姜小成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股陌生的燥热和眩晕，眉头微微蹙起
“不知道……有点热，头晕……”
她看向沐涵涵，眼神湿漉漉的，带着一丝困惑和无助，“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这一刻，沐涵涵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利用药物，剥夺对方的意志，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很轻松的接受
但姜小成用这种全然信任后又带着困惑和微弱不安的眼神看着她时，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这眼神背后的重量
那个成为病娇的决心，在姜小成此刻纯粹的反应面前，开始寸寸碎裂
她
是不是错了？
她站在原地，进退维谷
她看着姜小成越来越迷离的眼神，和她因为不适而轻轻扭动的身体，最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将那个滚烫的塑料袋，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指甲刀
“对不起，我……我”
姜小成看着指甲刀有些困惑
但看着此刻沐涵涵道歉的样子，她对这种事情再迟钝
也知道自己吃了什么
“不用对不起，只是我觉得……你可以直接说出来的”
这种事
人之常情罢了
姜小成自然要好好照顾沐涵涵
“嗯……以后我会的”
沐涵涵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开始给姜小成剪起了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