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眼睛拉开窗帘，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天空飘着细密的雪花，像无数白色的精灵在空中飞舞，屋顶和树枝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整个世界都变得洁白又温柔。

“婉月！下雪了！”程凡兴奋地转身跑到主卧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苏婉月迷糊的声音：“下雪了吗？”紧接着，房门被拉开，苏婉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却在看到窗外雪景的瞬间亮了起来。

“真的下雪了！”苏婉月跑到窗边，脸颊因为激动泛起红晕，双手紧紧贴在玻璃上，看着雪花飘落的样子，像个第一次见到雪的孩子，“姐姐，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们之前说好的，初雪要一起堆雪人、喝热饮的！”

程凡笑着走过去，帮她把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是呀，所以我们今天的计划要改一改了——上午在家做热饮，下午去楼下小公园堆雪人，好不好？”

“好啊好啊！”苏婉月用力点头，转身就往厨房跑，“我要做姜撞奶！冬天喝姜撞奶最暖和了，还能驱寒，姐姐写论文的时候喝正好。”

程凡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这个小家伙，一提到做药膳就充满活力。

她跟到厨房时，苏婉月已经系好了围裙，正踮着脚从橱柜里拿生姜，认真的样子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任务。

“生姜要选老一点的，味道才够浓郁。”苏婉月一边挑选生姜，一边小声嘀咕，“牛奶要选全脂的，这样做出来的姜撞奶才够嫩滑。”

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红糖，整齐地摆放在操作台上，又拿出刨丝器，开始小心翼翼地刨姜蓉。

程凡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要不要我帮忙刨姜蓉？你小心别刮到手。”

“不用啦，我可以的。”苏婉月转过身，仰起脸看着程凡，眼睛亮晶晶的，“姐姐你去客厅等着就好，今天我要亲手给你做姜撞奶，保证让你喝到最正宗的味道。”

程凡拗不过她，只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厨房门口那个忙碌的身影。苏婉月的动作很认真，刨姜蓉时专注地盯着生姜，搅拌牛奶时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偶尔会因为蒸汽熏到眼睛而眨眨眼，却依旧不肯停下手里的动作。

没过多久，厨房里传来浓郁的姜香和奶香味。苏婉月端着两个瓷碗走出来，碗里是嫩黄色的姜撞奶，表面光滑细腻，还冒着热气：“姐姐，快尝尝！刚做好的，要趁热吃才嫩滑。”

程凡接过碗，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勺，姜撞奶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姜香和浓郁的奶香，甜而不腻，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冬日的寒冷，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

“太好吃了！婉月，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比我在广东吃的还正宗。”

苏婉月坐在她身边，听到夸奖，脸颊红红的，小声说：“我昨天特意查了教程，试了好几次才掌握好火候和比例，就想在初雪这天让姐姐吃到最好吃的姜撞奶。”

她舀起一勺姜撞奶递到程凡嘴边，“姐姐，你再吃一口，这个姜撞奶里我加了点红糖，比白糖更滋补。”

程凡张开嘴，感受着舌尖的甜蜜，心里暖暖的。

她伸手握住苏婉月的手，发现她的指尖有些微凉，还有一点泛红——刚才刨姜蓉时不小心蹭到了。程凡心疼地把她的手捂在掌心：“怎么不小心点？手都蹭红了。”

“没事啦，一点都不疼。”苏婉月摇摇头，靠在程凡的肩膀上，“只要姐姐喜欢，我就很开心了。”

两人依偎在沙发上，一边吃着姜撞奶，一边看着窗外的雪景。

雪花越下越大，很快就在地面积了厚厚的一层，远处的树木银装素裹，像童话里的世界。苏婉月靠在程凡怀里，小声说：“姐姐，我们下午堆雪人的时候，要给它戴一顶红色的帽子，再系一条围巾，肯定很可爱。”

“好啊，我们还要给它画一个大大的笑脸。”程凡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会儿我们去楼下超市买个胡萝卜当雪人的鼻子，再找两个纽扣当眼睛。”

吃完姜撞奶，两人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围巾和手套，拎着小桶和铲子下楼。

小区的小公园里已经有不少孩子在堆雪人、打雪仗，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苏婉月兴奋地跑到一片空旷的雪地前，开始滚雪球：“姐姐，我们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程凡笑着走过去帮忙，她滚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当雪人的身体，苏婉月则滚了一个小一点的雪球当雪人的头。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把雪人的雏形堆好了。

苏婉月从口袋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帽子和围巾，小心翼翼地戴在雪人头上，程凡则把胡萝卜插在雪人的脸上当鼻子，用纽扣当眼睛，还找了一根树枝当雪人的手臂。

“完成啦！”苏婉月后退几步，看着自己亲手堆的雪人，脸上满是成就感，“姐姐，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

雪人戴着红色的帽子，系着粉色的围巾，脸上带着大大的笑脸，看起来憨态可掬。

程凡拿起手机，拍下苏婉月和雪人的合影，照片里，苏婉月笑得灿烂，眼睛弯成了月牙，雪花落在她的发梢上，像撒了一层碎钻。

“真可爱，我们婉月堆的雪人是最漂亮的。”程凡笑着说，伸手帮她拂去头发上的雪花，“冷不冷？要不要回家喝杯热姜茶？”

“不冷！”苏婉月摇摇头，突然捧起一把雪，轻轻洒在程凡身上，“姐姐，我们打雪仗吧！”

程凡愣了一下，随即也捧起一把雪，轻轻回敬她。两人在雪地里追逐打闹，笑声在公园里回荡。

苏婉月跑得很快，程凡故意放慢脚步让她，看着她欢快的身影，心里满是欢喜。

玩累了，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苏婉月靠在程凡怀里，双手捧着程凡的手取暖。

“姐姐，初雪的时候许愿会很灵的。”苏婉月抬头看着程凡，眼睛里满是认真，“我刚才许愿了，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每天都这么开心。”

程凡紧紧抱住她，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我的愿望和你一样，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以后的每一个初雪，我们都能一起堆雪人、喝热饮，一起经历更多美好的时光。”

夕阳西下时，两人依依不舍地回家。苏婉月的脸颊冻得通红，鼻尖也红红的，却依旧笑得开心。

回到公寓，程凡赶紧给她倒了一杯热姜茶，让她暖暖身子。苏婉月喝着姜茶，靠在程凡怀里，小声说：“姐姐，今天真开心，这是我过得最难忘的一个初雪。”

“我也是。”程凡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以后的每一个初雪，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给你做你喜欢的姜撞奶，陪你堆最可爱的雪人，让你每天都这么开心。”

晚上，苏婉月又给程凡煮了一碗当归红枣粥，说是初雪天喝了能暖身补血。

两人坐在餐桌前，一边喝粥一边聊天，窗外的雪花还在飘落，屋内却温暖如春。

苏婉月靠在程凡的肩膀上，小声说：“姐姐，有你在身边，真好。不管是春天的樱花、夏天的草莓、秋天的银杏，还是冬天的初雪，只要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最美好的日子。”

程凡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我也是，婉月。有你在，我的世界才变得完整又温暖。以后的日子，我们要一起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诗一样美好的模样，让这份爱，像初雪一样纯净，像姜撞奶一样甜蜜，永远温暖彼此的心房。”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内的灯光温暖又柔和，两人相视而笑，心里满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