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你……不要……”苏知许一声又一声哀求着,她的声音沙哑不堪,破碎而又绝望。

她仿若被抽去所有力气,瘫软在一处陌生却又令她厌恶至极的怀抱之中。

那人的手指,清瘦且修长,宛如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般,自她胸口缓缓向下游走,直至腰窝,让她感觉像是被火烧一般,令她又羞耻又恐惧。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滚落,那修长白皙的双腿紧紧相夹,似乎在抗拒着。

她如雪般晶莹的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身上缠绕着一条又一条纯金打造的细链,那金光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烁,让她看起来如同被献祭给邪神的羔羊,既有着一种神圣而又淫//靡。

“许许乖,自己分开双腿好不好?还是说许许更希望本座主动些呢?”那人的声音还是那般悦耳,平常冷淡的声线里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愉悦。

那人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另一只手则愈发肆意妄为起来。

“墨清寒,我一定要杀了你!”她奔溃地叫道。然而,她从梦中清醒过来之前,她听见那人发出一阵轻笑,那笑声如同冰冷的蛇信子,在她心头蜿蜒:“我等着你,我的好娘子~”

苏知许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她捂着胸口,那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身上已被热汗湿透,亵衣上还夹杂着一些令她羞耻不堪的痕迹。

她捂着脸,那精致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又来了……这噩梦般的境遇,如跗骨之蛆。

自两年前在外门那一瞥起,那个如痴汉般盯着她发呆的卑贱之人,便时不时如鬼魅般闯入了她的梦境。

尤其最近,只要白天见过墨清寒,那晚上必定会梦见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梦里,皆是那该死的墨清寒,那些过于露骨的场景,如毒药般侵蚀着她的心智。

“啊啊啊啊啊!我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她在心中疯狂地咆哮着。

可今天白日里,分明并未见过墨清寒的身影。

但是在睡梦里,今日与谷饶一同出现的黑袍魔修却出现在梦中。

当那魔修掀开帽兜,墨清寒那张清冷如冰雕般的脸显露出来,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她根本搞不明白,怎会有人顶着那张禁欲清冷的面容,做出那等羞煞于人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我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这念头如疯狂的藤蔓,在她心中肆意生长。

这该死的贱坯子!即便在梦里,在榻上,都要压她一头!

“大小姐。”侍女被屋内的动静惊醒,颤抖着挪到床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个小巧的白瓷碗,“给您备了安神茶。”她垂着头,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扫向床榻——前任侍女头皮都被扯下来,扔到后山喂了妖兽,那副惨烈的模样,至今是她心头的阴影。

“抖什么?”苏知许的声音带着刚从梦魇挣脱的沙哑,却透着刺骨的寒意,“我很可怕吗?”

侍女瞥见她脸上未褪的扭曲怨毒,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伏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大小姐容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是奴婢自己没用,吓着了。”

“呵。”苏知许冷笑一声,猛地抓过茶碗灌了两口,随即手腕一扬,“啪嚓”一声,白瓷碗在地上摔得粉碎,瓷片溅到侍女脚边,她却恍若未觉,“嘴倒是伶俐。”

她抬眼扫过地上的狼藉,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用手指把这些瓷片捡干净,不许发出一点声响。我要再歇会儿,明早若是还能看见半片碎屑,我就让人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

侍女浑身一颤,连忙磕头:“奴婢明白!奴婢这就捡!谢大小姐开恩!”

苏知许没再理她,翻身面朝床内,被褥下的手却死死攥着,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墨清寒……墨清寒……那名字像毒蛇,在她心头反复噬咬。

没事,明天晚上,那该死的下贱坯子就要化为飞灰了!她怨毒地想。

侍女跪在冰冷的地上,屏着呼吸,用指尖一片一片拈起锋利的瓷片,掌心很快被划出道道血痕。

她不敢哭,更不敢停——在这些能翻云覆雨的修仙者面前,她们这些卖身为奴的凡人,命比纸薄,能保住性命已是幸运至极。

青云门后山竹林,晚风拂过叶尖,簌簌作响。

“你怎么也来了?”墨清寒看着眼前的李富贵,微微蹙眉。

他穿了身利落的软甲,手里握着那柄皇家亮银枪,肩膀上落着那只凤尾鸟,散落的发丝衬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倒有几分英气勃勃,像个俏爽的姑娘家。

“嗨,咱哥们儿能让你一人涉险?那指定不成啊。”李富贵拍着胸脯,一脸义气,“咱皇城出来的,就讲究这个。”他肩膀上的凤尾鸟点了点小脑袋,对李富贵的话十分赞同。

墨清寒默然——白天敖馨那番话还在耳边回响。

彼时,敖馨看着戒备十足的两人,见墨清寒长剑出鞘,李富贵也从乾坤袋里抽出亮银枪,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放心,我可不是我大姐。她要是知道宗门灵技外传,怕是要把你抓回九幽深渊,废了丹田再搜魂,非得揪出泄密的人不可。”她话锋一转,笑意狡黠,“但我不一样,对那些没兴趣。只是想请你帮个忙,今晚子时,青云门后山见如何?”

“我们凭什么信你?”李富贵把鸟笼往身后藏了藏,“虽说你刚帮了咱,但一码归一码,可不能因这点情分就……”

“我若想动手……”话音未落,敖馨已倏然出现在墨清寒面前,指尖凝聚的灵力如怒涛翻涌,“碎浪击!”那股磅礴气息就在墨清寒脸前停住,只差寸许便能将她碾碎,“你们拦不住的。”

墨清寒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她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碎浪击”与自己的粗浅掌握,根本不在一个层面。如果对面想杀她,刚刚那一下已经将她……

“就当还我个人情呗。”敖馨收回灵力,笑得轻松,“这事儿旁人做不了,非得是你这样——既非碧波潭人,又会这灵技的才行。”

“好。”墨清寒定了定神,“后山竹林见。”伏魔山脉外围的竹林好找,倒不怕错了地方。

此刻望着李富贵,墨清寒轻叹:“这里或许有险。”

“怕啥?”李富贵挺了挺枪杆,“有事儿咱哥们儿一起扛,你说对吧,小凤?”他话音刚落,他肩膀上的凤尾鸟就张开翅膀,也昂首挺胸的挺起小脑袋似乎在附和着他。

“两位已经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两人同时一怔——他们竟丝毫未察觉对方气息,若此刻是战场……两人不敢深想,猛地转身。

敖馨斜倚在一根粗壮的竹干上,指尖把玩着枚流光溢彩的令牌,笑眼盈盈:“其实我只约了小墨,不过倒也猜到你会来,真是个讲义气的。”

“那、那还用说。”李富贵握紧长枪,指节泛白,眼前这少女简直像个深藏不露的怪物,让他莫名紧张。

“敖道友,既已碰面,不妨说说你所求之事。”墨清寒稳住心神,开门见山。

“说来简单。”敖馨直起身,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秘境将开,你们该知晓吧?”

墨清寒点头,李富贵也并无惊讶——墨清寒早看出他不似普通弟子,那身张扬打扮、枪上精致华贵的纹饰,多半与皇室沾亲带故,知晓秘境之事不足为奇。

“每年死在秘境里的修士不计其数,求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敖馨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寻常事,“碧波潭继承人只有两位,我和我大姐。她手段是厉害,就是太心高气傲了……若是不小心死在秘境里,多可惜啊,你们说呢?”

墨清寒与李富贵皆是一愣,这十三四岁的少女竟藏着这般心思,让两人心头一寒。

“死法我都想好了。”敖馨看向墨清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身上带着碧波潭的秘典灵技,遭魔修杀人夺宝,临死前却将典籍与消息都传给了你,托你出去把真相公之于众——你觉得这戏码如何,小墨?”

墨清寒沉默着。难怪敖馨会找自己,她身怀碧波潭灵技,正是最合衬的“目击证人”。可魔宫与碧波潭定会因此彻底反目,届时自己夹在中间……

“放心,不会真把你推出去。”敖馨似看穿她的顾虑,轻笑一声,“我与魔修那边早有约定,他们不会为难你。等我成了碧波潭掌门,自然也会叫停与魔宫的争斗。”

竹林里的风陡然冷了几分,月光透过叶隙落在敖馨带着稚气的脸上,那抹笑容却显得格外森然。

“既然敖道友已考虑周全,清寒便恭敬不如从命。”墨清寒缓缓开口。

“这才是聪明人。”敖馨满意点头。

“不成啊,哥们……这……”李富贵猛地跳起来反对,话未说完,墨清寒已扬手一记手刀劈在他颈后,他闷哼一声软倒在地。肩头的凤尾鸟受惊飞起,在他身边焦急地盘旋,啾啾直叫。

“要我帮你处理掉他吗?”敖馨挑眉,“这种讲义气的小笨蛋,万一泄了密……”

“不必,我会处理好。”墨清寒俯身将李富贵半扶半抱起来,语气平静。

“那便交给你了。”敖馨把玩着手中令牌,笑意里带着一丝威胁,“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身怀碧波潭绝学的事若传出去,下场可不比他好哦,小墨?”

“放心吧,敖道友。”墨清寒淡淡地说道,已经拔出来灵剑,抵在了李富贵白皙的脖子上,带出一道血痕。那凤尾鸟哀鸣一声飞向密林深处。

“那我们合作愉快~事成之后我还会把碧波潭的功法也送给你,可比你现在用的这不入流的功法要强上百倍。”敖馨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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