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妹妹不费吹灰之力,带个男孩回来,哄得爷爷开心了,父亲也由衷的开心,一个男孩子,就改变了童言一直以来的努力。

哈哈哈哈……

“开什么玩笑!”

童言快哭了,她拍了那么多马屁,带了这么久的面具。

说什么安排不了,帮不了一点。

妹妹很快就进了社区办工作,妹夫也是得到了支持开了家面馆。

还说什么,一直给他们留了钱。

童言清醒过来后,才发现不少和她一样完美资历的人,实际上都稍微有些污点,有个符合要求的男生已经在和女人交往,却表示可以和对方分手,可以和她在一起。

“你有病吧。”

“我没病,这是我的体检,非常健康。”

这世界真的疯了。

妹妹的孩子,更是不需要努力,借着高枝就上去了。

那么从底层,一步步往上爬,费尽心思哄领导开心,每天卑躬屈膝的自己算什么?

高中和工作的时候,童言曾经遇到了喜欢的男生。

当初她执着于乒乓球,就是因为那个学长是乒乓球的王牌。

可后来父母却说乒乓球只能当爱好,擅自给她转学了。

两人约定在最高的国家舞台上见面。

结果只有她自己拼着多次韧带断裂上去了。

而对方高中后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教练,省队都没有进得去。

同学聚会的时候,对方表示:“我曾经很喜欢你的,可惜现在自己有家室了,唉,也是被催婚逼得。你呢?”

“我快结婚了。”出于尴尬童言只能这么解释。

她的确被天天逼着催婚。

那个辅警一直在考正是干警,可是考了五年都不中,对方曾经是童言的下属,两人一起上过初中,对方是那种很懦弱的性格,可却是很刚强的。

他亲口告诉童言喜欢她,两人关系还算是暧昧,可对方拼了命换不来转正,反而落了个残疾,对方真的很笨或许是运气不好,一直考不上,所以如此的拼命。

只是对方拿着攒了数个月的钱,买了一盒茶叶来见童言的父亲,童言的父亲却甩了个冷眼色,亮出了一打子,对方用命换来的勋章。

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交流,听说对方辞掉了辅警的工作,并且也没有继续考公务员。

他是英雄啊,他哪怕残疾了,机关愿意替他养老。

他终于鼓起了勇气,拿到了站在童言身边的凭证。

“是你告诉我,人可以凭借本事往上爬,改变命运的。”

“命运?这种东西出生就注定了,你妹妹在怎么闹,只要她留着童家的血,就不会过得差。”

自那次吵架之后,童言很长一段时间没和父亲搭话。

她换了新工作地,她靠着自己的才能虽然能够过得很好,她也足够优秀,可她却一直被压着,每次她都得奖,而每次得到升职的都不是她。

全都是那些在职场上浑水摸鱼的,平时不上班,全在酒场上拍马屁。

有一次她还被性骚扰了,可她只能忍着。

女性的标签好像怎么也撕扯不掉。

她最终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靠能力改变命运,实在太可笑了。

可她仍旧想要考自己努力去升职。

或许是中了升职的迷,她在当临时老师得到升职消息就跑了回去。

然而领导的上面还有要奉承的领导,压抑的世界,工作,金钱,人生,压得她喘不开气。

或许当老师蛮适合自己的,这么想着,她辞掉了工作。

至于为何呢?

因为她拿青春和一切做赌注迎来的一切,她的妹妹,因为一个孙子,就得到了办公室主任的职位,两人几乎同级。

她的还是虚职。

“开什么玩笑!”

这个世界疯了啊!

他们不是想要个孙子吗?

不就是想要男孩吗?

清晨一缕阳光照在了床铺上,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楼下的幼稚园和儿童公园,美得就行是一幅画一样,还极其具有童色。

高耸的大树恰好遮挡在窗户边,树影婆娑,长青的树叶迎着寒风也不掉落,橡胶颗粒的地面上堆积着水洼,水洼中反射着七彩的阳光。

童言伸出手摸向旁边,却发现扑了个空。

她以为江庭不声不响地走了,刚想要大喊,却闻到了一股米饭的香味。

江庭起的很早,动作很轻,悄默默地做了一顿早饭。

莫名其妙。

很想让人发火,动不动对着自己一堆的污垢进行清理,擅自打扫。

还擅自在别人家里做饭,有问题吧。

“对不起,家里有紫菜还有鸡蛋,以及火腿肠,我简单做了点吃的。”江庭打开了小折叠桌,将简单的一菜一汤一碗饭摆放在了桌子上:“我看老师经常点外卖吃,我很擅长做饭,马丽苏也说很好吃。”

啊……这孩子就是这样,你给他一颗糖,他就觉得很愧疚,亏欠你什么似的。

火气顿时压了下来,童言转头看向了窗外的幼稚园,压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你没有地方去吧,暂且先留在这儿住吧。”

“我想去道歉,昨天马丽苏很担心我。”

“你的衣服不是湿掉了吗?现在还没有干吧。”

一开始明明是想着把他早点赶走的,一个男学生和女老师在一起,太不像话了。

可究竟什么样算像话?那不是上位者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是指鹿为马吗?

“嗯。可是……马丽苏说他很担心,我能不能借一下老师的衣服,等我洗好之后还给你。”

“等到下午,我送你回去吧,我把你的制服拿到干洗店,下午就能洗好了,到时候把你送回去。”

“嗯。”

江庭点着头,冲着老师笑了笑。

童言感觉灰色的世界都要融化了,大人的世界哪有什么色彩,到处都是烦恼,小孩子还能躲避,大人的烦恼,越是躲避只会越糟糕。

这些悲惨,全都只能咽下去。

她听说江庭身边好像都是些疯女人,可女人真的有几个正常的,男人晚熟还好,女人成熟的更早,更早面对世界,更早的戴上面具,有时还得戴上好几个。

在做公务员的期间,因为童言觉得只要做的够快就行,她知道做的快做得好就要多做的道理,可她以前年轻且出色,一人几乎相当于一整个局,硬是凭借自身的硬实力,纯靠自己干到了科员。

所谓的科员说实话就是给人干事的,和手底下的小兵没有区别,很多人都说这是办事员。

可那一路童言爬了很久,她势必走出女人的一条路。

童言的父亲时常说童言像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江庭的母亲。

人情世故,童言一直都懂,她一直也是顺生顺气的。

做好的成果全都给了领导,或者是给了公司的前辈,她知道自己成科完,哪怕同级有些人也比她厉害。

来检查的时候,她基本上就是干档案的活,这是最没有成绩,最容易被遗忘,也是最繁琐,最无聊,最可悲的工作。

终于有一天,童言受不了了,她每天的工作居然拿着铅笔给档案里的卷宗标写序号。

这样的发配是她的前辈发配的,当时是临近升职,对方就是想要让她不做出成绩来。

“你这字写的不清楚,处长,你过来看看,小童她啊……让她帮点忙,不就是加个班吗?管理档案能有什么活呢?”

始终童言都忘不了那个女同事的嘴脸,她家的情况是夫妻都是正科,她丈夫还是税务局的。

真正的职场没有人想要你好过。

对方一把火点了,一些曾经童言帮过忙的老前辈也出生指责,当时童言的户口挂在一个远方的亲戚身上,且那还是调职在北方工作。

在南方,童家的公务员,但凡脑子不瓦特,都会警惕的对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真的。

童言其实早就懂了,无权无势的人,哪怕温顺的像只小猫,也会有人觉得掉毛。

因为对方的一个诬告,就因为写档案的字不满对方的意,童言当初公检法几乎被调了个遍,几乎全是安排过去干活。

“你不是高材生吗?”

动不动就是这种借口。

那些站在自己头上的,品德也好,学历也罢,都是烂人。

童言当时是这么想的,她知道不该急功近利,也知道塞礼物,可那种时候。

最后童言自己的工作出了问题,她这个最有望升职的,反而被发配到了边缘。

像她这样,有能力的,几乎都这样被压着。

当时不少人都来找她相亲,在那种制度上,只有攀来攀去。

可她背后是真有人,出气也很简单,她一张口,就能把讨厌的人调到偏远的地区,那个女人和夫妻就被调到海岛任职。

如果被人发现说不定能够上新闻,可究竟有多少海岛谁也不清楚,有点关系说不定能登上报有机会转回来。

不过登报的机会,大多数都是等这些在海岛上的人死了之后吧。

用已知的学术和道德来讲,她的行为是丑陋的,她欺负你,你不能忍让吗?

以德报怨啊。

女人的理性基本上都是装的,说白了童言也觉得自己和对方的行为没区别,就是把玩自己的权利,竟可能的恶心别人。

有几个女人脸上不贴个好几个面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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