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雪喵叽一下就清醒了。

无事献殷勤，这臭丫头怎么忽然想起来服侍自己了？

许沐雪可不信她是对灌醉自己这件事产生了负罪感。

“行了你放那吧我自己来……唔唔唔——！”话音还未落，许沐雪的脸蛋就被毛巾糊上了。

“好啦好啦~跟徒儿还客气什么，请尽情吩咐妲己吧~”

“噗哈——！说己不说吧，文明一点。”许沐雪从毛巾中挣脱出来，乖乖地被封城雪擦着脸。“话说你又不是狐狸，你也信妲己？”

封城雪不说话，只是哼着开心的小调。她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水温却调的正正好好，她把许沐雪搂在怀里，像是在对待一只小猫咪一样，手法温柔而娴熟。许沐雪享受着封城雪的服侍，舒服得浑身都不想动。

但忽然，在蒸腾的水汽的味道之中，她凭借着犬科动物灵敏的嗅觉，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她一把抓住了封城雪的手：“你昨晚干嘛去了？”

“没干嘛啊。”封城雪笑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端起水盆。“师尊可以再回去躺会，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你受伤了？”

“没有。”

“还说没有！”

许沐雪伸手拉住封城雪的皓腕，把她的衣袖往上一拉。一道狰狞的刀伤刻在她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显得那么触目惊心。封城雪偏过头去，不敢看许沐雪的眼神。水盆掉在地上，热水洒了出来，在地面上流出四面八方的痕迹。

“……衣服脱掉。”

“诶？师尊这样不好吧~”封城雪一脸娇羞地捂住身子。“不过师命难违，如果师尊想要的话……♡”

许沐雪没跟她废话，按着肩膀把她转过身去，一把抓住她的上衣后摆往上一掀。

狰狞的伤痕如同蜈蚣一样爬满了她的玉背，有新伤，但更多的是经年累月的旧伤。

“解释一下。”

听着许沐雪的声音中已经隐隐带上了怒意，封城雪强笑着开口：“那个、昨晚不是咱俩都喝多了嘛……然后我回房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嗯，摔了好多跤，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许沐雪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封城雪的脸色变化，张开小嘴仿佛要解释什么，最终还是垂下眼帘，弱弱地开口：“对不起……”

封城雪不敢直视许沐雪的眼神，哪怕是万人之上，九五至尊，此刻的她竟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等着师尊的责罚。

“过来。”

封城雪不敢违抗，乖乖地走到许沐雪面前。

许沐雪拉过封城雪的手，掏出一盒白色的药膏，一点点小心地抹在她手臂的刀伤上。封城雪只感觉到手臂上传来凉凉的触感，很舒服，低头看去，那原本需要月许才能勉强愈合的伤口，居然奇迹一般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直到最后，只剩下一道浅浅的伤疤。

“谢谢师尊。”

封城雪细声细气地乖巧道谢，刚想把手臂抽回去，却被许沐雪拉住。

“别乱动啊，还没弄好呢……”许沐雪指尖绽出灵光，在刀疤处细细游走。“女孩子家家的，留了伤疤，可就嫁不出去啦……”

“哦、哦……”

封城雪愣愣地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儿，她黛眉微蹙，绝美的容颜上比起嗔怪更多的是心疼。许沐雪小心翼翼地用木属性灵气为封城雪修复着身上的伤疤，手臂上，后背上，全都细致地治疗了个遍。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直到许沐雪本人再也找不出毛病，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好了接着脱吧。”

“诶、诶？！”封城雪脸蛋通红。

“诶什么啊，别的地方还有伤吧？”

“我……”

“跟师尊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许沐雪微微皱眉。“还是说，想让师尊亲自动手。”

“徒儿不敢……”

在许沐雪的逼迫下，封城雪扭扭捏捏地脱掉了衣裙，只剩下亵衣亵裤勉强遮挡住春光。

封城雪的身材本就凹凸有致，奶白色的肌肤泛着光泽，浑身上下美的恰到好处浑然天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却又不显得瘦骨伶仃。身上的几道伤痕，反而给她完美无瑕的身裁增添了几分异样的美感。

封城雪红着小脸，遮遮掩掩地在许沐雪面前躺下，一颗心砰砰乱跳。

怎、怎么感觉这个场景，接下来不发生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啊？

许沐雪轻轻地给了凤曦一个脑瓜蹦：“你瞎顾涌什么，躺好咯。”

接下来又是如法炮制，许沐雪的眼里很纯粹，封城雪没在她眼中发现一丝一毫的旖念，这让她更不好意思了。

这，这不搞得好像就我一个人很在意一样嘛！

所以封城雪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她也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美好的身材。许沐雪在那边给她涂药，她却翘起一只小脚，在背后偷偷撩拨着许沐雪的尾巴。

然后她就看着许沐雪的脸蛋逐渐染上了一丝绯红，在自己肚子上涂抹药膏的小手，多了一丝及其不明显的颤抖。

“臭丫头，别乱动……”许沐雪两只手上都是药膏，没法去捏封城雪的脸，只好把自己的三条尾巴全部翘高，不给凤曦的小脚玩弄。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一下反倒给了封城雪可乘之机。见许沐雪的尾巴全都翘起来，封城雪眼珠子一转，如玉般的脚趾轻巧地一探，精准地夹住了许沐雪的尾巴根。

“呜噫？！”许沐雪娇躯猛地一颤，尾巴绷得直直的，甜美的颤音不自觉地从喉咙中滑出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强顶着浑身的酥软，一个翻身压在了封城雪的身上，制住了她那双不老实的双腿。

“逆徒，再轻薄为师，就把你逐出师门！”

封城雪无辜地吐了吐舌头，不再逗弄许沐雪，闭上眼睛，享受起许沐雪的治疗来。

她感觉到许沐雪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滑过，小小软软的，温凉如玉，说不出的舒服。按摩的力度适中，简直让人放松到想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就好像……是妈妈在哄自己睡觉一样。

一夜没睡的封城雪只感觉困意涌来，甚至连保持清醒的努力都不愿意做。许沐雪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逐渐模糊，似乎与记忆中的母后慢慢重叠在一起。

“睡吧，好好休息。在师尊这里，你可以一直当一个小孩子。”

看着均匀地呼吸的封城雪，许沐雪撩起封城雪的刘海，抚摸着她圆润光洁的额头，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