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走在满月身侧，一路沉默不语，直到拐进通往御前的路，她才停下脚步。
“喂。”
残月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像是压着气。
满月侧过头，看见残月的双颊还带着被火光映红的余温，却蹙着眉，眼神直直盯着自己。
“内个……今天在茶屋里，你和奈奈说的……贫乳的事。”
残月咬了咬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真的觉得我……我……”
满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
“啊——你说那个啊，那只是玩笑……”
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残月的发顶，
“你这样刚刚好，很可爱。”
“可爱又不能当饭吃。”
残月嘟囔着，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我朋友跟我说过，雷越小的女人越会骗人，像你这样钢板上嵌两颗螺丝的就是最危险的那一档。”
“你、你说什么！？”
残月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猛地甩开满月的手，双髻因为动作剧烈而微微晃动。
残月一听，脸颊“腾”地红了个彻底，像被灯笼映到发烫的绯纸。
她猛地鼓起腮帮，伸手抓住满月的袖子，声音又急又气：
“谁、谁说我没有的！我……我只是……只是……”
她急得差点咬到舌头，慌乱中抬手胡乱比了个宽度，
“我是有的！只是不明显而已！你、你不许再拿这个笑我！”
满月被她这副炸毛小兽的模样逗得弯起了眼，笑意像夜色里的一盏灯，亮得暖融融的。
“好好好，我不笑你。”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却在残月胸口前停留半秒，
“嗯……好像是有一点。”
“你还看！”
残月羞得抬手去推她，木屐在石板上“哒哒”响，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满月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
“小心点，要是摔坏了……可就真没了。”
“满——月——！！！！”
残月羞愤交加，抬手在她胸口狠狠捶了两下，结果却捶到了柔软的东西，残月的手一僵，脸颊瞬间红到发烫，红的像是秋天的枫叶。
她猛地抽回手，眼神飘忽，却又忍不住小声嘟囔：
“你……你那里，也、也……”
满月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嗯？什么？”
“奈奈的比我大……”
残月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却还是被满月捕捉到了。
“噗——”
满月忍不住笑出声，
“原来你在意这个啊？哈哈哈！槲奈子的都快比你脑袋大了。”
“才、才没有！”
残月猛地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你、你给我滚！”
“好好好，我滚。”
满月笑着跟在后面，
“不过你知道吗？小小的，也很可爱。”
“闭嘴！”
残月羞得加快了脚步，双髻在月光下摇晃，像是只受惊的小兽。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在回御前的路上，月光为她们的影子镀上一层银边。
回到御前后，空气里渐渐有了沐浴用的艾草香。
残月忽然停下脚步，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转身盯着满月。
“你……跟我去泡澡。”
满月愣了一下，随即坏笑：
“哦？这么急着和我坦诚相见啊。”
“少、少废话！”
残月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我只是……只是想证明一件事！”
“什么？”
满月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底闪着促狭的光。
“就是……就是……”
残月咬着唇，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哦∽我们的残月大小姐，到底是不是……钢——板？”
满月笑得腰都弯了，拍着大腿大笑。
“啊啊啊啊啊！！！我、我只是不想被你误会！”
残月抬起下巴，努力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
“快点跟我走！”
她不由分说地拽着满月穿过回廊，直奔汤屋。
推门而入，热气氤氲，水面泛着柔和的光，角落里飘着几片樱花瓣。
“进去！”
残月把满月推到池边，自己却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才慢吞吞地脱了外袍。
“脱吧。”
残月背对着满月，声音有些发颤。
满月慢吞吞地解开衣带，目光却忍不住落在残月纤细的背影上。
残月察觉到她的视线，猛地转身：
“你、你别看！”
“你不是说要证明吗？那你转过身来啊。”
满月笑得像计划快要成功一样，残月咬咬牙，终于转过身来。
蒸汽中，她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刻意挺了挺脊背，装作镇定的样子，声音却因羞涩而微微颤抖，可胸前依旧是平顺的线条，像是被熨过的丝绸，没有多余的起伏。
只有衣料滑落时，那点微弱的弧度在蒸汽里若隐若现，比起“曲线”，倒更像初春刚解冻的河面，只泛着一点极淡的涟漪。
“哼……看…看到了吧？”
残月抬起下巴，努力装作镇定，
“我、我是有的！平、平时都是用绑带裹起来的，别瞎说了。”
满月走上前，伸手轻轻覆上，残月像受惊的小鹿般微微一颤，双手下意识地挡在身前。
“嗯……”
满月低声道，
“还是块钢板。”
“你、你！”
残月的声音带着委屈。
满月忽然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不笑你了……不过，我还想再确认一下。”
“确、确认什么——呀！”
水面溅起涟漪，花瓣漂到两人之间。
汤屋里，月光与水雾交织，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哇~居然没有‘黑暗森林’唉！看来残月是只白白嫩嫩的‘白虎’呢！”
残月被满月的话羞得满脸通红，急忙用毛巾围住小腹，却被满月轻轻抓住手腕。
“别遮啊，”
满月的声音带着笑，却异常温柔，
“我还没看完呢。”
她缓缓俯下身，视线落在残月凹凸有致的小腹上。
那里的肌肤在朦胧的雾气中泛着温润细腻的珠光，线条紧致优美，显然得益于少女平日习武练剑的痕迹。
小巧可爱的肚脐往里凹，细珠顺着肚脐的凹陷改变了方向，残月忽然绷紧了指尖，鬓边的狐耳尖泛起粉晕，悄悄往发间埋了埋。
薄薄的肌肤下，几乎看不到任何毛孔，只有月光与水汽共同渲染出的迷离光晕。
满月的手指，离开了残月的手腕，带着几分慵懒的好奇，轻轻落在了那凹陷的可爱之处——残月的肚脐。
指腹温热，沿着那小小的漩涡边缘，极其轻柔地描摹了一圈。
那是种带着试探与品味的触碰，暖暖痒痒的感觉瞬间从接触点炸开，如同细小的电流沿着脊椎一路窜上残月的头皮。
她想扭动身体躲避，却被无形的水流和身前满月的存在感牢牢钉在原地。
“呜……别……”
残月咬住下唇，细微的呜咽几乎要溢出来。满月的举动让她浑身发软，比刚才被嘲笑平胸时更甚的羞耻感包裹了她。
指尖逗弄完那圈软嫩的涡旋，便顺着腰腹的弧线轻轻下滑，掠过肌理细腻的肌肤时，带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满月的手掌像是寻到了温暖的巢穴，自然无比地贴了上去，贴合着少女腰腹间精妙的曲线。
这个姿势让满月得以更近地欣赏残月身体这处的美丽。
“好性感的腰，想把脸埋进去了啊……”
紧窄的腰肢带着习武之人的韧劲，皮肤的触感却异常柔滑。
她的拇指若即若离地在那紧凑合宜的小腹上打着圈，指关节似有若无地顶了一下那微微凹陷的中央，感受着指腹下极其细腻的纹理和被触碰引发的、难以自抑的细微颤抖。
“这就是少女的腰吗？”
满月低低地呢喃，语气里是纯粹的欣赏和一点点不满足的贪婪。
她能感觉到掌下肌肉瞬间的收缩，是紧张的抵抗。
可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认真地感受起这片净土的饱满与精致来。
她的大拇指用力地、带着点任性意味地陷进残月腰侧最柔软的那片肌肤里，捏了一下。
既像在丈量纤腰的优势，又像是在揶揄这腰肢过分的惹人怜爱。
“啊！”
残月因为这带了点力道的揉捏，惊得轻呼出声，想拍开那只作乱的手，力道却软绵绵的像是欲拒还迎。
满月似乎被她那声惊呼弄得更加愉悦。
她忽然低下头，温热的呼吸不可避免地拂过残月微微起伏的小腹。
紧接着，一个极其温柔、带着湿润蒸汽感的吻，精准地落在了那软嫩的涡旋上。
柔软唇瓣贴上敏感腹脐的瞬间，残月身体猛地一僵，大脑像被投进了一团炽热的火炭，轰然空白一片。
那是远超语言和笑声所能传递的暧昧，一种直击心脏、让灵魂都为之摇曳的亲昵侵略。
“嗯……”
满月的叹息几乎是贴着那片肌肤呼出来的，带着心满意足的喟叹，
“好涩的小腹，比胸还性感。”
这次她没有嘲讽，气息里只有单纯的珍赏，仿佛献上了一场无声的赞美。
“呜…不、不许看……也不许再碰了！”
残月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泣音和羞恼的惊颤。
她徒劳地用双手去捂满月的眼睛，透明的热水顺着她光洁的手臂滑下。
脸颊烫得几乎可以煮熟水里的樱花，红晕一直蔓延到锁骨，整个人晕乎乎的，像要融化在这片氤氲的热气里。
“为什么？”
满月轻笑，轻易格开她徒劳的手，把脸贴在残月被水珠润湿的盈嫩小肚子，像在把玩一块上好的暖玉。
指腹勾勒着紧致的腹线，感受着因克制喘息而微微绷紧的肌肉纹理，
“这么可爱的‘平原’……不看是你的损失。”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残月仍旧捂在胸前的纤细手臂。
温泉的水雾似乎更浓了几分，温柔地包裹着两个少女的身影。
水波无声荡漾间，满月的指腹温柔挤压着那细腻的小腹皮肉，感受指尖弹软松糯的饱满触感。
短暂停顿后，终于绕向残月的身侧，精确探向那敏感怕痒的腰窝……纤细又绷紧，使她本就紧致的小腹被一层薄韧嫩肉细细包裹着。
指尖刚触到腰窝下那道软弧，满月的动作便缓了半分。
腰臀衔接处的线条比想象中更精巧，像被细瓷匠人精心勾勒过，顺着腰侧的收势轻轻扬起，撑着浸在温水里的素色肌襦袢，晕出一片朦胧的软影。
她的指腹顺着那道弧线下滑，指尖忽然触到几缕比腰侧更细软的狐毛，立在臀峰顶端的上，沾着的水珠被指尖碾开，晕在肌肤上泛着浅光。
“尾巴也好软啊。”
满月的声音裹着水汽，带着点新奇的笑意，手掌轻轻蹭过那条，惹得残月的身体猛地往后缩了缩，却被身后的汤池石壁挡住，只能徒劳地绷紧了臀线。
满月的手掌轻轻覆上去，掌心贴着臀侧的肌肤，能清晰感受到指尖下皮肉的软弹，像握住了一团温软的云，稍一用力，便会陷下去一小块，松开时又会立刻弹回，带着少女独有的鲜活质感。
“好软~残月的身材除了那儿，全是顶级呢！”
“呜……别、别碰那里……”
残月的声音彻底哑了，耳尖的粉晕几乎要漫到后颈，狐尾在身后绷得笔直，尾尖的白毛簌簌发抖，却又忍不住往满月的手腕上扫了扫，像在撒娇似的抗拒。
她能清晰感觉到满月的掌心贴着身侧，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毛巾渗进来，连带着水波都变得滚烫，让她只想把自己埋进水里。
满月却像是没听见她的呜咽，指尖轻轻勾勒着臀峰的弧线，从腰臀衔接处绕到臀尖，感受着那片肌肤在掌心下微微绷紧的弹性。
水面轻轻晃动，花瓣在两人之间打着旋，像是被月色牵住了脚步。
满月的指尖终于慢慢收了力道，掌心却依旧贴在那处软弹的曲线，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留恋那温热的触感。
“好了。”
她抬起眼，声音里带着笑意，
“再摸下去，你要晕在汤池里了。”
残月这才像被松开了什么无形的束缚，猛地将毛巾往身前一拉，整个人几乎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湿漉漉、带着雾气的眼睛。
“你、你最坏了……”
她小声嘟囔，却不敢再去看满月的脸。
满月笑着替她拢了拢鬓边的发丝，手指不经意蹭过那泛红的耳尖，惹得她又抖了一下。
“走吧，水凉了。”
两人从温泉里起身，热气带着一身的暖意裹在肌肤上。
满月取来外袍，先替残月披上，再把她的刘海儿扎起，将她额前的水珠拭去。
残月低着头，乖乖任由她摆布，只是耳尖还红得发烫。
泡完温泉后，残月披着宽松的浴衣，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发梢还在滴着水珠。
她坐在梳妆台前，用白绢轻轻擦拭着披散的长发，镜面里映出她微泛红的脸颊。
满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壶热茶，蒸汽氤氲着飘起。
她把茶放在案几上，走过去替残月挽起湿发，用丝带松松地系成一个发髻。
残月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谢谢……”
满月将残月的外袍解下，替她换上轻薄的睡衣。
“还在傲娇的生气吗？”
她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问。
残月抿了抿唇，轻轻摇头，却又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那……今晚我…还想再胡闹一下。”
满月笑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掌心覆在她的腰侧，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回味。
“好，听你的。”
两人并肩躺在榻上，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被角。
残月蜷在满月怀里，狐尾不自觉地缠上她的腰，呼吸渐渐不规则。
“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