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满月与残月已经在书房里做起了今天的工作,早上的阳光照进了窗户,落在了木桌上,一旁的桌上的香炉点着艾草饼提神,但这对满月几乎没什么用。

满月坐在榻榻米上盘腿搂着那两把妖刀,靠着残月的右肩,正睡着回笼觉,残月垂眸望着肩头歪倒的身影,食指悬在满月散落的发间又悄然收回。

桌面上摊开的账本、书卷被晨风掀起边角,墨迹未干的字记在日光下泛着微光,唯有案几上那盏冷透的茶,倒映着两人交错的轮廓。

残月刚要伸手去扶将滑落在地的薄毯,怀中突然传来细微的呢喃。

满月往她的颈窝蹭了蹭,发间还带着昨夜艾草的气息,刀柄冰凉的触感却贴着她的侧腰,提醒着这片刻安宁的来之不易。

窗外的风铃突然缓缓摇晃,惊起檐下栖着的麻雀,茶香混着艾草的气味在屋内翻涌,残月的手最终轻轻搭上薄毯边缘,将滑落的边角重新放在满月肩上。

窗外的风铃仍在慢悠悠摇晃,乌鸦扑棱着翅膀掠过竹帘,在账本上投下转瞬即逝的阴影。

她放轻动作将歪斜的砚台扶正,墨汁泛起的涟漪正巧接住一片飘落的艾草灰。

“唔...”

满月无意识地哼唧一声,把脸埋得更深,案头冷茶倒映的轮廓渐渐模糊,残月抽出被压麻的手臂,起身去添热水,青瓷茶壶嘴腾起的白雾,将晨光晕染得愈发柔和。

新换的热茶还在冒着热气,满月终于揉着眼睛坐直身子。

她迷迷糊糊抓起妖刀当枕头,刀刃磕在木桌发出闷响:

“早课结束了?”

残月递过茶盏,看着少女发顶翘起的呆毛随着动作晃动,账本上被压出的浅痕里,墨迹未干的"今月支出"几个字,正被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镀上金边。

残月伸手轻轻抚摸满月微红的脸颊,指尖触到她滚烫的耳尖时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收回:

“还早,粥在厨房温着。”

她将翻开的书卷往满月面前推了推,墨迹里夹着半片绘马签,那是昨日在神社时,槲奈子硬塞给她的。

满月捧着茶盏小口抿着,热气氤氲间盯着账本上的数字发怔。

昨夜激战的伤口在绷带下隐隐作痛,却比不过此刻腰间传来的酸麻,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暗格中摸出盒点心,

“莲雨早上去买的,抹茶饼。”

说着掰下一半,塞进满月手里,茶香与苦甜苦甜的抹茶味在屋内交织,晨风又掀起几页账簿,沙沙声响里。

残月咬下一小口抹茶饼,看满歪着头,窗外的麻雀又落回竹枝,扑簌簌抖落几片新抽的嫩芽,正好掉进满月未喝完的茶盏里,漾开细小的涟漪。

“你之前说的教我法术呢?今天有时间哦。”

“等做完今天的工作就去后庭教你,你想学什么呢?”

满月托着腮,目光在账本与妖刀间游移,刀刃倒映的晨光晃得她眯起眼:

“学…学你以前用过的治疗术!”

话刚出口,便意识到自己失言,吐了吐舌头,

“好吧,我知道我现在还学不会,但总可以先从基础的学起!”

残月指尖划过账本上的支出明细,最终停在“符咒材料”那一栏,唇角不自觉弯起:

“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先从最简单的聚气凝神开始。”

她抬手在空中虚画,法力顺着指尖凝结,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虹彩,满月立刻坐直身子,学着她的样子摊开手掌,可试了半天,掌心除了微微发烫,什么也没出现。

残月轻笑一声,轻轻掰开满月紧握的拳头,

“你瞧,像这样……”

她覆上满月微凉的手,带着她缓缓转动手腕,引导着法力在经脉中游走。

茶香与红豆甜香混着艾草余韵在鼻尖萦绕,少女发间着沐浴后清新的香。

檐下风铃突然叮咚作响,惊得两人同时抬头,

“两位小姐呀~甜甜腻腻的在干什么呢?要不要我来帮帮你们?”

槲奈子俯身扒在窗框上,手掌撑着下巴,一脸宠溺的表情看

着俩人。

“啊!”

槲奈子的调侃让残月耳尖骤然发烫,指尖在满月掌心轻轻一颤。

晨光穿过她微垂的睫毛,在面颊投下颤动的阴影,却见满月慌乱中碰翻茶盏,温热的茶水顺着桌沿蜿蜒而下,在两人贴在一起的膝头洇出深色水痕。

“呀——”

满月惊呼着去扶茶盏,茶水滴在残月的腿上,惊起一串细密的战栗,

“话说……奈奈你怎么来了?没事干吗?”

“自然不是,我可是带着目的来的……”

槲奈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满月,让她的内心直发毛,眼神中充满了奇怪的爱意。

槲奈子从袖中抖出个绣着并蒂莲的锦囊,在指尖晃成一团紫色虚影:

“当然是给你送定情信物啦——”

话未说完,满月怀中的刀鞘已带着风声擦过她的耳边掠过,砸在隔壁廊柱上发出闷响。

“胡说什么!”

残月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却在瞥见锦囊上的绣纹时骤然噤声,那纹样竟与满月腰间系着的铜钱坠饰一模一样。

“槲、槲奈子!”

满月的耳尖瞬间红透,抓起茶盏盖作势要砸,却被残月轻轻按住手背。

“别闹。”

残月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枫叶,用指尖点了点满月的双唇。

槲奈子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忽然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

“啊呀,原来治疗术要这样贴身教吗?早说嘛,我也可以教哦~”

槲奈子翻窗进来了,木屐踩在了两人面前的木桌上,木屐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晃出涟漪。

“别进来呀!去后庭!”

残月把槲奈子脚边的薄子收了起来,放进了暗格里,

“呀咧呀咧,都不知道御前的记账、批文、委托,全是月月你做的呢。”

槲奈子的木屐踩得木桌吱呀作响,满月慌忙去扶歪倒的茶盏。

“不是我做的,难不成是你做的吗?”

残月鼓着脸看着窗外之人,槲奈子吐了吐舌头,从桌上跳着回到了外面,腰间的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

“我只会瞎搞呀~记账这种事,当然要靠我的秘书啦!”

她故意拖长尾音,惊得墨汁又晃出几滴,在"物资采购"那栏洇出小团阴影。

“不过嘛,帮你们算算账还是可以的……”

“快去后庭吧,满月可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呢。”

后庭的枫树下,残月与槲奈子正教导着满月,突然挂在天空中的太阳被黑色的圆影挡住了。

天空骤然暗下,枫叶在诡谲的阴影里停止摇曳。

残月的手还停在满月腕间的经脉上,却感觉掌心的温度突然变得刺骨。

槲奈子的铃铛声戛然而止,她仰头望着逐渐被黑色吞噬的太阳,瞳孔猛地收缩:

“日蚀?第一次见呢……”

话音未落,满月手腕上的突然渗出了那诡异的紫光,逐渐黯淡的日光在地面交织成人的轮廓。

衪踏着光影缓缓走来,紫衣在日蚀的黑暗中泛着荧光般的光泽,

“有趣的笨蛋们……”

月神指尖划过满月的脸颊,冰凉的触感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抹紫色光芒顺着她的指尖蔓延,在满月皮肤上勾勒出的纹路竟泛着柔和的光晕。

“日蚀之时,吾能在白日降临,好好恭迎汝的神吧……”

月神的声音仿佛裹挟着毫无生机的叹息,望向满月的眼神中藏着深情,

“月……神。”

月神的指尖抚过满月肩上的疤,那是昨夜战斗留下的伤痕,满月下意识往后缩,却撞进残月怀里。

残月立刻环住她的腰,枫叶在两人脚下掉落,摆出一副战斗的模样:

“你究竟想做什么?”

月神轻笑,裙摆间飘落的银砂化作月桂花花瓣,缓缓的飘落在青石板路上。

“吾来兑现承诺,让满月成为月神,获得全面的月蚀之力。”

月神把满月的两把妖刀抽了出来,紫色的法力如同游龙在刀刃上游走,

“汝怎么连刀的化形都没解封……现任月神可真笨。”

“可是你没说啊……就只让我当什么月神,除了暴走,我啥也不知道。”

满月无语的看着面前表情略显尴尬的月神,

“然后吾现在就出现了呀…吾可亲自给汝教学呢,汝就偷乐吧!”

槲奈子噗嗤一声笑出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冰玫瑰又插回袖间,

“原来月神大人也是个笨蛋呀。”

她晃着脑袋凑近,发间铃铛清脆作响,

“汝是不是闲的要死呢!?”

月神挑眉看向槲奈子,紫衣上的星辉突然明灭不定,吓得槲奈子往后蹦了一步。

却见月神指尖轻点,一枚发光的月纹落在槲奈子额间,一股无形的力量进入了她的体内。

“倒是个无趣的提议,你就来做月神的第二位随从吧。”

她又转头看向残月,突然!一只花针与月蚀之力在空中相撞,激起一阵血雾,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解决这位护崽雌兽的警惕。”

残月将满月护得更紧,彼岸花顺着她的衣摆蔓延,在两人脚下蔓延成花田。

“我如何相信你?”

话音未落,月神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伸手扣住满月的手腕,妖刀瞬间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月蚀之力如潮水般涌入满月体内,她后颈浮现出古老的月神图腾,银砂顺着图腾纹路游走,竟将以往的内伤彻底治愈。

“现在信了?”

月神的声音带着蛊惑,气息抚过满月发烫的耳垂,

“这两把妖刀本就是月蚀之力的容器,汝以为它们为何会认汝为主?”

她掌心翻转,刀刃上的流动特效化作流光,在空中凝成月轮的形状,

“看好了,真正的月蚀之力——”

残月突然瞳孔骤缩,只见月神引动月蚀之力,月蚀之力如洪流顺着妖刀刀刃奔涌,满月也浑身紧绷,妖刀在月神手中剧烈震颤,似乎迫不及待要挣脱束缚。

月神却轻笑一声,银辉自她指尖倾泻而下,虚影在月光中发出释然的叹息,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所谓月神之力,不仅是毁灭,更是救赎。”

月神将妖刀重新塞回满月手中,刀柄上的纹路已完全化作月亮图腾,

“那么解封双刃的代价是……贞洁之血。”

“贞、贞洁之…血?听不懂。”

月神看着满月红起的脸,但满月装作懵懂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就是需要你以最纯净的法力,引动月蚀之力哦——”

她故意拖长尾音,余光瞥见残月骤然紧绷的身体,

“不过嘛,这过程或许需要一些特别的引导。”

槲奈子突然凑到满月耳边,压低声音道:

“意思就是,可能要做点两个人一起的事哦~”

“别听她乱说!”

残月一把将槲奈子扯到身后,自己的脸却也红了起来,

“啊……那种东西从哪里搞呢?你有吗?”

满月憋笑着看向月神的脸,转动着手中的双刃。

“你怎么知道吾有一小瓶?”

说罢,月神从腰间束带中拿出了玻璃做的一小瓶猩红之水,可是这‘水‘连瓶底都铺不满,更别说用了。

“这是……”

“贞洁之血非寻常精血,这是那个……巫女帮吾收集起来的,吾已经用过一次了。”

月神害羞的说。

“毕竟只有一次嘛……呵呵~”

“可是只有这么点,还用过了,汝要怎么办呢?”

月神突然看向残月,色咪咪的对她使了一个眼神,残月瞬间警惕地后退半步,

“你看我干什么?”

她将满月抱得更紧,却发现月神正摸着下巴,一脸好奇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要不…用用残月小姐的?看满月的样子,早就想吃你了。”

“什么?”

残月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抱紧满月,怒视着月神,

“这种事可不能乱来啊!”

满月也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别乱说!”

月神却笑得更欢了,

“哟~还害羞了。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再说这也是为了解封妖刀,让满月获得月蚀之力。”

“试试嘛试试嘛。”

槲奈子在一旁也跟着起哄。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日蚀开始慢慢消退,阳光重新洒在大地上,月神皱了皱眉说:

“日蚀快结束了,没时间磨蹭了。”

残月咬了咬牙,心中纠结万分,最终她缓缓松开抱着满月的手,脸上满是决然,

“好吧,为了满月,我、我们回卧室吧。”

月神从束带中又拿了一个小瓶,递给了满月。

“多多收集,吾在亭下等汝们哦。吾不会这么快消失的,多玩玩也是可以的,哼哼~”

月神走进了一旁的石亭里,坐了下来。

月神从石亭里站起身,眼中满是期待。

残月推卧室纸门时,指节微微发颤。

门轴“吱呀”一声轻响,像划破了晨间的静谧,连窗外掠过的麻雀都顿了顿,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满月攥着月神给的小瓶,掌心沁出细汗,瓶身的冰凉透过指尖传到心口。

她跟在残月身后,看着前方少女紧绷的脊背,平日里习武练剑时挺拔如松的腰杆,此刻却隐隐透着几分瑟缩,连垂在身侧的手都在轻轻晃。

满月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没说话。

残月回头,撞进满月有点无措的眼神,心又软了半截,刚才硬撑起来的决然瞬间泄了点气。

残月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却强迫自己看着满月的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一点小事,很快就好。”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满月的手腕,又补充了一句:

“你、你别慌,我没事的。”

满月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心脏像被轻轻攥住。

她抬手,用指腹蹭了蹭残月泛红的脸颊,声音放得极柔:

“我知道,我会轻一点,应该不会很疼。”

卧室里还留着昨夜的气息,香炉里艾草饼的余灰没散,晨光透过纸窗,在榻榻米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残月走到榻边坐下,手指捏着衣角,犹豫了片刻,才缓缓伸出左手——指尖纤细,指节分明,还留着练剑时磨出的薄茧。

满月在她对面蹲下,打开小瓶时,指尖不小心撞在瓶口,发出“叮”的轻响。

卧室内,残月指尖微颤地解开衣带,丝质内衬顺着肩头滑落,晨光勾勒出她略显紧绷的肩部线条。艾草清冷的余香与逐渐升温的空气交织,榻榻米上的菱形光斑也似屏住了呼吸。

满月紧握着那只小小冰凉的琉璃瓶,感觉掌心全是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指尖,目光落在残月微红的侧脸上。“我要…开始了。”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心跳盖过。

残月闭上双眼,浓密的睫羽蝶翼般轻颤,双手不由自主地抓过身下的榻榻米编织纹路。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满月指尖的靠近带着轻微的、小心翼翼的凉意。

随后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源自内部的触碰感——陌生而羞赧,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索和不容忽视的亲密。

她身体猛地一僵,喉间逸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细碎低吟,像被踩住尾巴的猫。

脸颊烧得滚烫,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每一寸皮肤都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敏感到能感知到空气的流动。

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吞没。

满月的心同样悬在嗓子眼,她能感觉到指尖下细嫩肌肤惊人的弹性和温热,更感受到残月身体的轻颤和无声的紧绷。

她额角沁出薄汗,动作愈发轻柔克制,生怕再惊扰分毫。

时间似乎变得格外黏稠,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满月终于感到指尖触碰到了需要引导流出的核心。

那细微的变化让她心头一松。

“这样……应该够了吧?”

她低头看着瓶里的猩红,声音有点不确定,又低头看残月,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的指尖,目光中满是羞涩与紧张。

几十分钟后……残月和满月满脸通红衣服凌乱的从庭院里走了回来,满月手里紧紧握着那小瓶收集好小半瓶的贞洁之血。

满月快步走到月神面前,将小瓶递上,月神接过小瓶,口中念念有词,紫色的法力包裹住小瓶,贞洁之血开始散发奇异的光芒。

月神将血滴在刀刃上,妖刀发出震天动地的嗡鸣,刀身的纹路闪烁着光芒,结出了几朵彼岸花。

月神双手舞动,将妖刀抛向满月,满月稳稳接住。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月蚀之力涌入满月体内,她只觉浑身充满力量,手掌的神之印光芒大盛。

月神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妖刀已解封,你的月蚀之力也更强大了。”

此时,日蚀早已结束,阳光洒在众人身上,月神的身影还未消失。

“日后,便靠你守护这方天地了。”

满月深吸一口气,法力顺着掌心注入妖刀。

刹那间,紫色光芒冲天而起,两把妖刀化作流光没入她的经脉。

再睁眼时,她的瞳孔泛起深紫色的光晕,指尖轻轻划过空气,便凝结出一轮微型月痕。

槲奈子激动道:

“太、太厉害了!这就是的月蚀之力!”

她突然凑近月神,压低声音道。

“不过月神大人,您对满月这么上心,该不会是...”

月神指尖点在槲奈子眉心,将后半句话堵了回去:

“别乱说话!”

她转头看向正在笨拙操控月蚀之力的满月,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

“有些话,等她真正成为月神那天,再说也不迟。”

残月望着满月周身流转的银砂,忽然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第一次…的…感觉……还、还好吗?”

“还…不错呢,呵呵……”

满月的脸颊又腾起红晕,槲奈子突然怪叫着扑过来,

“哎呀呀,让我看看我们的小满月是不是更水灵了~"

残月眼疾手快,直接抓起刀鞘上的彼岸花精准砸向槲奈子脚边,在地上炸了一下,惊得聒噪的少女蹦跳着退开三步远。

“不可以哦~”

残月小手指了指槲奈子,槲奈子捂着胸口,夸张地晃了晃:

“好凶好凶!月月你就这么护着满月呢~”

她话音刚落,月神抬手轻挥,一片月桂花瓣精准贴在槲奈子唇边,封住了她接下来的调侃。

月神缓步走近满月,指尖拂过她掌心的神之印,紫色光芒随之流转:

“力量虽然解封,但想要收放自如,还需勤加练习,出来吧!器灵‘月痕‘与‘潮汐‘!”

随着月神一声令下,两道光芒从妖刀中飞出。

光芒散去,两道娇小的身影落在满月面前。

左边的萝莉一头银白短发,散发着汹涌的月蚀之力,名为月痕;发梢微微卷起,眼眸如夜空般深邃,穿着一袭绣着并蒂莲的和服,腰间悬着细小的铃铛,走动间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吾名月痕,是您双刃中掌管‘月蚀’的器灵。”

右边的萝莉则是柔顺的海蓝色长发,垂至腰际,带着柔和的‘月蚀之力’,名为潮汐;发丝间点缀着细碎的海浪形发饰,眼眸像清晨的潮汐,温柔而明亮。

她微微屈膝行礼,声音轻柔:

“吾名潮汐,负责‘闪芒’之力,愿随主人左右。”

满月眨了眨眼,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月痕的脸颊,触感软得像棉花糖。

“哇……你们真的是刀变的?好可爱!”

月痕耳尖微微泛红,抬手拍掉满月的手指,却装作镇定地哼了一声:

“注意分寸哦~主人。吾虽形态幼小,却也是强大的器灵。”

满月还想再逗逗月痕,却见残月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别胡闹,先听月神说正事。”

月神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示意月痕与潮汐退到一旁,然后转向满月,神情比之前严肃了几分:

“月蚀之力并非儿戏,解封只是第一步。若你无法掌控,它会反噬你,甚至……吞噬你的心智。”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残月与槲奈子,最终又落回满月身上:

“我会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亲自指导你。从聚气、调息、到引动月轮,你必须全神贯注。”

槲奈子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故作轻松地说:

“要几日啊……那岂不是天天都能看到你们两个腻在一起?”

话音未落,月痕的铃铛“叮”地一响,一道细小的气波弹在她额头上,疼得她“哎哟”一声捂住脑袋。

“从今日起,你们便辅佐满月,助她掌控月蚀之力。”

月神说道,月痕和潮汐点头称是。

话音刚落,月神的身影就开始变得透明,银砂从她裙摆间飘落,渐渐散在空气中。

随着银砂彻底消散,庭院里只剩下满月、残月、槲奈子,还有两个叽叽喳喳的器灵。

满月兴奋地看着她们,跃跃欲试,她挥舞着手,试图再次凝聚月蚀之力,可这一次却没那么顺利,月蚀之力在她手中紊乱不堪。

月痕和潮汐赶忙上前,耐心地指导她如何运转法力,残月和槲奈子在一旁默默看着,为满月加油打气。

在两人的指导下,满月逐渐找到了感觉,月蚀之力也渐渐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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