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系绘马签吗?”
残月指着路边树下的绘马架说道,莲雨忽然停在枫树下,望着枝头随风晃动的纸签,又想起了衪,
“这次……换我来写。”
莲雨充满活力的拿起绘马牌说道。
月神正躲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注视着三人,随后笑了笑,化作一道闪光,飞向了天空。
三人漫不经心的走在人群来往的街道上,只听身后传来几声,
“月月!我们来了!”
三人转头望去,槲奈子带着两位与残月差不多的少女走了过来,
“嗨害嗨!月月,还有你们好哦,说话月月,你说的爱人在哪儿啊?让我们看看。〞
其中一名棕发的少女凑到了残月耳朵旁说,另一位红发的少女也凑了过来。
“啊?”
残月无语了,对莲雨伸手指了指满月的方向,
“抱歉!大小姐们,我还要回宅邸督促仆人,我先走了,一给路打哟!!”
话音刚落,莲雨就一路狂飙,离开了几人的视线。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哦~我知道是谁告诉你们的了,槲奈子!!!”
残月朝槲奈子大喊,道路上的行人被吓了一跳,槲奈子也是,
“怎、怎么了吗?呵呵,月月。”
“你怎么把我和……额……的事跟这两个馬鹿讲!?”
“让这两位小姐知道一下不行吗?大家都是好闺蜜,没必要藏着掖着,我还把我对她干过的事也说给两人听了。”
“你……哎呀我滴天呐,你们不会是想……来起我抢满月吧?”
残月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望着三人。
“可能哦~哼哼~”
槲奈子撅了撅嘴,展开起手中绘着海浪的扇子,背着手走在满月的身后,以极具魅惑力的表情望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满月活剥生吞,她只感到背后冰凉凉的,还有两个软乎乎的大雷顶着背,槲奈子突然凑到了满月耳边小声嘀咕道:
“小心哦,小可爱。”
槲奈子哈出的气扫过满月发烫的耳垂,扇骨轻轻叩击她的肩窝。
“月月可最讨厌被人抢走重要的东西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扯开清亮的嗓音,挽住满月的肩轻轻摇晃,
“不过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就勉强把月月分给你一半好啦~对了,我还没给你介绍介绍这两位小姐呢!”
槲奈子贴着满月因她害羞而红的脸,残月则在一旁吃醋,
“那位棕头发的是喜多川家的二小姐,名叫凉奈……”
“Hi~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月月的心、上、人~呵呵。”
满月皱着眉头,心感到不适的强迫自己听下去,
“那位红头发的是槐濑家的长女,名叫漪漉,你可以叫她漉漉哦……”
“你好呀!我是槐濑漪漉,是平安京第四大家族的大小姐,请多多关照。我们要做闺蜜了吗?月月的……挚…爱?”
凉奈指尖绕着发尾的绢花转圈,忽然凑近满月鼻尖,木屐在石板路上敲出细碎声响:
“小姐呀~小姐,你是怎么拿下月月的呢?要不——”
话未说完,漪漉突然从袖中抖开绘着赤鬼的团扇,遮住半张泛红的脸,眼神乱飘,内心的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想法:
“这真倪玛是个尤物啊,腰细腿细皮鼓翘,漂亮五官脸上挂,看到‘吉尔’就已经梆硬了。首先,我不喜欢满月,但她真的好可爱啊!我对满月确实没有过什么幻想,毕竟我不喜欢她,但是该说不说的,满月,你真的可爱死了!我真的看不上满月,有一说一,我也确实不是百合,因为这人确实是挺好看的,可我就不喜欢,但是怎么说呢,一看到满月就像是看到了月月一样,心里反正就是痒痒的,类似于某种原始冲动,就像是在陌生的环境里老友重逢一样;就像一段崭新情缘的开端一样,激发出人向美向善最淳朴的一面;就像登上山峰,一览众山小一般,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要是满月能和我牵个手就好了,即便我不喜欢满月……忍不住了!满月,我好爱你!对你的爱不断驱使着我追随你,注视你!虽然这样可能会被当作痴汉,但那又如何呢?就让他们把我当作跟踪你的变态好了。我要在关于你的物品上留下我对你的跟踪痕迹,我还要留下我的痴汉法典语录;就算会被其他闺蜜当变态,那也无所谓,因为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好喜欢你!我好爱你!满月,请和我交往吧!就算你一直无视我、一直想要拒绝我,我也要追你,疯狂地向你表白,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漪漉的眼前突然蒙了层暖融融的雾,祭典的人声、鼓点都像隔了层棉花,只剩下满月泛红的耳尖在视野里放大——她甚至能看清对方浴衣领口垂落的银线,随着呼吸轻轻晃。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
“就牵一下,只一下。”
她在心里疯魔似的念,指尖快要碰到满月的手腕时,
“唉!?”
残月突然揪住漪漉的袖子,和服腰带的蝴蝶结被拽得歪歪扭扭,残月带着杀意,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团子,语气里满是没藏住的醋意:
“你们连绘马牌都偷看过?!”
“我、我不知道啊。”
漪漉拼命解释,槲奈子反手勾住残月的小拇指晃了晃,眼角余光却瞥向满月。
“好像除了你的私生活外,我们好像都看过或者干过呢~”
残月气得脸颊通红,刚要开口反驳,槲奈子突然松开她的手,灵巧地闪到满月另一侧。
她将团扇展开,遮住了自己与满月,她的嘴角疯狂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凉奈和漪漉则在一旁捂嘴偷笑。
满月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愈发窘迫,她轻轻挣脱槲奈子的手臂,往前走了半步。
满月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好了,你们别闹了!这样在街上吵吵闹闹的,多不好啊。”
漪漉收起团扇,走上前拉住满月的手,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我们哪有闹~不过是想和月月的心上人好好认识一下罢了儿~再说,我们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月月这么着迷。”
凉奈也凑了过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是啊,我们还从来没见过月月对谁这么上心呢!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好——聊聊?”
残月警惕地看着两人,挡在满月身前,说道: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我还要去见父亲。”
槲奈子挑了挑眉,凑到残月耳边轻声说:
“月月这么护着,看来是真的陷进去了呢。不过,我们可不会轻易放弃哦~”
残月瞪了她一眼,拉着满月的手就要走。
槲奈子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凉奈和漪漉也笑嘻嘻地跟了上来。
残月越听越气,脚步也越来越快,恨不得立刻摆脱这三人。
一路上,槲奈子时不时说些俏皮话逗满月开心,凉奈和漪漉则在一旁附和,还不时向残月投去挑衅的目光。
朱漆鸟居顺着石阶层层向上,檐角垂落的风铃被清风拂得轻响,残月攥着满月的手踏上最后一级石阶时,手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气劲。
直到望见手水舍旁立着的身影,她才猛地收敛了锋芒,脚步也放轻了些。
“你们……在台阶下等我吧,满月给你们照顾一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话音落下,槲奈子已经摇着扇走到满月身旁,笑意盈盈:
“放心去吧月月,我们会好好'照顾'满月小姐的。”
凉奈和漪漉也笑嘻嘻地围了上来,像两只好奇的小猫打量着满月。
残月瞪了她们一眼,却也知道无法摆脱,只能叮嘱满月:
“别乱跑哦~等我回来。”
满月轻轻点头,目送残月,朱漆鸟居如潮水般层层叠叠,石阶尽头的手水舍前,一道修长的身影静立。
那人着深紫板甲,腰束嵌金带扬,乌发如墨,只以一枚月牙形发簪固定。
风拂过,衣袂微动,铃声清脆,仿佛连空气都被他沉静的气息染得庄重起来,那人正是残月许久未见的将军父亲。
残月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手指似乎有些颤抖,她回头望了一眼满月,眼底的锋芒像潮水般退去,只余一抹复杂的神色。
“父亲。”
他闻声转头,锐利的目光扫过残月,眉峰微挑,却没立刻开口。
残月躬身行礼时和服下摆扫过青石板,声音比平日低了几分,平静的说道:
“今日特来向您请安…欢迎回来,父亲。”
与此同时,台阶下的四人……
“满月小姐,不如我们去那边的茶屋坐坐?”
槲奈子提议道,手指向不远处的木造茶屋,
“我请客哦~”
满月本想拒绝,却被三人半推半就地引向茶屋。
屋内铺着榻榻米,窗外是精心打理的枯山水庭院,白砂如波浪般起伏,几块巨石点缀其间,意境悠远。
茶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古朴的装饰让人感到宁静。
众人坐下后,残月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槲奈子却抢先说道:
“来都来了,不如先喝杯茶,尝尝这里的点心。听说这家的桂花糕特别好吃。”
说着,她熟练地招呼店小二上茶点。
满月看着忙前忙后的槲奈子,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满月小姐,”
凉奈跪坐在对面,手中捧着茶碗,眼神中带着好奇,
“你和月月是怎么认识的呢?”
满月捧着茶碗的手指微微收紧,想起初见残月时的情景,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一层薄红。她轻轻放下茶碗,声音柔和:
“嗯……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穿越过来的……”
“哦?”
槲奈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满月解释了很多东西,她们才恍然大悟,
“看来是命运的安排呢~”
漪漉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满月:
“呜~满月小姐这么温柔,难怪月月会着迷。不过……我很好奇,小姐喜欢月月的哪一点呢?是喜欢长相?还是财富?”
满月被问得一愣,细细思索后轻声道:
“她很可爱,也很勇敢。虽然有时候脾气有点急,但我知道,她是真心为我好。但她是平乳。"
…
槲奈子听到这话,差点把茶喷出来,连忙用团扇遮住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哎呀呀~满月小姐还真是……直球啊!不过嘛,平胸也有平胸的好处哦,像月月这样的少女抱起来一定很轻盈,跑起来也不会被……咳咳,阻碍,不会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挺了挺胸,和服胸前的布料被撑得紧绷绷的,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凉奈掩唇轻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三人对视一眼,槲奈子掩唇轻笑:
“哈哈~看来我们的月月在满月小姐心中,形象还不错呢~除了胸部外。”
凉奈掩唇轻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说起来,满月小姐难道喜欢丰满的吗?我还以为大家都会喜欢我这样的呢。”
说着,她轻轻拉低了些和服领口,露出一抹白皙的肌肤和较浅的**。
与此同时,水舍前。
残月站在父亲面前,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眼神坚定而清澈。
残月父亲的目光如刀般锐利,缓缓开口:
“月月,你已年满十六,到了该考虑婚嫁的年纪。”
残月的耳朵微微一颤,尾巴在身后绷了起来:
“父亲,你说什么?我们刚见面你就……”
“我已为你选定了夫家。”
父亲打断她的话,声音不容置疑,
“北海道的赤羽家的长子,人品端正,武艺高强,与我们家门当户对。”
“赤羽?为什么要敌对幕府……”
残月的瞳孔猛地收缩,脑海中闪过些许可怕的想法,
“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父亲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威严:
“可是什么?我们……败…了……你是将军之女,婚姻关乎家族荣誉,不容任性!”
残月的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父亲,我不会嫁给敌人的,我还不想轮为生育工具!”
“放肆!”
父亲猛地提高了音量,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
“此事我已决定,七日后便会下聘书。你若执意违抗,便是忤逆不孝!”
残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依旧不肯屈服:
“如果母亲还在,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父亲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那抹严厉似乎在一瞬间被某种深藏的悲伤取代,但很快又被冷硬的决心覆盖。
“你母亲……”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
“她已经不在了……这些事,就由我来决定。”
残月咬住下唇,几乎要将那一抹血色咬出来。
她的狐耳微微垂下,尾巴在身后不安地摆动。
“父亲,您是怕家族覆灭吗?可我宁愿流亡,也不愿成为敌人的棋子!”
清脆的巴掌声在水舍前炸开,仿佛连风铃都被震得停了一瞬。
残月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五指红痕,耳朵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尾巴僵在身后。
父亲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却很快被冷意覆盖:
“不许顶嘴!”
残月缓缓抬起头,眼中泪光闪动,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眼泪落下。她的声音沙哑,却依旧坚定:
“父亲,我不会嫁给敌家的人。我宁愿被逐出家门,也不会成为敌人的棋子。”
“你……”
父亲怒极,却在看到她眼中的倔强时,拳头缓缓松开。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背对她,声音低沉:
“七日后,你若还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无情。”
说完,他迈步离去,只留下残月一人站在原地,风铃声在耳边回荡,仿佛在为她的命运敲响警钟。
残月缓缓低下头,伸手抚了抚被打得发烫的脸颊,指尖微微颤抖。
她的狐耳耷拉着,尾巴无力地垂在身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
“不能让满月知道——绝对!不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转身朝台阶下走去。
每走一步,脸颊的疼痛就像在提醒她即将面对的命运,但残月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茶屋门口,槲奈子正和满月说笑,凉奈与漪漉在一旁打趣。看到残月回来,满月立刻站起身:
“残月!你回来了!你父亲……说什么了吗?”
残月避开她的目光,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脸,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没什么啦,只是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槲奈子眯起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拆穿,只是笑着递过一块桂花糕:
“那就好~来,尝尝这个,很甜的。”
满月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却没再追问。
然而,残月转身的瞬间,槲奈子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苍白与倔强,那是只有在面对无法逃避的命运时才会露出的神情。
凉奈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故作随意地问道:“满月小姐,你觉得我们月月怎么样?除了……那个以外。”
满月脸颊一红,小声嘀咕:
“她……很可爱,也很勇敢。”
槲奈子在一旁托着腮,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那如果有一天,月月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满月手中的茶碗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她正要开口,却被残月打断:
“别乱说!我怎么会消失呢?”
她的声音有些急促,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尴尬地笑了笑。
槲奈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却没再追问,反而提议道:
“既然来到祭典,不如我们去逛逛吧?听说今晚的烟花特别漂亮!”
几人在茶屋里呆了半天,夜色渐浓,祭典的灯笼一盏盏亮起,将街道点缀得如同白昼。
小贩的吆喝声、孩子们的笑声、三味线的旋律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残月拉着满月的手,穿梭在人群中。
“看,那边有捞金鱼!”
残月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摊位。
“啊,真的!我还从没玩过这个呢。”
满月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槲奈子和凉奈、漪漉跟在后面,三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说,月月她在瞒着什么?”
凉奈低声问道。
槲奈子轻轻摇扇,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清楚。”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丽的色彩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
满月抬头望着那一朵朵盛开的烟花,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花在夜空炸开最盛的一瞬,金红的光瀑倾泻下来,恰好裹住相拥的两人。
满月望着残月紧绷的侧脸,方才逛祭典时,她就察觉不对,残月的手总攥得发紧,笑的时候眼底也藏着层散不去的沉郁。
此刻烟花映亮她耳垂的红,满月忽然转过身低下脑袋,手轻轻搂过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这带,在残月沉浸在烟花的爆炸声时,柔软的唇瓣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
“唔……”
残月浑身一僵,狐耳猛地竖起来,尾巴也不受控地绷成直线。
她低头撞进满月澄澈的眼,里面盛着烟花的光,还有一丝认真的担忧,
“你……”
“别总把事藏在心里呀。”
满月的声音很轻,被烟花的余响裹着,却清晰落进残月耳里。
她抬手抚了抚残月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点未散的温度。
是白日里那记耳光留下的痕迹,只是残月用胭脂浅浅遮了一下,
“不管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的。”
残月的喉咙发紧,原本到了嘴边的“没事”卡在舌尖。
她望着满月亮晶晶的眼睛,忽然不敢再撒谎,只能伸手将人轻轻揽进怀里,发顶抵在她的下巴,声音闷得发颤:
“……再等等,等我弄好一切,就告诉你。”
身后的槲奈子悄悄收了团扇,凉奈和漪漉也没再打趣,三人静立在灯笼的暖光里,望着那对被烟花光晕笼罩的身影。
风卷着祭典的甜香吹过,残月环在满月腰后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她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这场烟花下的温暖,被七日后的命运打碎。
烟花渐渐落尽,夜空恢复黑暗。
残月牵着满月的手往回走,指尖始终没松开,仿佛要把此刻的温度,牢牢攥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