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多丽,东,西湖。赵时奚,不知其人。《填词名解》卷三载:“《多丽》,张均妓,名多丽善琵琶,词采以名。一名《多丽曲》,一名《绿头鸭》。然《绿头鸭》是唐教坊曲名。今词本亦有分属者,以平韵者为《绿头鸭》,仄韵者为《多丽》。卓人月曰:‘多丽,张均妓名善琵琶者也。’”故调名的本意是咏歌妓。

另有说法为,《多丽》原本是唐教坊曲名,传入北宋,用为词牌。《历代诗馀·复斋漫录》:“蔡君谟时知泉州,寄良定公书云新传《多丽》词,述宴游之娱,使病夫举首增叹耳!又近者有客至自京师言,诸公春日多会于元伯园池,因念昔游辄形篇咏,‘绿渠春水走潺湲,画阁峰峦映碧鲜。酒令已行多盏侧,乐声初以翠裙圆。清游胜事传都下,《多丽》新词到海边。曾是尊前沉醉客,天涯回首重依然。”

王充在县里的职位是掾功曹,在都尉府的职位也是掾功曹,在太守府任五官掾,兼管功曹的事务,最后到州里做过从事史。王充不图在社会上出名,不为个人的利害去求见长官。经常说别人的长处,很少说别人的缺点。专爱推荐没有作官的读书人,给已经当了官的人开脱过错。

自己认为不好的人,也不会去称赞他,人家有了过失,即使不为他开脱,也不会再去陷害他。能够原谅别人的大错,也惋惜别人细小的过失。喜欢隐蔽自己的才能,不好自我炫耀。尽力把修养操行作为做人的根本,而羞于靠才能来沽名钓誉。

众人聚会坐在一起,不问到自己便不说话,被长官接见时,不问到自己就不作声。在乡里闲居时,仰慕蘧伯玉的气节;在朝廷做官时,就崇拜史子鱼的操行。受到污蔑中伤也不愿自我辩解,官位不升迁也不怀恨。

穷得连蔽身的简陋住宅都没有,但心情比王公大人还要舒畅;卑贱得连斗石的俸禄都没有,而心情却与吃万钟俸禄的人差不多。做了官不格外高兴,丢了官也不特别悔恨。

处在逸乐之中时不放纵自己的欲望;处在贫若的时候也不降低自己的气节。爱广泛地阅读古书,喜欢听不同于流俗的言论。当时流行的书籍和世俗传说,有许多不妥当的地方,于是就深居简出,考查论证世书俗说的虚实真伪。

多丽(西湖)

敛吴云,翠奁推上红晴。渺澄流、鳞光寒碎,远峰螺绀低凝。杏香引、画船影湿,柳阴趁、骄马蹄轻。桥限宽平,堤横南北,去来人入绣围行。渐际晚,梅妆游困,十里曳歌声。苍烟润,飞鸦妒春,一梦催醒。

认名园、当时宴幸,缆痕犹在危亭。露花浓、静迎直砌,雾藓冷、淡护飞甍。几对东风,留连丽景,年年未老越山青。夜深月、照人依旧,何处最关情。欢娱地,星移世换,客恨还盈。

这首《多丽》以西湖为背景,却不是一首简单的游赏词,而是一篇以“西湖”作舞台、以“盛衰”作筋骨、以“人情”作血脉的微型史诗。词人先以宏阔的江南烟云作幕布,继而把镜头推至湖面、画船、桥堤、名园,再拉向夜深月色,层层铺排,步步换景,遂将“盛时之欢”与“易代之悲”并置,形成强烈反差。全篇词调绵丽而骨力清峻,色泽秾艳而意绪苍凉,既有南宋格律派“炼字炼句”的精工,又具稼轩、白石一系“抚时感事”的深沉。

【上片:白昼之盛——一幅流动的“西湖行乐图”】

“敛吴云,翠奁推上红晴”二句,起手便见匠心。“敛”字写出云脚低垂,似帷幕徐收;“翠奁”喻碧空如奁,忽被朝霞“推”开,顿见“红晴”——字面极秾丽,而一“敛”一“推”,暗含天象瞬息之变,为全篇“盛衰无常”的主旨伏脉。“渺澄流、鳞光寒碎”承上写水,日光碎金,寒意微生,已透出一丝清警;“远峰螺绀低凝”,则以“螺”“绀”二字把山容写得既妩媚又凝重,仿佛佳人螺髻,远而可亲。

以下数句,词人调动嗅觉(杏香)、视觉(画船影湿)、触觉(马蹄轻)等多重感官,写游人之乐:画船之“影湿”,暗示水气空濛;马蹄之“骄轻”,暗点少年得意;“桥限宽平,堤横南北”二句,一静一动,把苏堤六桥的空间节奏写得如棋盘经纬;“去来人入绣围行”,更以“绣围”二字,将堤上柳色、衣香、笑语织成一幅锦绣行障。

“渐际晚”三字转景,亦转情。“梅妆游困”写游女晚妆半残,香汗微融;“十里曳歌声”写丝竹随波,绵延不绝。白昼将逝,而狂欢未已,遂以“苍烟润,飞鸦妒春”陡转:暮色里,苍烟一抹,群鸦飞鸣,似妒人间繁华;“一梦催醒”四字,力透纸背,将前面所有浓艳欢景一笔勾销,如当头棒喝,点破盛筵必散。

【下片:夜深之衰——一座荒废的“旧苑悲歌场”】

换头“认名园、当时宴幸”,词人从“游”者变为“认”者:一字之易,身份已换——我不再是当日醉卧花前的少年,而是重来凭吊的异代过客。“缆痕犹在危亭”,七字极苍凉:昔年系画船之绳痕,今犹在栏干,而亭已危,船已杳,人更不知何往。一痕之细,衬出沧桑之巨。

“露花浓、静迎直砌”四句,写废苑之景:露花自开,幽苔自冷,飞甍(屋脊)之上,雾藓空濛。花之“浓”与藓之“冷”,一热一寒,皆反衬人世之无温;“几对东风,留连丽景,年年未老越山青”,则把自然之无情写到极致:东风不管人事代谢,依旧吹绿湖山;而“越山青”之“青”,恰似冷眼旁观历史兴亡的永恒。

结拍“夜深月、照人依旧”三句,收束全篇:明月千古,而人世已几经“星移世换”;“客恨还盈”,一笔写尽漂泊之悲。“何处最关情”一问,似问月,似问湖,实自问:在如此易逝的欢娱与如此顽固的宇宙之间,人的“情”究竟系于何处?词人未作答,却留与读者在月色苍烟中咀嚼不尽。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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