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秋节,父母很忙,我们见不了面,学弟他也没空,唐悦也走了,今年的中秋又是我独自一人过了。

去年我也是在宿舍里待了一天,我想到了蒂芙尼,她和程堇来的武南,应该也没家人陪。

可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微信里虽然加了很多人,可是能联系的也就只有马丽苏了。

可是这么重要的季节,他说不定也没空,还是不打扰好了。

没有工作,完全的假期,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闲来无事,我就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没有唐悦,我连午饭都不想动手做了。

反正也有了生活费,就奢侈的点了附近的外卖。

点完之后,吃的时候有点后悔,这附近好像都是半成品。

时间过得很慢,早上起来的时候,唐悦就走了,仔细一看,时间才十点。

这一天说不定是我这学期最折磨的一天。

然而很快一条消息打破了我的日常——臭小子,你有空吗?

“有空。”

“没空是吧。”

我盯着手机,刚收到校长的消息,就回了消息,结果对方突然间整了这一出。

“有什么事情吗?是有工作吗?”

校长给我发了信息:“聚会而已。给你发个地址,下午三点到不了,这顿饭你就蹭不到。”

我看了眼吃了一半的外卖,本想留着下午咽下去,还是下定了决心将其扔了。

校长选的酒店是安桥高级商场中高档酒楼里的一家饭店。

虽然时间还早,我还是提前去了安桥高级商场。

到了地方后,我先观察了一下饭店,到处都是红地毯,规格和白汐住的公寓有的一拼,房间里传来一种让我有点眩晕的感觉,太高档了,到处都是金色的墙面装饰,而且走廊上还挂着艺术画作。

就在这些作品中,我看见了熟悉的作品——那是我小学高年级时的作品。

应该不可能吧。

署名是——庭,啊……

居然摆放在高台,而且画幅这么大,这简直就是黑历史啊。

那是一副模仿印象派的作品,画中的是紫藤花,这副是油彩画的,篇幅也大。

“这幅画是临摹的。不是正品,真品在吴州,这幅画很有故事,一开始一位油画家给吴州的一所私立小学捐过一幅画,但是后来那所小学拆迁,得知后想要去找回自己的作品,却发现有名小学生也在废墟中找画。”

“小学生告诉大师,他作品早就被挪到了美术馆,其他小孩子的作品全被毁了,他一直在里面挖他的作品,最终大师被其感动,两人一起挖掘下发现小学生的作品奇迹般的保存完好,据说原画是蜡笔画,后来被大师拿到了国外珍藏,虽然不是大师的作品却是他名下估价最高的作品。”

我望着画幅出了神,自己小学转了三次学,那是最后一次,不过因为过得很痛苦,那时唯一的乐趣就是画画,但总是被人打扰,不是被撕坏,就是被弄脏,那副作品画的好,被老师夸奖被特意裱了起来,保存完好,本以为能够留给后来者看看,能让其他人看看,说不定自己就有朋友了,然而学校不动声的就进行了拆迁,我就去石头堆里扒。

记得第二天就要动工,所以我那天很着急,手都划破了,手上全是石灰,那天遇到了幸运的大叔,他也是来找画的,他说的画早就被学校卖给了美术馆,卖了十万,因为有这个传闻,我才一直想要考画画挣钱。

他说那画是他的,他是留给孩子的,结果被学校擅自卖了。他说要帮我把画找回来,我们努力了一夜,那幅画或许是回应了我们的期待,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瓦砾下。

我当时哭的很难过,那大叔最后问我要了这幅画,说会替我好好保管。我就把画托付给他,当时找到画前还是抱着希望的,找到后就是一阵的空寂,所以就不舍的送了出去。

“那人是我。”我听着后面的讲解,不禁脱口而出。

“据说现在应该是价值一点三亿吧,好像还在涨价,不过那大师一直没出手,这幅画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约定》,国庆后,那位大师将要被武南美院请来教导油画班,江庭,你可以跟他好好学学,你油画不是挂科了吗?”

我转过头,才发现来的人是大爷,大爷穿着一身中山装,看着有几分隐藏的威严,和平时那副渔夫的打扮不同,看气质就像是大领导。

大爷旁边是盛装出席的白汐,她穿着漂亮的礼服,盘着银发在后脑勺,有点不属于年龄的成熟气质。

“你小小年纪行啊,身上能有案底,你干了什么?”

“就是倒霉的事情老是发生在我身边,被卷入了杂七杂八的事情中。”

我被大爷逼问,不禁心虚地后退。

但我审视了大爷一身后,感觉他力量应该不小,就凑过去问:“大爷你叫什么啊,能帮帮我吗?”

“唉……你这种案子,一查就能出来。要是你犯了错我捞你,那是不可能的。”

大爷真的这么深藏不露,果然神通广大,我本来不打算抱希望的,只是看着对方有大领导的气质,自己对政治不了解,不过大爷穿的就跟电视里演的高官差不多。

“但你的情况很特殊,这玩意不是级别能够摆平的,这需要专业对口,给你翻案大半个汉东都得换班,不过这貌似不耽误你艺术造诣吧,缓刑期,你可真够行的,我差点被你害得劈头盖脸一顿骂,晚节不保。”

不能办酒不办,干嘛骂我啊。

我做错了什么吗?

“小白汐,我还以为要去漫展上才能见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啊。”

“哼。”

白汐好像在生我的气。

约好去找她的,结果我爽约了。

“我没你的联系方式,我去找你了,可我进不去。”

我走到她面前解释,可她还是“哼”了一声,转了头。

没过多久,这还不到二点,陈书记也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女人。

“啊呀,李老师啊,您也来了。”

“你能有空来这?”大爷瞥了一眼对方,“工作呢?”

“咳,这是正常公休。上午我把该处理的,该开的会都弄完了。毕竟这是他请客,我不带了张嘴来了吗?来这么高级的餐厅,他贪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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