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上半年一过完年，一开始的老师红光满脸，后来拼了命的卷，要么卷的离谱，要么直接摆烂，直接出去兼职。
“这不被骂？”
“能不被骂吗？这次白嫖了一个明星就想多请一系列的专家来教学，你猜猜结果怎么样？”
“怎么样？”
“食堂拆了，得借钱来盖，我看就不能给他批钱，自己说要办便民食堂，结果他居然又说要招商，我说不行，他居然打算拿秋之兰众筹，打算直接国庆七天封顶。”
全部封顶七天完工，这至少得找专业的土木团队，虽然这是可能办成的，但既要质量又要速度，肯定要花很多钱。
“呵呵……对了这不是钓甲鱼那小伙子吗？”陈书记看见我好像非常的吃惊，脸上的矜持都没留住，“你实际上是他私生子吧，他这么小气一个人。”
“啊呀，那甲鱼是你钓的吗？”陈书记的夫人走到我面前，兴奋地询问。
我尴尬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点了点头。
她貌似很喜欢那些甲鱼。
“我平时蛮喜欢钓鱼的，不过对甲鱼不咋感兴趣，如果您喜欢的话，我钓到好的可以送给您，我听说那野生年长的对美容有效果。”
“哦好好好……”她好像很高兴。
“咳咳……这倒霉孩子，你们少牵扯的好，文清，你事业在上升期，甲鱼先放在我这，交给我转手就行，我给他们转手。毕竟我已经退休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正常来说这种会面肯定都是客套话或者是官话之类的。我记得暑假的时候，姥姥家里的亲戚但凡厉害点的都得分等级制度，尊卑有序，表面笑嘻嘻，说话却很难听。
要是坏了规矩，姥姥都没发话，他们就说说一句：“你不能动筷子。”
因为是比较有能耐的，其他人就都围着你转，口诛笔伐。
只有姥姥会呵斥，可她也无法改变，姥姥能享福，但她并不喜欢这种庄严的样子，吃饭整一堆的规矩，以为自己家很了不得一样，姥姥总是把自己是农民挂在嘴边，让他们别忘了是吃农民粮食养大的。
但她总是叹着气说：“养了一群白眼狼”，明明家里的礼品堆的都塞满了房子，可她愣是开心不起来。
那时只有我表演得没啥出息，姥姥才会很开心，说：“喜欢吃就吃。”
这么看来，其实校长就是这样的角色，他的存在让这种高档的气氛变得不那么僵硬。
到了三点的时候，校长才急匆匆赶了过来，他的西装貌似都没有穿板正，衣角从裤腰带中露了出来，头发直接就是抹了油的大背头。
“臭小子，你一个请客的，你来这么慢，你是想要我们这些客人等多久！”
大爷一气之下直接抓着他的领子，瞪着他质问。
“算了，赶紧开始吧。”陈书记上前充当了和事佬。
“把你的衣角收起来，裤腿也弄好，袜子穿好再来，你先去单间里弄板正一点！”
大爷帮校长理了理衣角，然后指出了他身上的不合适，随后就将他带进了包间内，包间里有单间的厕所和衣帽间，除此之外，厨房好像就在旁边，厨师单一亲自制作。
房间里有KTV的工具，上面显示着最低消费不得少于三千。
“桌子早已收拾干净，上面摆放着菜谱。”
“啊呀，二净请客。”大爷如同老顽童一样嬉笑着走向了菜谱上，专挑贵的去点，按人数的佛跳墙和黄花鱼，然后是波士顿大龙虾，烟熏乳鸽，烧鹅，就连素菜都是文思豆腐，清水白菜这一类。
我看了眼菜价，光是薯条和炸鸡就要快一百。
“没有饭怎么够，再来扬州炒饭吧。”
“臭老头！你诚信宰我是吧。分明有免费的饮料和饭。”
按人数的点餐，大爷几乎都点了，就在这时又来了两名客人，分别是程堇和蒂芙尼。
这下就有八个人了。
见到程堇来了，校长想要发脾气，也压了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爷敲了敲房门，把菜单交给了厨师。
人数不算多，可当下方放置着小火炉的佛跳墙一人上了一个的时候，就感觉貌似有点多了。
而这佛跳墙一个就要二八八。
上菜速度还是非常快的。
“既然上菜了，那我们就开始排座吧，老头就到一边去。小鬼也去一边，文清和嫂子一组，我和程堇一组。两个女孩一组。”
“臭小子，你说什么？！你真是司马昭之心！反了你了。”
“唉，你是程堇，我没认出来，程天后吧久仰久仰。”陈书记的内室和程天后貌似很合得来。
蒂芙尼说了一段英文，挽着我的胳膊，坐到了一边。
现在的顺序以程堇为东家，和我以往的理念完全不合，程天后被陈书记的妻子和蒂芙尼围住了。
“可恶，死老头，你爱坐哪，坐哪，那是我的位置。”
校长说着不要脸地搬了一个凳子挤到了蒂芙尼和程堇的中间。
接着陈书记坐到了他妻子的旁边，白汐坐到了我旁边，另一边是大爷。
“真是的，居然把老师挤在了背门的位……”
大爷还想抱怨，接着三名画着漂亮的妆容，穿着精致的工作服和黑色短裙，双腿穿着透亮的黑丝，脚上穿着高跟鞋的女服务员端着餐品陆续上来了。
或许都是男人，她们打扮的太花枝招展，在场的男人几乎都失了神。
“还是年轻漂亮的好吧。”程堇和陈夫人异口同声。
然后双双揪住了校长和陈书记的耳朵，被揍的两人异口同声：“还是单身好啊。”
“咳咳……都正经点，不知道都以为这是地皮流氓聚在一堆呢？你对得起国家的栽培吗？居然吃饭的时候看……”
大爷的视线几乎就没离开那些年轻的女人，不愧是一个师父带出来的。
“臭老头，我这就打电话给师娘。”
“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