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差点就成功了！他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在瞎编，神特么的我爱我家！”

程之玉捂着小腹，在客厅里来回，表情有些狂躁。

程之月斜靠着沙发，轻轻摩挲着大抱枕，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都有可能，不过，我更怀疑，他的世界诅咒里，存在和‘我爱你’三个字对抗的信息……对神而言，这是一场意识宇宙崩溃重启前的游戏，或者说仪式感……”

“嗯，就是玩我是吧？”程之玉瘫倒了沙发上，“唉，今天多好的机会啊……”

程之月凑了过来，搂住了自家傻大姐的胳膊：“哥，你真是轻伤不下火线，冷不丁地就搞他这么一下，太执着了！”

“我这算轻伤吗，重伤好吧，还每个月一次。他喂我吃水煮荷包蛋的时候，一想到他在床上阅女无数，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伤上加伤……”程之玉苦笑着，脑子里又出现了几个小时前的一幕，耳根子悄然泛红，“没办法，同类相斥，无解。”

“可我觉得你还是很享受嘛，抛开心机Girl不谈，后面乖巧的就跟小媳妇一样，是个男人都充满了保护欲……”

程之月用头蹭着程之玉的胸脯，眼睛都笑眯了，“哥，人家年少多金，有浪子回头的价值，世无完人嘛，而且治好一个精神病，也是你的功德！”

“蹭吧，你就蹭吧，我脱敏了……程之月，对渣男你能不能一视同仁，还给他找那么多理由，双标……”

程之玉打开双手，有气无力，“不行，等这几天过了，我要好好犒劳下自己，招待大姨妈太不容易了。”

“嗯，买个成人玩具。”程之月脱口而出。

“程！之！月！”程之玉的脸红得都要滴血了，“大家都是00后，你是要逆天是吧？！你平时都看了些什么鬼玩意儿？”

“看变嫁啊。”程之月哼哼，直接翻了个白眼。

“变嫁？”程之玉一脸困惑，“漫画？”

……

大姨妈到访，程之玉享受了一把不做家务的待遇，看着笨拙的程之月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颇为欣慰。

还行，这个妹妹没有白养……

“哥，等吃完饭，我们就录制第三首现场演播吉他曲！这次的风格，很有二次元，挖掘下你的剩余价值！”

程之月左手一碗鸡蛋面，右手一摞吉他谱，开开心心走进餐厅。

我收回刚才的话——程之玉嘴角直抽。

饭后，用了两个小时熟悉谱子，又听两遍编曲伴奏，程之玉才发现，还是低估了程之月的音乐天分。

曲子开篇就是哥特式悠扬风情，仿佛进入了奇幻的世界，随后音阶变幻激烈，节奏欢快。如果只是做纯音乐，还真有些可惜，可惜没人会填词，有了歌词估计也没人能唱。

“我状态不好……而且为什么要穿水手服？”

书房里，程之月正在准备录播的设备，程之玉则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身青春可爱风的白色短裙水手服配黑丝，颇为不解。

这套水手服是程之月的，尺寸略小，倒也勉强够自己穿，不过腰部就不得不露出一线旖旎，再加上那双过膝黑袜大长腿，妥妥的动漫女主风。

“曲子风格需要……而且有科学证明，女人来大姨妈的时候，会释放某些信息素，在男人眼里会比平时更有魅力！哥，再往左边坐点点，对，再调整下你的腿。”

程之月在调试摄像头，头都没回，“上次第二首的现场演奏版，没有把榜一大哥召唤出来，今天应该拿捏了。”

“嗯，我这个信息素还可以通过网络传播是吧？”拉扯了下短裙边缘，调整坐姿，程之玉脸上哭笑不得，“你的学术操守，堕落速度比我想得还要快！”

“趁热打铁嘛，现在涨粉速度慢了好多，必须来点高难度的猛料。对了，我上午还发了个图文预告，说你是我的姐姐，把话题炒作一下……”

程之玉一愣，然后丢下吉他，跑出书房，十几秒后又抓着手机跑了回来，翻看了一会儿，直接皱眉：“玩组合概念？你倒是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现在到底算数学区还是音乐区UP主？”

“我无所谓，等过段时间，我会把前三次的专栏文集里的思路和数学模型，进行一次直播讲解，让那些蠢货明白数学的神圣！”

“别露脸！”程之玉果断提醒。

演奏正式开始，程之玉双手翻飞，直接弹出花了。

……

……

离开程之玉家后，云子明又在附近的公园里发呆了几个小时，直到天黑了才回家，也很难得的吃起了泡面。

“你这几天就不要上班了，在家反省。警察那里，撤诉流程周律师会处理的，到时候你去签个字。”

电话里，父亲云重河的声音很平淡，但透露着不容质疑的严肃，“周末，香江的黄大师会来东海，到时候给你看看。”

“周末……我想去普陀山。”云子明想了下，点开免提，边吃边说。

“这位黄大师，在海外华人圈里名气很大，请他一次都是三百万……”云重河似乎很疲惫，声音也越来越低沉，“普陀山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托人把你的八字给了闽南孤林寺的主持，过两天回复。”

云子明嘴里的咀嚼动作停了，静静地看着桌上的手机，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呵呵，现在自己一家人，都要靠信这些来过日子了……云子明丢开筷子，靠着椅背，闭上眼，嘴角一抹自嘲的冷笑。

“给你安排相亲吧，你是虎年极阳的命，要调剂阴阳。”

云重河沉默了一分钟，突然说了句。

“不用。”

云子明皱着眉，直接关掉了通话。

发呆了几分钟，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云子明在电脑前点开了哔站，然后端着啤酒，小口慢饮。

上周六，少女娲的第二首现场录制版，自己还没听，今天又有新的……云子明精神一下振作了。

原创音乐难度很高，一个月能发两三首都算高产了，当然，那些过于商业四处接单的工作室就未必了。不过，云子明并没有在少女娲的账号信息里，看到丝毫商业性的内容。

第二首豪气冲天的草原风，远比MIDI版好听了数百倍，而且还是加长版，云子明听得很是舒服，手一痒，再次自定义充电三千哔币。

紧接着，又点开了半个小时前发布的第三首。

又是那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生，第一首的睡裙，第二首的国风马面裙，这第三首，是活力四射的白色水手服，衣着风格变幻极大。

没有去关注那些鬼哭狼嚎各种拜倒的弹幕，云子明的双眼，死死地盯住了画面里那双黑色大长腿……下面的沙发，以及腿上的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