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过去的一周，云子明的状态大起大落，从最初两天错误不断，到最后两天顺风顺水，云子明反而有了种不真实的感觉。
“子明哥！”
刚踏入自己的办公室，就看见袁硕带着一个青年坐在沙发上，正在等着自己。
“袁小山？”
眼前的青年，是袁硕的儿子，23岁，高中开始就在国外留学，如今学成归国，理所应当加入了玖云国际。
云子明笑笑，只是用拳头碰了下对方的胸口。
“你们哥俩好好聊，小山，跟着你明哥，好好干！”
袁硕拍了下儿子的肩膀，笑呵呵地出了门。
“子明哥，现在你已经是公司高管了，以后我就跟着你！”
袁小山无论个头还是长相，天然就是一副小弟形象，说着，还掏出了香烟。
“你在国外待了六年，还是学的金融，在那边找个工作不挺好，为什么回国？”云子明接过香烟，和袁小山并排坐到了沙发上。
“嘿嘿，我爸的意思，说子明哥现在挑大梁，以后身边需要知根知底的人。不过，我爸的意思是，先让我在一线物流岗位锻炼一下，以后再来帮你！”
袁小山笑得很开朗，看来在国外待久了，性格上不再像小时候那么腼腆。
“行，我现在也在熟悉业务，还有一个和朋友合作的代理项目试手，等你到市场部，我们一起打新地盘！”
打小的小跟班也到了公司，云子明感觉自己不再那么孤独。
……
“爸，谈完了。”副总裁办公室，袁小山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袁硕身边，“子明哥什么时候当的市场部副总监？”
“进来就是了，怎么，你怀疑他的能力？”袁硕放开手里的文件，轻轻一笑，“小山，你是我的儿子，但你和子明不同，有些事，你要清醒。”
“他毕业进公司就当高管，我国外留学回来，在物流部门当一线的业务监理员，这也差距太大了吧？”
袁小山的表情有些阴沉，似乎很不服气，“爸，你是玖云国际的副总裁，好歹也给我安排个主管或经理一级的位置啊，不然和老同学一聊，我还不被嘲笑死！”
袁硕眉头一皱，慢慢起身，走到儿子面前：“小山，你爸我当初只是个高中文凭，现在走到这个位置，其它的没学会，就明白了‘三个对’的道理。”
“三个对？”袁小山一愣。
“入对行，跟对人，做对事。你云叔是枭雄，打下这个江山，我跟着他干，一辈子都值了……”
袁硕笑笑，一只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玖云国际将来必然交到子明的手上，你也比其他人更有资格和子明在一起，做玖云国际的接力棒！现在，你不能太高调，要在一线熬一下。”
“爸，你做了一辈子的跟班，也要让自己的儿子做一辈子的跟班……行，反正咱袁家当绿叶也挺好的，天塌下来也云家去扛。”
“小山，这种话，私下说可以，管住自己的嘴！”
袁硕脸色大变，飞速瞄了眼办公室的房门，露出一丝怒容，“今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这些！”
袁小山笑笑，摸出香烟，溜达出门。
……
……
一大早，程之月就咋咋呼呼地把程之玉从床上拖了起来。
最早发布的那首草原风的演奏版出炉了，依然是节奏难度很高的吉他谱，比之前的乐器合成版风格更加鲜明，不光完善了许多细节，而且还新增了一节。
就这个作曲与编曲天赋，程之玉不得不佩服——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有人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也比不过某些人的一时心血来潮。
程之月这次乖巧多了，眼里冒着星星，以极为谦卑的态度，伺候程之玉的录播过程——她的数学能力是足够自傲的，但没有姐姐的手指头，没法变现啊。
这次，程之玉吸收教训了，换了一身马面裙，一方面配合乐曲本身的历史韵味，一方面也遮住被哔站网友心念念视奸的那双大长腿。
“我下周就要上班了，你来东海那么多天，还没有带你出去玩呢，周末想去哪儿。”
今天的午餐很丰盛，因为程之玉心情很好，基本都是程之月爱吃的。
可是，程之月还在傻呵呵地看手机，似乎对自己的涨粉速度很关注，并没有理会程之玉的询问。
“别老盯着，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你半途而废。”程之玉叹了口气，筷子敲上了对方的碗，“快吃饭，下午一起上街，给你换部手机，再办张东海的手机卡。再想下，去哪儿玩。”
“我又没看哔站……玩？我和高中同学约了，下个月去浙东旅行。”程之月依然心不在焉，然后将手机放到了两人中间，“哥，你看看这些泳装美女，给个评分！”
什么乱七八糟的……哎哟，这些不错啊！
程之玉瞥了眼，然后赶紧挪了下位置，眼里慢慢放光：“短发就要配纯色的简约连体泳衣，白色或者黑色……这个属于清纯派，配白色交叉细带比基尼，有矜持与放纵的强烈反差美……”
程之玉如品鉴大师一样，对着一张张泳装美女说得头头是道。
“那这个呢？”程之月若有所思，又滑过一页。
程之玉只是一眼，就不断点头：“这个好看，适合高个子，碎花露肩高腰镂空连体裙式泳衣，优雅可爱玉女风，又带有恰到好处的纯欲风！”
“是吗？好吧，就给你选这个。”程之月拍了下巴掌，关掉了手机。
“可以……啊？给我选？！”
程之玉懵了，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上。
“啊什么，我是给你选形象啊，这都是形象管理的风格样本。”
程之月双手交叉抱着胸前，一本正经，“哥，对云子明的数据分析，本就是你和他的互动数据，你和他是量子纠缠态，你的形象和风格变化，直接作用于他的言行和情绪反馈。”
“不是……你……”程之月越是这样认真，程之玉反而越是害怕。
“你和他见了三次，第一次是保守休闲风，说是谨慎，其实就是没有任何风格；你们第二次见面，你是淑女风，稳重有余，进取不足；第三次，你是柔美知性风，好看，却没有夺眼球效应——所以，他的情绪波动，一定不明显。他现在处于世界诅咒状态，心理压力很大，必须让他从你身上感受到充分的视觉刺激！”
程之月打开自己的手机记事本，一条条分析开来。
“你的意思，是找个机会和他游泳？我不是说过，这些不急啊。”程之玉皱着眉头，连连摇头，“我会控制节奏的，不用你教！”
程之月冷哼一声，离开了餐桌，在程之玉身后慢慢踱步：“亏你以前还是男人，你刚才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吗？我知道，云子明身边永远不缺妖艳货，但你是妖艳货吗？”
“废话！”程之玉小怒。
“那就是了，你要知道，作为一个拥有完美身材的女人，知性、优雅和温柔，永远都是用来包装内在的性感和狂野的。男人为什么喜欢妖艳货，因为他们就喜欢撕开伪装看内在啊！哥，劣币驱逐良币，就是因为你这种女人自以为是的高雅和矜持，优柔寡断，才让那些妖艳货占据了含金量最高的视觉赛道！”
程之月摸着并没有佩戴眼镜的鼻梁，振振有词，震耳发聩！
嘶……好有道理，对付云子明这种阅女无数的人，不仅仅是可爱、温柔、优雅、知性这些领域，必须全赛道碾压那些妖艳货……个鬼！
不过，我穿泳装，应该非常养眼吧……啧啧，很刺激啊，要不尝试下？
程之玉丢开筷子，眼睛不停提溜，内心却出现了一只小猫，在不断地挠，耳根子也有些慢慢升温。
一声轻响，程之玉手边的手机弹出了一个消息提示。
【大风起兮】：晚上玩游戏吗？
程之玉愣了下，看看一边一脸神秘的程之月，略一思索，手指轻点：还有工作没处理完，明天晚上吧。
到明天晚上，才算晾云子明两天，但目前来看，一天还没过完，对方的焦躁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