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遥看着眼前这个重新扬起笑容的学姐,带着点迟疑和困惑,小声问了出来:

“……可是,夏灼学姐……你人气那么高,在校园里那么受欢迎……按理说,凑齐一个乐队……应该不难吧?为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比刚才那个更直接地戳中了什么。

夏灼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瞬间像是被风吹过的烛火,摇曳了一下,虽然没有熄灭,但光芒明显黯淡了几分。

她微微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校服裙子的边缘,刚才那种一往无前的锐气似乎收敛了一些。

“人气高……受欢迎……”

她重复着这几个词,声音比刚才轻了些

“是啊……大家好像都挺喜欢我的。打招呼会很热情,聊天也会很开心,一起出去玩也很有趣……”

她抬起头,​榛果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

“但是啊,星遥学妹,”

她轻轻叹了口气,

“‘喜欢’和‘一起组乐队’,是两回事哦。”

她走到窗边,背对着林星遥,看着窗外被梧桐树荫覆盖的小路,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走回林星遥面前,​眼神重新聚焦,那份熟悉的坚定又回来了。

“你说得对,靠人气,靠表面的热闹,或许能凑齐人。但那不是乐队。”

她看着林星遥的眼睛,语气认真,

“乐队需要的是……真正愿意一起沉下心来,去打磨一首歌,去为一个目标努力的人。哪怕……只有两个人。”

​她的目光落在林星遥怀里的吉他上。​​

“我知道这很难,看起来也很傻。”

她笑了笑。·

“但我答应过前任部长,要让轻音部的声音继续响下去。所以,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站在学园祭的舞台上,用我的声音去宣告它的存在!”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合十,做出恳求状,但眼神里不再是玩笑,而是无比郑重的请求​:

“所以……星遥学妹,你愿意……成为那个愿意和我一起‘傻’下去的人吗?愿意和我一起,用这把‘烧火棍’,用我的声音,去赌一把草履虫的复活吗?”

“但我答应过前任部长,要让轻音部的声音继续响下去。所以,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站在学园祭的舞台上,用我的声音去宣告它的存在!”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合十,做出恳求状,但眼神里不再是玩笑,而是无比郑重的请求​:

“所以……星遥学妹,你愿意……成为那个愿意和我一起‘傻’下去的人吗?愿意和我一起,用这把‘烧火棍’,用我的声音,去赌一把草履虫的复活吗?”

夏灼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敲在林星遥的心上。

那双榛果色的眼睛紧紧锁住她,里面不再是之前的狡黠或玩笑,而是纯粹的、滚烫的恳求与期待。

那份郑重其事的光芒,比刚才任何一次夸张的笑容都更具穿透力,直直地刺入林星遥试图缩回壳里的灵魂。

林星遥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那过于炽热的目光烫到了。

前一秒还在冷静分析“人气高却组不成乐队”的逻辑漏洞,下一秒就被这直白的、毫无保留的“邀请”砸了个正着。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吉他,粗糙的木料硌着手臂,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刺痛感,却无法分散丝毫注意力。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声音大得她怀疑对面的夏灼都能听见。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吉他,粗糙的木料硌着手臂,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刺痛感,却无法分散丝毫注意力。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声音大得她怀疑对面的夏灼都能听见。

拒绝的词语在舌尖疯狂打转,却像被粘稠的糖浆糊住,怎么也吐不出来。

那张印着红圈的通知书、夏灼提及“前任部长”时一闪而过的怀念与落寞……无数画面碎片般闪过,搅得她思绪一片混乱。

“我……”

她终于艰难地挤出一个音节,带着明显的颤抖。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耳根更是烧得厉害。​​

“我……”

她又张了张嘴,试图组织语言,但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巨大的慌乱和无声的拉锯战憋得窒息时——

“噗嗤!”

一声轻笑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是夏灼。

她看着林星遥那副手足无措、面红耳赤、抱着吉他像抱着救命稻草的样子,脸上的郑重和恳求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忍俊不禁的、带着点无奈和……怜爱的笑意?

“噗……哈哈哈……”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肩膀微微耸动,​虎牙在笑容中闪闪发亮,眼神却柔和得像融化的蜜糖,

“星遥学妹……你现在的表情……好可爱啊!”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像只被吓到炸毛的小猫!”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笑声让对方更窘迫了,赶紧收敛了一点,但嘴角的弧度依然高高扬起。

她向前一步,​不再是刚才那种充满压迫感的靠近,而是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轻轻拍了拍林星遥怀里的吉他琴箱。

“好啦好啦~”

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轻快,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啦!我……”

“……”

林星遥猛地抬起头,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突兀:

“……嗯。”

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地。

但夏灼的话音戛然而止。

她眨了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

“……嗯?”

林星遥的脸更红了,她飞快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进吉他琴箱里,​声音闷闷地从帽檐下传出来,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嗯……愿意。”

说完这两个字,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抱着吉他的手臂都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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