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缠绕着符咒和铁锁,似乎不是为了防止有人进入,而是为了阻止里面的“什么”冲出来。她轻叩几指,铜门竟无声地自行开启。
“进去吧。”她说,声音低了些。
我刚踏入,便感到一股异样的压迫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极其原始的感知——危险。像是猛兽睡在屋内,而你不小心踩到了它的尾巴。
房间很大,顶高足有十米,墙壁与地板皆由黑岩砌成,毫无装饰。正中央,一座孤零零的石台,石台之上,放着一把——太刀。
刀鞘乌黑无光,刀柄布缠发白,像是千年尸骨。整把刀静静地躺在那里,却仿佛比这整座道馆都更沉重,甚至让空气都为之一凝。
我不知道为什么,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它迈去。
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呼唤着。
我站在那把太刀前,指尖微颤。
“不能碰!”百大喝一声,可晚了一步。
刀鸣震耳,黑红的光辉自刀鞘中喷涌而出,仿佛某种沉睡的意志被唤醒。千岁的手被太刀吸住,血液逆流,意识仿佛被拉入一片无尽的星渊!
——“把身体交给我,你将无敌。”
那声音低沉诱人,仿佛从远古回荡至今,直接击穿千岁的精神防线。
千岁跪倒在地,浑身抽搐,皮肤浮现出漆黑裂纹,眼白开始翻红,理智疯狂下坠。
“放开他!!”百扑上前,但被太刀的气息弹飞。
而下一刻,星辰陡然闪耀。
——“我是神代千岁,不是谁的容器!”
他怒吼着睁开双眼,那双瞳孔如星海旋转,星环在虹膜中闪耀,仿佛直通宇宙深处。来自父亲的血统、圣印的共鸣、灵魂的自我融合在这一刻全部觉醒!
黑红气息被星光反向压制,太刀剧烈颤抖,发出凄厉咆哮:“你竟然……压制了我!?区区凡体,怎会有——”
“闭嘴。”
千岁用力将刀完全拔出,强行将其纳入掌控。太刀嘶鸣着归于沉寂,而星环印记则永久刻印在千岁的双眼深处。
他站起身,汗水如雨,气息不稳,却笑了。
“我不只是神代千岁,更是……这个世界的终焉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