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是因为下午和云子明的新一轮接触收获很大，让程之玉的心情极好。
不过，程之玉没有去菜市场，食材全是网上买的。原因也很简单，若非必要，她都尽量少去人多的地方。
现在这祸国殃民的外表，不是被视奸，就是被视奸的路上。这些天，出门总是一件让程之玉纠结的事，还没有适应。
程之玉在厨房里小试身手，程之月则在自己的卧室里，专注学习，书桌上堆满了稿纸。
“不行……必须搭建一个全新的模型，才能解决音符长度和音调变换的协调性，还要考虑填词时的韵脚匹配，唉，我是不是太追求完美了……嗯，应该找点论文看看，不能闭门造车……”
程之月揉着手腕站了起来，摘掉大眼镜，一看表，发现从中午到现在，自己已经埋头研究了六个小时。
鼻尖抽了两下，嗅到了饭菜的香味，程之月舔了下嘴角，眼睛提溜了一圈，蹑手蹑脚地朝厨房摸去。
厨房里，程之玉的手机放在角落，开着音乐，自己则拿着锅铲在平底锅里煎鸡翅。
淡淡的烟气，油脂的芬芳，在程之玉纤细白皙的手指间缭绕纠缠，看起来更加秀色可餐。
突然，一双小手从身后抱了上来，直接按在了程之玉鼓鼓的胸脯上，隔着衣服，手指放肆地揉动着。
“哥，你这里太犯罪了！让我采集一下数据吧！”
“程！之！月！”
程之玉怒不可遏，锅铲舞得飞起，满屋子追杀那个小恶魔的身影。
……
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美食，看得程之月食指大动——其实她对食物的审美水平很低，只要闻起来不错，菜色都会被她自动加上滤镜。
“哥，你这两年没少给其他女人做饭吧，手艺又见长啊！”程之月嘴里塞满了饭菜，就跟个贴膘的松鼠一样。
“做菜又不难，照着视频做就行。”
程之玉打开一罐啤酒，狠狠灌了一大口，舒服地眯起了眼，“做人就是做菜，食材固然重要，但不起眼的佐料添加，才能产生滋味，甜淡鲜咸的把握才是灵魂……”
“嗯嗯，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Ta的胃……所以，你抓住我了！”程之月连连点头，手上筷子不停，“如果不是知道你会做饭，我还真怀疑你在‘皈依者狂热’，开始学习做个贤妻良母了。”
“你是一天不幸灾乐祸我一下，就不舒服……等我哪天脱敏了，你就没有成就感了。”
程之玉左手支撑着下巴，右手不断夹起花生往嘴里丢，“今天下午的节奏不错，现在开始，要晾他一下，但我们也不能闲着……程之月，我不可能一直休假，你要帮我多分担一下，广泛收集云子明一家的情报，包括玖云国际、他父亲云重河、他的人际关系、日常活动……”
程之月嘴里叼着一块鸡翅，半眯着眼，摇头晃脑：“嗯嗯，磨刀不误砍柴工，来日方长……哥，其实在人渣这块儿，你的理论和实战经验已经很扎实了，我只能给你打辅助。”
“不给我帮倒忙，我就谢天谢地了……嗯，好久没弹吉他了。”
程之玉放下筷子，收腹挺胸，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觉很舒畅。
“嗯？你眼睛在看哪儿？”
一睁眼，发现程之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部。
“我好恨……”
程之月慢慢低下头，再看看自己，很是失落。
……
高考之后的程之月，和高中时代一天到晚刷题、备战竞赛不同，娱乐生活丰富了许多。
晚饭后，程之月就缩在自己的卧室里，在游戏世界里玩得不亦乐乎。
程之玉则穿着睡裙坐在阳台上，把玩吉他。轻轻拨动钢丝弦，一首接一首的乡村音乐如流水一样涌出。
落地窗封闭了整个阳台，窗帘全开，一览无遗，月色和灯光混合着，描出了程之玉那动人的身体曲线。
吉他声在月下荡漾，飘出很远，附近的高楼窗台又陆陆续续出现了人影。这次没有人评头论足，一个个听得聚精会神。
其实，程之玉很少在公共场合弹奏，也没有参加任何等级考评。不过，凡是听过她吉他演奏的女生，大都沦陷了。比起周岳那种在球场上累死累活的表演，程之玉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夺取女生的注意力。
在青春无忧的校园里，程之玉的阳光帅气，能说会道，再加上武术和吉他的才艺，让她在校园里无往而不利。至于她的富二代背景，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
“哥，我感觉，你已经达到演奏级了……你是不是从小学开始，就在为长大泡妞做准备？”
程之月走进阳台，嘴里叼着一瓶酸奶。
“艺多不压身，我小时候很纯洁的好不好。”程之玉嗤了一声，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那是十二岁看了《唐伯虎点秋香》，就觉得男人掌握一门武艺和一门才艺，才是刚柔并济的大才子，帅到炸！”
“那叫纯洁？你十二岁练武术，十四岁练吉他，其心可诛！”程之月撇了撇嘴，蹲到了程之玉面前，“唉，穷文富武，读书越来越穷，练武越来越富……所以我说爸妈偏心，就知道让我学习！”
“穷文富武是这个意思吗？！”程之玉哭笑不得，直接伸手弹了下程之月的额头。
“现在锦绣花园里谁不知道程之玉是才女啊，听妈说，你一下楼练剑，就一堆人在四周晃荡……啧啧，现在穿着小睡裙在阳台弹吉他，又是一群人偷窥。说你祸国殃民，可不是夸张！”
程之月捂着额头，忿忿不平，“我数学天才算什么，窝在书桌边解再多的题，也没男人对着我流口水！”
话音刚落，程之玉脸色大变，一跃而起，将阳台落地窗的窗帘一把拉上。
“哥，你之前不是很敏感吗，怎么反射弧越来越长了？”看到程之玉脸黑的样子，程之月直接笑出了声。
“我又不是被动雷达，隔那么远都能感觉的到！”程之玉拉了下睡裙下摆，咬牙切齿，“妈妈的，以后我要在小区收费了！”
“哼哼，你那叫贩售yin秽物品……”程之月双手叉腰，冷笑不已。
程之玉：“？？？”
“叮铃咚隆——！”
客厅里，手机响起了，刚好打断了程之玉即将发作的怒火。
“周岳？”看了下时间，都晚上22点了，程之玉把手机贴到了耳边。
“玉……玉姐，我和佳佳分了……”
音筒里，是周岳落寞的声音。
“知道了，到南门小吃街等我！”
分了？陆佳佳这效率蛮高啊，才几天时间，就踹掉了周岳，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程之玉挂断电话，一脸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