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始终记着钱的事，没睡多久她便早早起床。
“七点了。”
拿过床头的旧手机，陆薇竹看了眼时间。
身边的陆薇雨还在睡觉，陆薇竹不想吵醒她，小心翼翼从被窝里钻出来。
“…”
沉默着，替陆薇雨掖好被子，陆薇竹给她点了个外卖，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
“今天是工作的第一天，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在医院附近的早餐店买了两个馒头，一边走，陆薇竹一边自言自语。
女仆咖啡厅…这种地方她还没去过，因为之前总觉得这样的地方不太正经。
“啧…连小三都当过了，还有哪里不能去的。”
陆薇竹摇摇头，咽下嘴里的馒头，她快速吃下早饭，加快了脚步。
来到咖啡厅外，隔着玻璃门，她看见咖啡厅内暖黄的灯光。
一张张小沙发与白色圆桌搭配，看上去倒显得温馨十足。
咖啡厅的老板正站在柜台后方，依旧穿着华丽的蓝色女仆装，裙装上点缀着不少花纹和蝴蝶结，棕色的马尾辫垂在脑后，十分干练。
“我可以进来吗？”
陆薇竹敲了敲门。
“进来吧。”
得到首肯，陆薇竹推门走进咖啡厅。
刚一进门，淡淡的香味传入鼻尖，应该是咖啡的气味。
“抱歉，我来晚了。”
微微躬身，陆薇竹向店主道歉。
“啊？其实也不算晚，我们店上午九点才开始营业，你不用这么拘束。”
从柜台后走出来，店主将陆薇竹扶起来。
“我叫白芸，你叫我芸姐就好。”
白芸朝陆薇竹笑笑。
面部线条相对柔和，鼻梁挺拔，右眼眼角带着颗泪痣。
她的笑容平易近人。
“好，谢谢芸姐。”
陆薇竹点点头。
看白芸的目光里又多出些感激，或许是确定了要在这儿工作，比起昨天，白芸的语气要更柔和些。
将眼前的店主和记忆里堪称刻薄的宁婉对比，陆薇竹对她有了些好感。
“时间还早，先跟我去后厨吧，讲讲你的工作事宜。”
…………
“这就是工作服？”
和白芸一同来到咖啡厅的后厨，陆薇竹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白芸准备的粉色裙装。
“嗯，向客人展示甜美的笑容，让她们感到高兴，这也是我们女仆咖啡厅的工作内容之一。甜点和饮品的制作由我负责，你只需要把东西送给对应的客人，再陪她们聊聊天就好了。”
说着，白芸推给陆薇竹一杯热咖啡和一份抹茶蛋糕。
“…唔…我明白了。”
沉吟一会儿，陆薇竹点点头。
和餐厅服务员大概差不了多少，只是要嘴甜一些。
“礼仪方面的话，倒不用太在意，只要保持对客人的尊重和敬意就好。无论是活泼还是死板，总会有客人喜欢的。”
一边解释，白芸一边递给陆薇竹一本女仆手册。
说是女仆手册，其实是员工守则而已，纸张还带着一丁点余温，貌似刚打印出来不久。
“好。”
生活上遭受的打击有些沉重，陆薇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露出甜美的笑容。
白芸的话让她稍稍宽心。
她希望这份工作不要因为自己的原因丢掉。
“都记住了么？那先吃完东西再去换衣服吧。”
见陆薇竹没有异意，白芸也松了一口气。
她很难招收到合适的员工，难得遇到长得漂亮还愿意来这儿工作的人，自然是不希望她跑了的。
“嗯…”
低着头，陆薇竹用勺子小口小口吃着蛋糕。
奶油在口中融化，甜蜜的滋味在蔓延，让她想起父母还在时的快乐生活。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甜食了。至于咖啡？香气很浓郁，却不可避免带着苦味，陆薇竹不是很喜欢。
“谢谢您，芸姐。”
吃完东西，陆薇竹站起身，她又一次向白芸鞠躬。
“我去换衣服了。”
不等白芸纠正她的行为，陆薇竹拿着工作服进了衣帽间。
再出来时，她已经换上精致的淡粉色女仆装，穿着一双白色丝袜，脚下踩着小皮鞋。
这套衣物毫无疑问少女感十足，但和陆薇竹似乎并不搭配。
粉色系的衣物，大概更适合活泼的女孩子罢。
“嗯…还差点什么。”
从头到脚扫视着陆薇竹，特别是注意到陆薇竹脸上稍显平淡的表情。
“我记得你是叫陆薇竹吧？小陆，过来一下。”
白芸挥了挥手，陆薇竹有些不明所以，还是按照白芸的意思来到她身前。
白芸则是取出一个棕色的猫耳发卡，给陆薇竹戴上发卡，又一次审视陆薇竹的形象，白芸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这下完美了。”
白芸拍了拍手，原本平淡的表情和粉色系女仆装不搭，但加上猫耳这个萌点，违和感被中和了。
无口系猫娘什么的，应该会受欢迎？
“…呃……”
摸了摸头顶毛茸茸的耳朵，陆薇竹觉得有些奇怪。
但她不打算反驳老板的意思，就这样吧。
原地走了两步，皮鞋还算合脚，丝袜与皮肤紧贴在一起，意外的感觉不错，带来些虚假的安全感。
“可爱，一定会受欢迎的。”
一遍遍打量着陆薇竹的信形象，白芸愈发满意，直到她注意到陆薇竹右手手背上的伤。
陆薇竹也注意到白芸的视线。
她握了握拳。
“芸姐，这个不影响工作的。如果怕影响生意的话，可以戴上手套。”
生怕因为细枝末节的原因，陆薇竹有些尴尬的解释。
“啊，这里有手套，戴上吧。别二次受伤了。”
白芸递给陆薇竹一双白色的布手套。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少女很可爱，有些笨笨的。
无论是经常道歉，还是刚刚那一副慌乱的模样。
这下，白芸彻底确定她会很受欢迎了。
她不打算指出陆薇竹的问题。
话说回来，这幅模样，与其说笨，不如说敏感，眼前的少女经历过什么吗？
暂时不清楚陆薇竹的状况，白芸也不打算去问。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该开始工作了。”
她领着陆薇竹离开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