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咖啡，请慢用。”
“这是您的蛋糕，希望您能天天开心。”
尽量做到和颜悦色，陆薇竹微笑着，将一份份食物送到客人跟前。
她的笑容没那么自然，但姣好的容貌弥补了这一点。
“谢谢您的小费，十分感谢，欢迎下次光临。”
一名客人似乎是觉得陆薇竹可爱，在付款的同时给了陆薇竹一些小费。
目送客人离去，陆薇竹诚恳的道谢，深深鞠了一躬。
诚恳的态度被客人们看在眼里，她变得更受欢迎，不少客人开始同她搭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间已经到了中午，店里的客人已经尽数离开。
“呼，干的不错，小陆，客人们都很喜欢你呢。”
关上门，白芸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她拍拍陆薇竹的肩。
“啊…是这样么？我好像也没做什么？”
陆薇竹有些不自信。
她确实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服务。
“你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人赏心悦目了。”
白芸耸了耸肩。
“先吃饭吧，下午还要继续，不过人应该会少些。”
白芸拉着陆薇竹回到后厨。
午饭是白芸烤的曲奇和一些面包，味道不错，暖呼呼的，陆薇竹很少吃这些东西，甜食让她心情愉悦，嘴角总算露出些发自内心的笑。
“……”
眉眼舒展开来，专心致志看着食物，眼里的阴郁被掩盖，美貌因此更加显著，白芸看的有些呆。
“咳咳…”
咳嗽几声，白芸挪开视线。
…………
午饭时间不长，很快咖啡厅又开始了下午的营业，盛夏的下午是最燥热的，果真和白芸说的一样，没什么客人。
陆薇竹闲了下来，她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候，笑容得以延续，心中对白芸的感激也更加强烈。
在咖啡厅里走走停停，偶尔和白芸聊些有的没的，时间继续流逝，屋外的阳光不再那么强烈。
不多时便到了四点，离陆薇竹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本以为今天的工作就要这么结束，却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欢迎光临……？”
随着两名客人结伴走近咖啡厅，陆薇竹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嗯？”
看着呆站在原地的陆薇竹，白芸有些摸不着头脑。
“请进…”
语气有些沉闷，陆薇竹让开道路。
宁婉和白璐一同走进咖啡厅。
“呃，阿婉，要不我们去别处吧，我不太喜欢喝咖啡。”
注意到陆薇竹的存在，白璐有些尴尬。
毕竟在宁婉出国时找了替身，她有些心虚。
摸了摸鼻尖，白璐拉了拉宁婉的手腕。
在和宁婉的感情里，她相对弱势，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们互相爱慕，以至于可以容忍对方的错误，否则白璐也不会因为寂寞去找替身了。
“但是我饿了诶？在这儿歇会儿吧。”
宁婉也看见了陆薇竹，不知抱着怎样的想法，她拉着白璐在一张空桌旁坐下。
“……”
怎么办？怎么办？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宁婉会不会暴露自己的另一份工作？自己会不会被炒犹豫？
沉默着，大脑一片混乱，陆薇竹的肩膀颤了颤。
“两位客人，请问要些什么？”
心乱如麻，陆薇竹还是战战兢兢的来到宁婉旁边。
白璐把陆薇竹的慌乱看在眼里，低垂着眸子，也不知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至于宁婉…她没说话，只是打量着陆薇竹的穿着。
相对华丽的裙子让陆薇竹看起来养眼了些，头顶的猫耳发卡则是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终究是只能靠讨好别人活着么？
耸了耸肩，宁婉勾了勾手指。
“…”
小心翼翼看着宁婉，陆薇竹的目光里带着些讨好，她摇了摇头，无声祈求宁婉不要让她失去这份工作。
可怜巴巴的目光搭上头顶的猫耳，倒真的像只讨好主人的猫咪。
宁婉的心情好了些。至于白璐？她的眸子更暗了。
和陆薇竹相处的一年里，她还没见过陆薇竹穿成这样。
“两份焦糖慕斯，一杯冰美式，一杯拿铁。”
宁婉最终没有戳穿陆薇竹，而是正经点单。
陆薇竹松了一口气。
…
“请慢用。”
过了一会儿，把宁婉点的东西送到桌上，陆薇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等等，坐在这儿陪我们聊聊吧。”
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宁婉瞥见陆薇竹手上的手套。
“啊，好，好的。”
用余光瞥了一眼柜台后方一副吃瓜模样的白芸，小心脏又提了起来。
小心翼翼在宁婉身旁坐下，陆薇竹低着头，不敢去看白璐和宁婉。
这两位都是她的金主，在工作的地方遇到她们，实在尴尬到了极点。
“猫娘女仆啊。”
宁婉摸了摸陆薇竹的猫耳发卡。
毛茸茸的，手感不错，但在宁婉看来不如眼前少女的腰。
可惜在白璐面前，她不能把事情做的太过火。
稍微有点遗憾，宁婉抚摸着陆薇竹的发顶，仿佛真的把陆薇竹当成了一只猫。
“阿婉。”
看着宁婉抚摸陆薇竹，白璐不知为何有些不满。
她叫了宁婉一声，以示抗议，但因为心虚，再没有别的行动。
宁婉没有理会白璐，气氛变得愈发尴尬。
如坐针毡，陆薇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完全不敢动弹。
手指绞在一起，陆薇竹咬着下唇，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和宁婉相似的脸，二人的性格倒是大相径庭。
“猫娘女仆，你会喵喵叫吗？可以叫几声给我们听听么？”
微笑着，不同于以往，宁婉语气温柔，听在陆薇竹耳里却更加刺耳。
“…”
抿着唇，陆薇竹的头更低了。
她在心底权衡利弊，许久之后，她总算抬起头。
“喵…喵…”
学了两声猫叫，诱人的酡红在脸上出现。
声音很轻，似幼猫用爪子轻挠衣角，又带着些小小的不情愿，让人征服欲骤起。
白璐呼吸一窒，她移开视线，开始喝起自己那份拿铁。
“乖。”
不知是夸奖还是羞辱，宁婉笑了，她握住陆薇竹的右手，隔着手套按压伤口。
“唔…客人？”
闷哼一声，偏偏不敢喊疼，陆薇竹可怜巴巴看着宁婉。
宁婉似笑非笑，只更加用力。
“唔…”
求饶不成，陆薇竹只能抿紧下唇，尽力忍着，名为委屈的情绪在胸膛酝酿，她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好了，去忙吧小猫。”
时间过去几分钟，手上愈发用力，却迟迟不见陆薇竹叫出声来，宁婉总算失去了兴致。
陆薇竹逃一般的从宁婉身边离开，她在咖啡厅的另一角落坐下，远远看着宁婉和白璐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