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优雅的取下池七的眼睛过后,他还要把失去了双眼的池七好好保存下来,做成一个活着的展品,那还真是一件艺术品呀!
池七的右眼窝只剩下黏腻的血肉凹槽,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的神经。
白罗指尖捏着那颗还粘连着视神经的幽蓝色眼球,像欣赏一颗沾血的玻璃珠:“看,真美,你说是不是啊?我曾经的挚爱,看来现在,你能活着把左眼也取下来了。”
他随意地将眼球抛向脚边的黑影,那团粘稠的黑暗精准吞没眼球,灰影内部瞬间闪过幽蓝的流光——如同充电般膨胀了一圈。
“充能完毕。”白罗满意地转向手术台,金属器械再次对准池七完好的左眼,“这次,我们慢一点取,多听几声……”
“轰——!!!”
整个房间的合金墙壁向内爆裂!
混凝土碎块混合扭曲的钢筋如炮弹般砸向白罗!
黑影本能地膨胀成盾,却被纯粹的力量硬生生撞散!烟尘中,一道娇小的身影踏着废墟走进来,黑色长发在气浪中狂舞,165cm的身高此刻却像一尊魔神。
白梦的拳头还保持着击穿墙壁的姿势,指关节滴落着黑影溃散的黏液。
“哥哥。”她的声音冷得像手术刀,“你竟然敢动我的宠物,真该死!”
白罗的金丝眼镜碎了一半,脸上却浮起病态的红晕:“终于来了啊,我亲爱的妹妹。”
他打了个响指,三道截然不同的黑影瞬间凝结。
一个壮的像野牛的黑影。
一个手持反器材狙击步枪的黑色灰烬组成的瘦长黑影,一出场就躲了起来。
还有一个就是被白梦刚刚打散的黑影,此刻已经重新汇聚了起来,它可以淤泥化。
那个比较壮的漆黑人形,踏碎地面直扑白梦!
拳风撕裂空气,砸向她头颅——目标并非杀伤,而是逼她硬抗!
看到池七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白梦的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她不退反进,矮身撞进漆黑人形的阴影下,纤细的右臂向上格挡!
“铛——!!!”黑影扭曲的尖啸炸响!
那黑影从中间凹陷、裂开!白梦的拳头穿透了之前能够碾压她的黑影的身体,砸进它的胸口,黑影核心瞬间被超音速拳压碾碎!像破布般炸成黑雾。
在这狭窄的地方,面对白梦的速度,反器材狙击步枪很难起作用。
但那只带着枪的黑影在白梦打碎第一只黑影的情况下,从背后一枪打了过去。
白梦转头还想躲闪,但已经躲不开了。
子弹命中她后背的刹那,淤泥已缠至腰际。
但预想中的血花并未出现——子弹在撞上她皮肤的瞬间扁平成金属饼,叮当落地!同时她左腿肌肉贲张,狠狠跺向地面!
“噗嗤!”液态淤泥状态下的黑影被狂暴的力量震荡得凝滞一瞬,吞噬漩涡被强行打断。
白梦的鞋底碾进淤泥核心,像踩碎一颗腐烂的果实,黑浆四溅!
那剩下的黑影就已经没有了威胁,白梦冲了过去,一拳下去就把它解决掉了。
“啧,还是这么粗暴。”白罗擦掉嘴角震出的血,脚下却悄然后退。
手术刀滑入掌心,刀锋泛起不祥的紫光。
此时,白罗笑了笑,他问:“你究竟吃了多少人才会达到这样的实力?”
“呵,我可不是你,卑鄙的贱货!”白梦破口大骂。
“怎么了还对我陷害你的事情感到不满,说真的,我也真是没想到,把你从半空中扔了下去,亲眼看着尸潮围住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活下来,奇迹!!”白罗遗憾的感叹道。
“死!!”
白梦的身影闪烁回手术台前,挡住池七。
“先把你拆成肉块。”她声音平静,但空气因她的怒意达到了紧张的节点。
拳头就要挥到白罗头颅的瞬间,那白罗,竟然也变成了黑影。
白梦这才意识到不对,她这一拳挥下去后,那第四个黑影的脑袋突然就被打爆了。
白梦的拳头贯穿第四个黑影头颅的瞬间,粘稠的黑浆如同腐烂的浆果般炸裂开来,溅满了墙壁。
然而,预期中骨骼碎裂的触感并未传来,只有一种击穿粘稠流质的空虚感。
她瞳孔骤然收缩——眼前这个“白罗”的形体如同融化的蜡像般迅速塌陷、流淌,最终在地面汇聚成一滩毫无生气的污秽黑影。
“第四个……”白梦的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字眼,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足以冻结空气的杀意。
她猛地扭头,
太迟了。
手术台旁,真正的白罗如同鬼魅般凭空显现。
他身上的白大褂依旧纤尘不染,只有那副碎裂的金丝眼镜斜挂在鼻梁上,镜片后那双眼睛闪烁着疯狂而愉悦的光芒。
他的一只手,正轻柔地、带着某种病态的爱怜,抚摸着池七因剧痛而痉挛不止的脸颊。
另一只手中,那柄泛着不祥紫光的手术刀,冰冷的刀尖精准地悬停在池七仅存的、完好左眼的瞳孔之上。
距离不足一毫米!只要他指尖轻轻一颤,那脆弱的幽蓝色眼睛便会瞬间被洞穿。
“反应还是这么快呢,亲爱的妹妹。”白罗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歌唱般的咏叹调,与他指尖下手术刀稳定得可怕的姿态形成骇人的对比,“可惜,你总是……慢一步。”
他的指腹甚至能感受到池七睫毛因恐惧而剧烈颤抖时扫过的细微触感。
池七的身体在手术台上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右眼窝那个血肉模糊的深坑里,暗红的血泪混合着透明的组织液,不受控制地沿着苍白的脸颊蜿蜒流下,浸湿了鬓角的乱发。
极致的痛苦和濒临崩溃的恐惧几乎抽干了她的意识,视野被撕裂的黑暗和左眼边缘那一点模糊晃动的、代表死亡的紫色刀尖所占据。
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全身被切割的神经,带来新一轮的地狱酷刑。
白梦的身体瞬间绷紧,脚下被踩裂的混凝土地面发出声音。
她死死盯着那柄悬在池七生命线之上的毒刃,指关节捏得惨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