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宁婉看上去大大咧咧，一副随和模样。
经历过白天的事，陆薇竹不敢放下戒心。
小心翼翼挪到宁婉身旁，她坐下来。
身体紧绷，整个人显得有些拘谨。
宁婉没再说话，她拿出手机点了外卖，在等外卖的时间里，她和陆薇竹相对无言。
这座别墅她已经几年没有回来，尽管有人定期维护和打扫，家里却没什么食物。
等待外卖的途中，宁婉思索着自己能让陆薇竹干什么。
挪了挪身子，她将一条手臂从陆薇竹的后背绕过，揽住陆薇竹的腰。
少女的身子颤了颤，但没有躲闪。
“还算识趣。”
点点头，手上用力，宁婉让陆薇竹离自己更近了些。
陆薇竹很瘦，搂着陆薇竹的腰，宁婉几乎能摸到她的骨头。
眉头微蹙，她让陆薇竹靠在自己肩上。
“宁小姐？”
陆薇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宁婉究竟要干什么。
宁婉也不回话，只是搂着陆薇竹。
怀里抱着的人和自己有八分像，同时也是自己女友的情人。
这感觉实在微妙，宁婉能感觉到背德感和报复女友的快感。
“宁小姐？”
抿着唇，忍受着腰上传来的瘙痒，陆薇竹又一次轻声呼唤宁婉的名字。
“嘶！”
依旧没得到答复，回应陆薇竹的是一阵难以忍受的钝痛，宁婉用力拧了拧少女腰间的软肉。
白皙的软肉迅速发青，陆薇竹又一次瑶破了唇瓣。
“别吵。”
轻描淡写的警告，宁婉把陆薇竹放在腿上，她与陆薇竹面对面。
陆薇竹比宁婉要矮上些许，坐在她怀里倒不显得违和，只是身上的白裙有些廉价，布料的质感让宁婉感到不适。
“…”
陷入沉默，宁婉观察着陆薇竹脸上的细节。
红痕已经基本消失，干净的小脸与自己越看越像。
是谁叫她和自己这么像的？
问题忽然出现，宁婉抓住四五根洁白的长发。
将这些发丝在手指上绕出一个又一个圈，在陆薇竹愈发迷惑的目光里，宁婉用力一拉。
“呜！？”
长发被扯下，陆薇竹吃痛，脑袋向下一顿，双手下意识攥紧，指甲陷进肉里。
空气里出现淡淡的血腥味，只是这味道太淡，聊胜于无。
“……”
索然无味，宁婉把陆薇竹从怀里推出去。
“宁小姐？”
陆薇竹摔倒在地，后背撞在茶几上，阵阵钝痛从后背扩散开来。
今天一天的疼痛比她过去几个月经历的加起来还多。
陆薇竹的鼻梁有些发酸，她又做什么了？她不是什么也没做么？
“别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宁婉撇了撇嘴，她向来看不惯别人装柔弱。
看自己吃瘪确实有意思，但宁婉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你过去在白璐那边都做些什么？”
宁婉询问起陆薇竹在白璐身边的经历。
“呃呃…”
陆薇竹回答不出来，事实上，她能做些什么呢？也就只能乖乖当个枕头公主罢了。
说不出个所以然，陆薇竹憋着口气。
这样尴尬的气氛持续了片刻。
“啧，真没用。”
看陆薇竹的眼神更加鄙夷，宁婉翘起二郎腿。
她已经明白陆薇竹的定位了。
“把鞋柜的拖鞋里拿过来，帮我换上。”
宁婉指了指不远处的鞋柜。
“嗯…”
陆薇竹低着头，她正欲起身，却又被宁婉打断。
“跪着过去。”
赤裸裸的侮辱，陆薇竹无法拒绝。
“我知道了…”
身上扛着重担，陆薇竹起不了身。
她跪起来，用膝盖挪动位置。
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凉拖鞋，陆薇竹挪动身子，颤颤巍巍来到宁婉身边。
她穿的很薄，膝盖在坚硬地面摩擦的感受着实不妙。
回到宁婉身前，陆薇竹替宁婉脱下运动鞋和白色短袜，替她穿上拖鞋。
仰视着宁婉，看着宁婉高傲的面孔，陆薇竹鼻头发酸。
“我是不是太脆弱些了？”
在心底，她默默询问自己。
宁婉并不知道陆薇竹的想法，她只看见陆薇竹的脸上挂着些悲伤。
她心下只觉得好笑。
“为了钱，自己选择跟上来的，有什么好伤心的？既要又要，你知道你很愚蠢么？”
毫不掩饰的贬低，宁婉将陆薇竹踢翻。
“……我…”
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心底，陆薇竹愈发怨恨自己。
为什么她会这样没用？连个话都说不好。
眼角发酸，陆薇竹低着头，不敢再让宁婉看见自己的模样。
“嗯…？外卖到了。一会儿再收拾你。”
瞥了眼瘫坐在地上的少女，宁婉起身去收外卖。
她只给自己点了一份盖饭，一杯奶茶，再加一盒指套。
回到沙发，她在陆薇竹面前享用晚餐。
刻意放大了咀嚼的声音，宁婉用余光观察起陆薇竹举动。
“…唔…”
喉头微动，陆薇竹咽了咽口水。
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胃部有些绞痛，陆薇竹其实有严重的胃病，不过她的胃病还在可控范围内，不至于转变成癌症。
将头低的更低，陆薇竹尽力不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惹到宁婉不快。
可惜，当她来到一个厌恶她的人家里时，想让主人高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宁婉揭开奶茶的盖子，她把一杯温热的奶茶从高处浇下。
衣衫紧贴皮肤，温热的黏腻液体沿着皮肤和发丝淌下，陆薇竹成了落汤鸡。
陆薇竹抬起头，她死死盯着宁婉。
“宁小姐，您讨厌我，那又为什么让我跟着你呢？”
陆薇竹没法发脾气，她只能耐着性子问出一个自己有些好奇的问题。
温热的液体沿着脸颊滑落，是泪水还是奶茶？陆薇竹分不清。
“嗯？因为讨厌你，所以想欺辱你。很难理解么？”
宁婉微笑着，把奶茶杯扔到一边。
“答应给你那么多钱，你不会以为你的工作会很轻松吧？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宁婉耸了耸肩。
吃下小半盖饭，宁婉站起身。
她戴上指套，抓着陆薇竹的肩膀，拽着陆薇竹起身。
“好了，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小三小姐。”
恶劣的笑着，宁婉拽着陆薇竹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