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下来，姓塞的小年轻肯定招架不住，直接打开心扉，问什么答什么。
魔王大人玩弄人心的小妙招！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年糕挡住了塞蕾丝的胸口，就像把人推开了似的。
现场的气氛很沉默。
布豪，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解释一下，或者跟她说大年糕是软的挤一挤还是能进来的……
“你没睡着？”还是塞蕾丝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你知道我会来？”
“嗯，因为我看见你下午回来的样子，看上去压力很大。”艾菈轻声说。
总之能说话就好，连招继续。
“没关系的，我知道，塞蕾丝一定非常努力了。”她柔柔地说道，“如果有什么想倾诉的，可以尽管和我说哦~”
本来还应该有个肢体安慰环节，比如搂着脖子摸摸头什么的，但是现在这个距离，还是算了。
总不能蹭蹭年糕吧，虽然也挺安慰的，但是……太瑟琴了。
魔王大人也没那么好意思。
安静的几秒钟后，她听见塞蕾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嗅自己身上的气息。
“谢谢你，艾菈。”少女轻轻地说，“谢谢你。”
“……不客气。”
吓死她了，还以为你要说“你好香”呢。
不管怎么样，艾菈的小连招成功了，在粉毛大雷美少女的怀抱中，嗅着她身上香香的气息，塞蕾丝放松下来，一身的压力逐渐缓解。
她讲述了自己白天在调查组里的难堪，大气不敢出，听别人每句话都会一惊一乍。
“调查组的人用了很多办法，还找了很多不认识的人……新来的那个卫斯理，我从来没见过，外表很邋遢，说什么寂静圣堂，还有格里高利审判案……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最后还……”
塞蕾丝讲出了自己这一天糟糕的经历——从早上开始，提心吊胆听到下午，在解散前的最后一刻还是听到了最坏的消息：他们将零作为怀疑目标。
“没事了，没事了，会……唔，会好起来的。”艾菈摸着少女冰蓝色的秀发，柔声安慰。
还是摸到了，因为塞蕾丝刚才一边嘴上讲，一边身体试着用力，大年糕确实是软的，挡不住这种，被她压上来了。
身体感觉好奇怪，但是正在套情报呢，忍住！
倾诉完毕，听着塞蕾丝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艾菈才忙不迭地退开，感觉胸口立刻弹了几下。
还好还好，一点也没压坏。
Zzzz
第二天醒来，塞蕾丝自然已经离开了，艾菈从床上坐起来，试着摇了摇上身。
唔姆，好晕。
但确实一点也没坏。
这下她才终于放心了，穿好衣服爬起来，去外面找小魔女。
“薇娜，我得到消息了，有寂静……”
“寂静圣堂，还有格里高利审判案，以及卫斯理这个人，是吧？”
艾菈微微一愣：“你也知道了？”
小魔女嘻嘻一笑，伸手做了个拥抱摸头的动作，夹着小嗓子说：“没事了~没事了~会好起来的~”
“你居然偷听？！”
“什么偷听，是风把声音带出来的，昨天在泰丁爵家里我就告诉过你了。”
那不就是偷听吗！
“反正你也要告诉我，我昨晚一起听了，效率更高。话说回来，”薇娜小胳膊肘了肘艾菈，“昨晚你们是正面抱着的吧，怎样，跟我顶你那次比起来如何？”
“那确实要感觉更明显一些……”
艾菈不禁回忆起昨晚的感受，塞蕾丝被冠以完美之名，不只是因为那些高雅的原因，低俗的也有，就是她完美的少女之身——身高、比例、甚至大小，一切都是刚刚好。
如果硬要用一个形容词来描述，那就是初具规模。
勇者小队中排行第三，仅次于自己和莉娅，当时压上来的时候，那感觉简直是……
啪！
“哎！你干什么？”
艾菈环起双手，保护自己刚刚挨了一巴掌的大年糕。
“别在那儿回味了，你这个笨蛋女同。”薇娜没好气地说，“既然有了情报，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
“去哪儿？”
“你不是听塞蕾丝说了么，格里高利审判案！”
…………
“我家的镇上，以前也有小孩失踪，阿嫲说我年纪没那么小了，已经不怕了，结果还是……”
“在马车上的时候，我心里太害怕了，脚好痛，几乎没有知觉。”
“阿嫲，还有镇上的人都说，圣女大人温柔善良，会帮助可怜的人脱离苦海，所以我就跳下去了……我记不起来往那儿走，只想着只要找到圣女大人……”
“圣女大人，谢谢你。”
小女孩名叫爱丽丝，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在人族王国，那些没贵族姓氏的平民家里，但凡生了几个女儿，基本都有个叫爱丽丝。
经过光明教会的悉心照料，小爱丽丝身上的伤养好了，眼神也恢复了光彩，只是忽然闪过一丝担忧：
“圣女大人……”
“叫姐姐就行。”莉娅温柔地说。
“圣女姐姐，他们……肯定会来抓我的。”小爱丽丝害怕又担心，“会不会连累你……”
“不会，你放心。”莉娅依旧温柔地笑着，“光明会保佑每一个善良的人。”
好不容易把小女孩哄睡着，她带着几个修女一起离开房间。
一到外面，修女们就忍不住嘀咕起来：
“那位泰丁爵真是太过分了，这么小的孩子都……”
“还好他已经死了，不知道谁的，但是干得漂亮。”
“咳咳，这种话还是慎言。”
莉娅没有参与讨论，也没有制止她们，只是抬头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下，她有些迷茫。
她听修女描述了那晚的场面，一个被挑断脚筋、神智不清的小女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靠着“圣女大人”四个字带来的希望，从黑暗爬向光明。
人们心里的圣女大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
趁早出发，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终于到了地方。
王国魔法廷。
真是气派啊，作为王国魔法师的最高殿堂，这里的建筑精致典雅，颇有种……
“看什么看，快点走啦，还有正事做。”
薇娜一把抓住艾菈的手，把正在目测王国魔法方面软实力的魔王小姐强行拉走，风风火火地穿过长廊，毫不顾及路上其他人的眼光，一脚踢开王国首席魔法师的房间。
“老登，我来找你问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