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可是站在城堡顶层听你们从一楼打上来的，现在花园听二楼而已，那不是简简单单？
薇娜瞅了瞅骄傲的艾菈，尤其是她挺起来的大年糕，桃花眼眯了起来。
“有本事你在塞蕾丝她们面前也这么说。”
“……那还是不了。嘘，他们在说话！”
艾菈可不是转移话题，二楼的案发现场真的传来了声音——
“死亡的气息，没错，泰丁爵就是在这里遇害的……没有任何痕迹，甚至没有血迹，车里也没有，凶手一定是在动手的同时封锁了血液。”
艾菈心想这描述如此专业，说明是专业人士啊。
封锁血液不是个容易的事儿，据说那是一种神乎其神的刺杀手法，当然自己的白骨剑也能做到。
“我做不到，我年轻巅峰的时候也做不到，如何悄无声息地潜入这里，从开始到结束没有任何人发现，更别说最后这一下。”
“我也不行。”
“看我干什么，我的技术还不如你俩。”
“还有啊，根据管家的描述，马车的重量只比平时重一点点。如果当时凶手也在，说明对方是个身体轻盈的人。”
“那就奇怪了，我们都不行，王都还有谁能办到这种事？”
很显然，几位专业人士虽然很专业，但能力依然有限。不过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几位，”旁边有另一个人开口道，“请注意场合，多余的话不要在这里说。”
后续就没别的了，脚步逐渐远去，来往匆匆，就像路上看到的那些人一样。
薇娜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去，看得特别仔细，好像要把每个人都看清楚似的。
“他们走远了。”艾菈凑过去小声说，“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因为凑得太近，大年糕都悬在薇娜小脑袋上了，于是小魔女顺势顶了一下。
“哎哟……”
“别叫，回去再说。”
…………
“四个退休人员，他们的妻子都是安排过的，能保证他们没有作案嫌疑。分析结果也拿到了，以他们的巅峰实力尚且做不到这种程度。”
听着那个奇怪男人卫斯理的话，调查组的其他人表情古怪，心里直犯嘀咕。
四个退休的杀手到底什么人啊，听这意思，他们的退休和家室都是上面安排的，家室甚至起到的是一个监视作用。
麦肯显然不会解释，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问卫斯理：“王都有没有比他们更厉害的杀手，来自那个地方的。”
披头散发的卫斯理脸皮抖了一下，迟疑着说：“应该……没有……也可能有……”
“什么叫应该……”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敲了几下，开门的同时一个声音响起：
“王子殿下驾到！”
偏殿里的调查组众人纷纷欠身行礼。
“王子殿下贵安。”
高大英俊的王子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走进来直奔国字脸：“麦肯先生，泰丁爵遇刺案调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了进展，确定了嫌疑人范围，还需要进一步讨论。”
“好，很好，记住，王室会全力帮助你们调查，找到凶手第一时间汇报给我，我亲自率军逮捕。”
塞蕾丝听到这话微微一怔。
这么坚决？
“你不知道吧，”旁边一个同样很边缘的调查组成员小声说，“从族谱上来讲，泰丁爵算是王子殿下的叔父。”
“……”
进来说了两句话，王子就转头走了，带着一众禁卫浩浩荡荡的离开。
尽管只有两句话，却重若千钧，偏殿里的众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卫斯理看着王子的人进来又离开，想起刚才的话，咬了咬牙：
“麦肯先生，其实，王都里确实还有一个人选，完美符合分析报告里的描述。这个人之前在那个地方，但是前不久……被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要走了。”
听到这话，国字脸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塞蕾丝心脏狂跳。
这话说的明显就是零。
“卫斯理，你跟我来一趟，我带你去找王子殿下，其他人解散。”
…………
“奇怪啊，很奇怪，真奇怪。”
回到营地以后，薇娜先泡了杯咖啡，摆上甜点，一边摇着汤匙一边说：“从泰丁爵家里出来的那几个人，领头的我认识，‘方块脸’麦肯的副手。但是其他人呢，我一个都不认识。”
能到那种地方干那事儿，说明他们要么是专业的刑侦高手，要么是专业的杀手，可要是这么厉害的话，又是王都本地人，小魔女怎会从来没听说过。
艾菈张了张樱桃小嘴，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忽然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没有发表意见。
这时门栓一响，一个冰蓝色的身影从外面回来了。
“嘿，塞蕾丝~”薇娜挥着小手打招呼，好像昨天没吵过似的，“开完会啦？”
塞蕾丝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应，俏脸阴沉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你看她，唉，可惜了。”薇娜双手撑着小下巴，“她在那个什么调查组待了一天，肯定能听到点内幕消息，要是有那几个人的身份线索就好了。”
艾菈收回目光，沉吟片刻：“也许，我有点办法。”
她发现塞蕾丝回来的时候压力很大，好像压抑起来了。
“哦~？”
…………
“睡吧，光明会保佑你，明天起床就好了。”
轻柔的声音哄睡了小女孩，莉娅松了口气，抬手擦擦额头渗出的香汗。
据修女们说，小女孩被挑断了脚筋，是用双手爬到教堂口的，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身上的伤勉强靠赐福治好了，可是精神状态非常糟糕，神智不清醒，而她们没有能力治愈精神创伤。
还好莉娅回来了，经过一天的精神安抚，只需要再睡一觉，神智就能恢复清醒。
走出房间，围在门口的修女们开心极了，连声赞美。
“圣女殿下人美心善，万寿无疆！”
“幸好有圣女殿下，您是她不幸中的万幸。”
“也是教会的幸运。”
“行了行了。”莉娅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该做这些，本分而已，不用你们这样说。”
搞得好像她平时无恶不作，今天终于干了件好事似的。
“对了圣女殿下，”有个修女问道，“您今晚不回去找您的同伴吗？”
听到这话，莉娅嘴角一撇：“别提了，同伴都快散伙了。”
“啊？她们不是……”
“对，是天才，所以天才都有脾气，还一个比一个古怪。”终于回到家里，莉娅也是忍不住抱怨起来，“一个愣，一个倔，还有一个怪。也就新加入的那个好点，但是……算了，不说也罢。”
在她心里，艾菈性格确实挺好的，外表也很好看，可问题是——味儿不对呀。
在光明圣女的圣洁感知中，大胸妹身上居然有一种类似于魅魔的淫邪气息，不知道是不是在魔王城堡住久了沾上的。
纯洁的圣女哪受得了这个。
“算了算了，不说了，我要睡觉，给我把床铺好。”
…………
夜深了。
艾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气息平稳，呼吸均匀，但是没有睡着。
她敏锐的感知，完美的预判，心里的默数，1、2、3……就是现在！
艾菈觉得自己抓住了这辈子最好的timing——在塞蕾丝偷偷爬上床从背后抱上来的瞬间，转身正面相迎。
噗扭！
两对柔软撞在了一起。
“……”
timing是好的，但她忘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