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你看，林大哥用弹弓打晕的！”狗蛋举着自己那把用树杈做的迷你弹弓，奶声奶气地嚷嚷，“我也能打晕沙狼！”话音刚落，就被张婶在脑门上拍了一下：“还打沙狼？上次被沙蜥追得哭着跑回来的是谁？”
一群小孩笑得前仰后合，林默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突然听见系统“叮”的一声响：【信仰值累计突破100，解锁新功能：信徒情绪感知（初级）。可模糊感知核心信徒及近距离普通信徒的情绪波动】。
他愣了愣，试着集中精神看向赵虎。只见赵虎正蹲在地上用树枝画防御图，眉头拧成个疙瘩，林默脑子里竟隐约传来“嗡嗡”的低沉声，像是闷在罐子里的焦虑。再看向张婶，她正叉着腰训斥狗蛋，那股子泼辣劲儿化作一阵尖锐的“滋滋”声，带着点护犊子的急躁。
“这功能有点意思啊。”林默心里嘀咕，目光不自觉飘向巷口。刚才审探子时，好像瞥见苏清月往这边来了，不会是听见动静了吧？
果然，没过片刻，苏清月提着个竹篮从巷口拐进来，浅蓝色的裙摆沾了点沙尘，看见石屋里的阵仗，脚步顿了顿。她怀里抱着捆草药，看见林默时，耳朵尖悄悄红了。
林默下意识集中精神，突然听见一阵清晰的“咚咚”声，像小鼓在敲，节奏轻快又慌乱，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他愣了愣，这是……苏清月的心跳声？
【苏清月信仰值+2（羞涩），当前核心信徒羁绊值32】
系统提示音刚落，苏清月已经走到他面前，把竹篮递过来：“张婶说你们抓了个探子，我……我煮了点米汤，还有刚采的止血草。”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没敢看林默。
林默接过竹篮，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那“咚咚”声突然变快了，像打鼓似的。他强忍着笑，故意逗她：“清月姑娘越来越贴心了，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厉害？”
苏清月猛地抬头瞪他一眼，脸颊却更红了，转身就想走，被林默一把拉住。“等等，”他从竹篮里拿出个粗瓷碗，舀了勺米汤递到她嘴边，“你也没吃饭吧？尝尝自己煮的。”
这举动把旁边的赵虎看傻了，嘴里的草茎“啪嗒”掉在地上。张婶捂着嘴偷笑，冲旁边的小孩挤眼睛：“看啥看，干活去！”
苏清月僵在原地，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心跳声快得像要蹦出来。林默听得清清楚楚，那“咚咚”声里混着点欢喜，还有点紧张，像是揣了只乱撞的小兔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低下头小口抿了一口，温热的米汤滑进喉咙，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甜吗？”林默故意凑近了些。
“嗯……”苏清月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被门槛绊倒。林默眼疾手快扶住她，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草药香，心里那点捉弄的心思突然就软了。
“别闹了，说正事。”赵虎干咳两声打破尴尬，指着地上的探子，“这小子说明天拂晓来三十多号人，带了五匹骆驼，看样子是想速战速决。”
林默松开苏清月，蹲下身翻看那卷羊皮地图：“他们标了水井和仓库的位置，肯定是想先抢粮断水。”他指尖点在地图边缘的沙丘上，“这里地势高，适合埋伏。”
苏清月也凑过来看地图，刚才的羞涩渐渐褪去，眼神变得认真：“仓库后面有个地窖，能藏人，要是真打起来，妇女小孩可以躲进去。”她指着水井的位置，“这里的井绳该换了，我下午去加固一下，免得他们投毒。”
林默看着她条理清晰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脑子还特别清楚。他刚想夸两句，就听见那“咚咚”的心跳声又响起来，这次带着点期待，像是在等他的表扬。
【苏清月信仰值+3（认可），核心信徒羁绊值35】
“想得挺周到，”林默冲她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了。”
苏清月脸颊微红，转身往外走：“我去通知大家准备。”刚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林默一眼，眼神亮晶晶的，像是藏了星星。
等她走远了，赵虎才凑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林默：“行啊你，这才几天，就把咱们石镇最俊的姑娘拿下了？”
林默笑着踹了他一脚：“别瞎说，人家是帮咱们办事。”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有点美滋滋的。他看向地上的探子，突然想起个主意，“赵哥，找块破布把他嘴堵上，扔地窖里去，别让他乱嚷嚷。”
两人刚把探子拖到仓库的地窖，就看见狗蛋带着一群小孩举着弹弓站在门口，个个挺胸抬头，跟小战士似的。“林大哥，我们也想帮忙！”狗蛋举着弹弓比划，“我们能打沙盗的眼睛！”
林默被他们逗乐了，蹲下来摸摸狗蛋的头：“你们还小，帮不上忙，明天躲地窖里乖乖待着，听见没？”
“我们不小了！”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弹弓喊道，“我哥说，能打晕麻雀就能打晕沙盗！”
赵虎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行，那你们就负责放哨，看见沙盗来了就往天上扔石头，通知我们，行不行？”
小孩们立马欢呼起来，举着弹弓跑去找石头了。张婶看着这群小家伙，无奈地摇摇头：“这要是真让他们上，估计得被沙盗当靶子打。”嘴上这么说，眼里却带着点欣慰。
林默突然想起系统解锁的“信徒情绪感知”，集中精神扫了一圈。张婶的情绪里带着点担忧，还有点对他的信赖；赵虎是满满的焦虑，夹杂着点兴奋——大概是觉得终于有架可打了；远处几个村民正搬着石头加固栅栏，情绪里带着紧张，但更多的是踏实，像是觉得有他在就没问题。
【普通信徒集体信仰值+10（信赖），当前总信仰值125】
他心里暖洋洋的，突然觉得这“信仰修仙”好像也没那么难。不用拼死拼活打怪，只要让大家信他，就能变强。这感觉，比在原来的世界当社畜爽多了。
傍晚的时候，石镇家家户户都亮了灯，比平时热闹了不少。男人们在加固栅栏，女人们在仓库里囤水囤粮，小孩们举着弹弓在巷子里跑来跑去放哨，倒像是在过节。
林默坐在苏清月家的门槛上，看着她在院子里翻晒草药。夕阳的光洒在她身上，把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温柔了不少。他又听见那“咚咚”的心跳声，比白天慢了些，带着点安宁，像是在享受这片刻的平静。
“在想啥呢？”苏清月端着碗草药走过来，递给他，“这是凝神的，喝了晚上能睡好点。”
林默接过碗，刚喝了一口，就被苦得龇牙咧嘴。苏清月笑着递过块糖：“就知道你怕苦。”
他含着糖，甜味慢慢盖过苦味，心里也甜甜的。“在想明天怎么收拾那些沙盗，”他看着苏清月的眼睛，认真地说，“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伤到你的。”
苏清月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然后又“咚咚”地快了起来，这次的声音里带着点感动，还有点依赖。她低下头，轻声说：“我信你。”
【苏清月信仰值+5（信赖），核心信徒羁绊值40】
林默笑了，觉得这信仰值涨得比啥都快。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去看看陷阱挖得咋样了。”
两人并肩往镇外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林默能清晰地听见苏清月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渐渐合拍，像是在演奏一首温柔的曲子。风里带着沙枣花的香气，远处传来小孩们的嬉笑声，连戈壁的夜晚都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走到镇口的沙丘时，赵虎正带着几个壮丁挖陷阱，看见他们俩，笑着喊：“林小子，快来看看这陷阱够不够深！”
林默走过去看了看，陷阱挖得有一人多深，底下埋了些削尖的木棍。“差不多了，”他指着旁边的沙蒿丛，“再铺点树枝和沙子盖上，保证看不出来。”
正说着，突然听见狗蛋的喊声：“林大哥！赵叔！有情况！”
众人赶紧抬头，只见狗蛋举着弹弓从沙丘后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我看见……看见沙蒿丛里有动静，好像是……是沙盗的骆驼！”
赵虎立马握紧了刀：“来了？”
林默却皱起了眉：“不对，那探子说明天拂晓才来，怎么现在就到了？”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好，那探子骗了我们！他们是想今晚偷袭！”
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传来骆驼的嘶鸣声，还有隐约的脚步声。赵虎骂了句脏话：“狗娘养的，敢耍我们！”
林默却笑了：“正好，省得我们等明天了。”他冲赵虎眨眨眼，“准备好家伙，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苏清月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心跳又开始“咚咚”加速，这次却带着点兴奋，像是在期待一场好戏。林默听见那心跳声，突然觉得，这场仗，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