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宽大的座舱内,陈筠还没从刚才的气愤中走出,瘫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灌着凉茶,发育良好的胸脯剧烈起伏。

也不知是被柳如烟弄得还是被湿热的夜晚给弄得,她只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陈筠起身解掉发带,一头柔顺青丝如瀑布滑落。

她打开舱门准备吩咐人去烧开水洗澡,结果却发现察刺司的那个中年巡查使正端着夜宵往柳如烟的房间走去。

陈筠冷哼一声,接着皱眉。

巡抚和巡按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巡抚是统管一路军政的方面大员,巡按论品级却只能和知县坐一桌,而且也只有监察权没有民事军事权,遇到强硬一点的地方官甚至能直接顶回去。

但她们两个又是萧燕认证的钦差正副使,换句话说,整个船队里陈筠老大柳如烟老二。

这一把手和二把手闹矛盾不稀奇,关键在前方等待她们的是嗷嗷待哺的三十多万灾民。

陈筠哪怕再生柳如烟的气,还是觉得要把刚才那道格杀令解释清楚。

否则一旦下船,面对情况未知的灾区,两个主官命令相反,神机军倒是不用担心,万一禁军犹豫了可会闹出大乱子。

毕竟这是赈灾不是作战,神机军再强人数终归不占优,真正依仗的还是三千神勇军的兵丁。

“还真是忤逆开封府,孝顺御史台,呵。”

中年巡查使正举着托盘小心翼翼往柳如烟座舱走去,忽然听到有人拿民间俚语打趣自己,当即就要发怒。

所谓忤逆开封府,孝顺御史台说的正是这两个衙门的胥吏。

开封府作为大梁首都,文化经济璀璨无比,乃是当世唯一一个人口破百万的大城。

管理这么大一个城市哪怕放到现代社会也不轻松,更何况行政机构落后的古代。

再加上开封府内权贵众多,在开封府当亲民官别说庸才,即使是能力出众的治世之臣,也鲜少有人能在此之上更进一步的。

往往干不满三年就被弹劾,贬官外放,因此衙吏对上官阳奉阴违已成常态。

与之相反的却是御史台。

清流贵臣云集之地,弹劾失败被外放那是准备重用的信号,如先帝在位时弹劾陈筠被发配两广、岭南的御史。

即使终身回归无望,但为了御史台尊严,清流们也不会放任他们被小吏欺负。

所以在御史台当差的,各个都恭敬如同孝子。

不过这话背地里说说无妨,当面说无异于打人不但打了脸,还掏裆。

“你是哪个赤佬,吃了熊心豹....都指?!”

中年巡查使骂骂咧咧转身,看到是披散着头发,身穿带着油污的素白纱裙的陈筠,吓得腿都软了。

“没你事了,走吧。”

陈筠托住她的同时也把托盘接在手里,随意摆摆手便往柳如烟座舱走去。

她这人就是典型的理工男思维,哪怕经过萧玉如调教还是改不了粗疏的性格,说话不过脑子。

好在她和中年巡查使身份差距过大,再恨陈筠,中年巡查使也不敢报复,勾着脑袋悄悄离去。

陈筠大咧咧推开柳如烟房门,也没打招呼,四处寻摸一圈没见到人,房间蜡烛还没点,只有将座舱隔为两半的屏风后面隐隐有灯光闪烁。

她摇摇头,觉得柳如烟此刻估计正在小本本上记自己坏话,端着托盘走了过去。

然而半只脚刚踏过屏风,陈筠察觉到了不对。

暗含幽香的水汽让她脸上的皮肤明显感觉到一层湿润,像是混杂了栀子花与水果的味道,说不出的好闻,还带着些许令人血液加速的诱惑。

耳边哗啦的出水声如同验证她的猜想。

理智告诉陈筠应该立马转身离去,可过于莽撞的性格让她半个身子已经跨过屏风。

下意识的转头,一抹惊人的白皙映入眼中,不着寸缕,身上水珠密布的柳如烟正单腿跨出木桶背对着她。

木桶够大却不够高,也或许是柳如烟那双玉腿太过修长,总之边缘仅到她大腿中部。

从陈筠视角看去,两腿迈开,一条留在木桶,一条以前脚掌踩在地上换洗肚兜上的柳如烟,堪称一览无遗。

尤其因其姿势,不但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在她的眼中,就连后面那朵最羞耻的小花也当着她面悄悄绽放。

柳如烟似乎没有发现陈筠的到来,随手取过搭在一旁的毛巾,侧首擦拭着头发。

然而后方突然加重的呼吸还是令柳如烟警醒,诧异转头,两双妙目不出意外的对上了视线。

其实从外表来看,陈筠清纯无暇,柳如烟妩媚风烧。

假如两人处在金什么梅那类科教小说中,羞涩难言的该是绝美的纯真少女,光着身子的妩媚御姐趁机勾引才对

可惜这不是小说,更不是在拍岛国国粹,并没出现那种喜闻乐见的暧昧场景。

真实情况是,看似风烧入骨的妩媚御姐先是震惊,后是恐惧,最后一切情绪化作羞愤凝聚在眉眼之间。

右眼下的那颗泪痣好似活了一般,配上她愈发红润的脸庞,微微颤抖,真真像是不忍受辱的贞洁烈妇流下的泪水。

“啊——唔.....”

哐啷。

柳如烟张大红唇就要尖叫,却被扔下托盘的陈筠抢上前捂住嘴巴,发出一阵惹人遐想的呜咽。

“别叫,这是误会,误会。”

陈筠满头大汗,绝美的小脸写满了可怜,彷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作为一个习惯理性分析事情的理工男,不可否认陈筠面对一览无遗的柳如烟有瞬间的失神,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是柳如烟,是御史,是清流。

她们又处在深更半夜的钦差旗舰上,船上不仅有神机军,还有察刺司以及禁军。

万一柳如烟叫出来,这件事绝对会成为近些年最炸裂的桃色新闻。

什么锦衣卫都指挥使因御史柳如烟弹劾心怀不满,趁两人赈灾同行,夜入对方座舱,强行玷污。

什么刚烈御史弹劾奸佞,结果出行途中成为欢喜冤家,私下里你侬我侬,珠胎暗结。

陈筠绝不怀疑这个话题会深受士林以及平民的喜爱——桃色八卦是个人都爱听。

“唔唔唔。”

柳如烟被强行捂嘴,又见陈筠披散着头发,身上只穿了一件中单,不由坐实了她心怀不轨的猜测。

以她的性格万难接受被这冷血奸佞强行玷污,搞不好会拔剑相向。

奈何再刚烈的女人还是女人,尤其是柳如烟又是个不曾经历情爱的黄花大闺女,此时赤身果体的被陈筠搂在怀里捂住嘴巴,怎么可能不慌乱。

羞耻到泪珠直冒的柳如烟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挣脱陈筠的狼爪,而是往木桶里躲。

陈筠还在叽里咕噜,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忽然被柳如烟带个踉跄,噗通一声斜摔进了桶中。

由于事发突然,入水之时她樱唇还在开合,毫无意外灌了一大口温水。

“呕~”

有一说一,桶里的水并不脏,又是烧开了的,而且还带着一股柳如烟身上浓郁的幽香,喝起来跟栀子花茶一样。

但.....

“呕~”

上一秒还在道歉的陈筠,下一秒就用杀人的眼光瞪向柳如烟。

这死女人竟然让自己喝她的洗澡水....呕~

陈筠不吐不瞪还好,她这一番操作下来本来就羞愤欲绝的柳如烟更加气愤,一时间失去理智,屈指成爪朝她脸上抓来。

木桶不大,压根装不下两个人,陈筠是上半身横躺在桶中,下半身两只小脚翘在半空,压根没有闪转腾挪的空间。

而柳如烟也仅是大半个身子被热水覆盖,半胸以上暴露在空气当中。

她这一动原本被遮盖的胸脯没了保护,顿时露出一大团弹性惊人的雪白,像是刚出炉的棉花糖,香软腻人。

陈筠脸颊离此不远,或者说基本就快贴上去了。

见到柳如烟发疯似的攻击,她也慌了,闪,闪不开,躲,躲不掉,她干脆以退为进,脑袋直接撞进了柳如烟怀里,结结实实做了个洗面奶套餐。

柳如烟浑身一颤,双臂凝聚的力气差点没被陈筠给撞散。

只觉胸口先是一痛,继而便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酥麻传进心底。

死奸佞呼出的热气像是块烤红的烙铁,透过胸口脂肪直达腔子里的心房,印在心尖尖上,最后随着血液流通,过四肢,经百骸,令她心慌意乱,手酥脚麻。

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往小腹处汇集,不禁仰头,迷离着妩媚动人的丹凤眼,从喉底挤出一声似痛非痛,似爽非爽的轻呼。

“嗯哼~”

也正是这一声叫把陷入某种状态的柳如烟惊醒。

她半是因为自己发出如此放荡的声音感到羞耻,半是对陈筠不要脸的行为感到愤怒。

原本软绵绵下垂的双臂再次有了力气,既然抓不到这个奸佞的脸,干脆直接一把薅住陈筠飘在水面的长发,狠狠一扯。

“嗷——”

猝不及防下,陈筠又喝了一大口柳如烟的洗澡水,然而痛呼却被柳如烟提前预判,刚发出个音节就被她早已等候多时的右手给堵在口腔内,变成一道带着哭腔的闷哼。

陈筠这个对感情有些大条的理工男都能想到的事情,已经恢复正常的柳如烟又怎么会想不到。

而且相较于陈筠,柳如烟才是更害怕被人发现的那个。

讲道理,陈筠是奸臣这是朝野公知的事情。

奸臣强行玷污一个弹劾过她的御史也只是债多不怕催,甚至都比不上她欺压整个中牟县百姓来的恶劣。

可柳如烟于公来说她是代表大梁道德标杆的御史,于私来说是个未曾婚配的冰清御姐。

一旦被人发现她大半夜光着屁股和陈筠在木桶里‘泡澡’,于公于私都是社会性死亡。

可要不报复任由陈筠欺辱也是柳如烟万难接受的,所以她就用吃奶的力气狠抓陈筠头发,一边又死死堵住她的小嘴不让其叫出声来。

一时间疼的陈筠眼泪直飙,两只悬在木桶边缘的小脚一阵乱踢,就连左脚的鞋子都给蹬飞了出去,云袜半开,露出一截白里透红的粉红色小脚跟。

这种头皮都快被人扯掉的疼痛让陈筠忘记了思考,只剩下本能。

她高于水面的左手不断拍打着柳如烟胸口,甚至都没体会手心传来的绵软触感,一下接着一下,发出啪唧啪唧的脆响。

然而柳如烟咬牙硬忍,丝毫不肯松手,反而借着团子的疼痛又加了几分力。

这下陈筠彻底受不了了,疼得都开始翻起了白眼,拍打柳如烟胸口的左手也渐渐没了力气,只剩埋在桶底的右手无意识的乱抠。

抠着抠着她摸到一片滑腻,想也没想用两根手指夹住一小块柳如烟大腿内侧的细肉,左右那么一转。

“啊——”

陈筠同样见机,早在右手动作之前,放在柳如烟胸口的左手已经来到她嘴巴前待命,在柳如烟喊出来前盖了上去。

此时两人达成了某种平衡,陈筠掐着柳如烟大腿内侧嫩肉,左旋右拧。

柳如烟拽住陈筠秀发,拼了命的后扯。

两人还同时捂住对方小嘴不让对方发出声音,整个座舱只有连续不断带着哭腔的闷哼以及诱人的娇喘。

如果不看场面只听声音,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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