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我的元宝。

梦清桐的呼吸轻轻拂在元宝颈窝,带着滚烫的温度。她凝视着怀中人酣睡的眉眼,指尖已不自觉地滑过他柔软的唇线,指腹碾过那片细腻的肌肤时,连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元宝的鼻尖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翕动,脸颊泛着健康的粉,

她先是用鼻尖蹭了蹭他温热的耳垂,感受着那点绒毛带来的微痒触感,随即汉住那小巧的耳垂轻轻厮磨,直到那片雪白染上薄哄,才辗转着文向他的唇蠢角。

文得久了些,她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鼻尖相触。她忽然低笑一声带着满足的喟叹,伸手将他抱得更紧些,让他的脸颊贴在自己心口,听着那为他而剧烈跳动的声响。

“小懒猫,睡得这么沉。”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后颈的碎发,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就这么信我?不怕我,对你座些什么吗?”那眼神里翻涌的迷恋几乎要溢出来,混着藏了许久的眷恋,让她眼眶微微发热。

说着,她却只是更温柔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另一只兽悄悄身今取,感受着那细腻的雪白下潜藏的技理。她又俯身在他锁骨处印下一串细碎的文,文到动清处,忍不住用雅池轻轻妖了妖那处柔软的雪白,留下一个浅淡的红痕。

颈侧的刺痛让睡梦中元宝苏醒了。他刚要动,后背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迫使他蜷缩起身子。

视线往下移,他的呼吸骤然停住。颈侧、手腕、心口,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红痕,有些地方泛着青紫,边缘还凝着细碎的血痂。他抬起手,指尖刚触到后背那处最重的印记,就疼得浑身一颤,指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每一寸雪白都带着被恳过的肿胀,稍一碰触,痛感就顺着神经爬满全身。

“你”元宝的声音发颤,眼里浮出水汽,“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抬手捂住心口,那里的疼最烈,像是还残留着雅碾过的触感,“好疼,这里怎么这么疼”

他看着自己身上纵横的痕迹,每一道都带着清晰的痛感,每一道都是实实在在的伤口,不是幻觉,不是错觉。那些红肿的边缘还在发烫,提醒着他这并非梦境。

梦清桐指尖慢条斯理地划过他手臂上的一道红痕,眼神沉静。“以后每天都要这样,我们每天都要来这里。”她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指尖用力按了按那道伤,看元宝疼得瑟缩了一下,才继续说,“我想你也不会反抗的,对吧元宝。”

元宝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偏执,疼得眼眶发红,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欠奉。

他看着梦清桐按在伤口上的手,疼得他浑身发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手腕的红痕上,激得他又是一阵抽气。

“为什么”他哽咽着,声音碎得不成调,“你明明知道会疼”颈侧的伤随着呼吸起伏“这样,这样和哲墨我有什么两样?”

梦清桐收回手,指尖在他泪痕上轻轻蹭了蹭,那动作看着温柔,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松动。“哲墨?”她低笑一声“元宝,这不是哲墨,是记号。就像给最宝贝的东西刻上名字,告诉所有人,不许碰,不许抢。”她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他颤抖的唇,“你怕疼?可比起失去你,这点疼算什么?”

我要你早上醒来看见它们,吃饭时碰到它们,夜里睡觉压着它们,时时刻刻都要想,是谁让你疼,是谁能让你不疼。”

元宝猛地别过脸,却被她更用力地捏住下巴,骨头像是要被捏碎。“放开”他咬着牙:“我不要这样的记号,我还不如走了干净。”

梦清桐的手指顿了顿,随即非但没松,反而更用力地往上抬,迫使元宝仰起头,直视着她眼底翻涌的戾气。

“走了干净?”她嗤笑一声,那笑声像碎玻璃划过铁皮,尖锐得刺耳,“元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这些?”她俯下身,鼻尖几乎蹭到他颤抖的睫毛,呼吸里带着冷冽的气息,“你以为走了就能解脱?就能甩开我?我告诉你,就算你变成灰,我也得把那些灰收进罐子里,锁在抽屉最深处,每天看三遍,看你连化成灰,都只能待在我眼皮底下!”

别跟我装硬气,你以为你那点可怜的骨气值几个钱?她的声音压低,带着恶意的嘲弄,满脸轻蔑。“你怕疼,怕写,怕别人指指点点,捏住他的脸颊,左右晃了晃,像是在摆弄一个不听话的玩偶,“我还不知道你?嘴上喊着宁愿走,真把道递到你面前,你手抖得连道柄都握不住。”

元宝的脸颊被捏得变形,血气涌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却还是说道:“你,简直是胡闹!”

“胡闹?”梦清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松开手,后退半步,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目光从他发红的眼角扫到他紧握的拳头,最后落在他手腕那道红痕上,眼神骤然变得更加狠戾。

她在元宝偏头的瞬间,迫使他仰起头,感受自己的不满。“你以为你的那点可怜样子能换来什么?同情?等哪天我腻了,不想再管你了,你猜猜会怎样?到时候,恐怕会有人排着队来找你麻烦,一波接一波,你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就像现在这样。“记住了,你这副废物样子,离了我,连喘气都得看别人脸色。别总想着逃,你逃到哪里,那些等着欺负你的人,就会追到哪里。”

他猛地抬头,撞进梦清桐那双带着嘲弄的眼睛里,脑子里像被惊雷劈过,她认识的人太多了

她不是在吓唬他。

那些看她眼色行事的人,会怎么对他?会在放学路上堵住他,抢走他的书包?会把他的作业本藏起来,让他被老师训斥?会在体育课上故意撞他,看着他摔在地上哈哈大笑?甚至会像她刚才说的那样,一波接一波地来,让他连在教室里坐着都不得安生。

梦清桐还站在那里,在他眼里,那身影如同张巨大的网,网住了学校的每个角落,网住了所有可能对他不利的人。只要她一句话,那些人就会像嗅到血腥味的狼,立刻扑上来。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她不敢,可他太清楚了,她敢。她连把他拖上天台、捏着他的下巴说那些狠话都做得出来,指使几个人找他麻烦,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还有你挂在嘴边的‘什么自由,什么私人空间’,”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尖狠狠戳在他的胸口,“你配谈自由?你也配谈这些,连自己都护不住,连别人一句重话都受不住,离开了我,你能活成什么样?怕不是风一吹就倒,雨一淋就跑,最后还得哭着回来求我,求我把你护在翅膀底下。”

她松开手,任由元宝踉跄着后退,眼神里的嘲讽更浓了。“别跟我提什么‘宁愿走’,你没那个胆子。”她缓缓踱步“你本就舍不得,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只会用这些来吓唬我,可我一眼就看透了。”

“你以为反抗我很光荣?”她停下脚步,语气陡然变得更加尖利,“告诉你,在我眼里,你现在这副样子,就像条想咬主人的狗,可笑又可怜。我给你口吃的,给你个地方待着,你就该摇着尾巴听话,而不是龇牙咧嘴地想往外跑。”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胸口剧烈起伏着,压抑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出口。

她突然又上前一步,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往自己这边拽了拽,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些记号,是给你看的,也是给别人看的。”她的声音冷得像冰,“让你看看自己有多不听话,让别人看看你是谁的人,别以为装可怜,就能让我松手。元宝,你这辈子都别想。”

“你想逃,我就把你拽回来;你想躲,我就把你找出来;你但凡敢做”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偏执的疯狂,随即又被嘲讽覆盖,“你试试?我会让你所有在乎的东西,跟着你一起陪葬。凡是和你有关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元宝的脸瞬间褪去血色,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梦清桐肯定说得出做得到,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玩笑,只有一种玉石俱焚的狠劲,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兽,宁愿拖着对方一起坠入深渊,也不肯松开爪下的猎物。

“记住了,元宝,”她的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冬的风,“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你的好,你的坏,你的疼,你的笑,全都是我给的,我能给你,就能亲手毁掉。别逼我做让你后悔的事,你承担不起。

“现在怕了?刚才不是还求我吗?”她俯下身,鼻尖几乎贴着他的脸,呼吸里带着狠戾的热气,“我告诉你,元宝,你的命是我的,想思?得看我同不同意。”

不,元宝,你要硬气,不能向她低头。

这个念头猛地窜进脑子里。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把那些发颤的气音压下去。

天台的风突然停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很慢,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硬:

“你有种就动手。”

每个字都带着粗粝的决绝。说完这句话,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可他没让声音泄出半分软弱。后背的冷汗还在往下淌,可心里那点被逼到绝境的火气,终于压过了翻涌的恐惧。

梦清桐的脚步猛地顿住,她缓缓转过头,视线落在元宝脸上,那双眼原本燃着怒意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近乎悲悯的冷,不是怜惜,是在看一件即将碎裂、即将彻底消失的东西,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仿佛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会化作烟尘散在风里。

她的目光扫过元宝紧抿的唇,额角暴起的青筋,还有那双明明藏着惧意却偏要瞪得笔直的眼睛。那点不肯弯折的倔强,不断刺激着她翻涌的情绪。方才还在瞳仁里打转的戾气,顺着眼角往上爬,浓得几乎要溢出来,却在中途骤然变了质地。

戾气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更稠、更黑的东西,是扭曲的暴虐,在眼底缓缓转动。那是被挑衅后彻底失控的占有欲,是看着自己的东西试图挣脱时,涌上来的、想要将其彻底碾碎再重塑的疯狂。她盯着元宝,指尖无意识地蜷起,指节泛白,仿佛已经在心里将这副倔强的模样拆解得支离破碎。

元宝怕在地上。

她没再伸手碰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胸口仍在剧烈起伏,眼底的红血丝让她眼睛通红。

看着元宝,她低低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腹蹭过他破批的蠢角,“我怎么舍得。”她俯下身,用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间,语气又变得偏执起来。

她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尝到那点熟悉的血腥味,才松口,用指腹擦去他唇角的血迹:“你活着,再疼再恨,至少还在我眼前。要是走了,就什么都没了。”她的眼神忽然亮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我要你活着,活着记着我,活着属于我一个人。”我要这些记号一天比一天深,一天比一天清晰,直到你骨子里都刻满我的名字,直到你看见这些伤,想到的不是疼,是我,是我梦清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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