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灭祖?我只知道,善恶终有报,您种下的因,就该由您自己来尝这果。”

苏清鸢冷笑道。

她伸出手,捏住凌霜月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师尊,您不是一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视我们为蝼蚁吗?现在,您也尝尝这蝼蚁的滋味吧。“

凌霜月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心中的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想反抗,想挣脱,却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放开我……”

凌霜月咬牙道,眼中满是屈辱的怒火。

“放开你?师尊,您现在可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苏清鸢笑了笑,手指微微用力,心念微动。

“啊!!!”

凌霜月顿时感到心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心脏被生生撕裂。

她浑身痉挛,冷汗湿透了衣衫,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师尊,这牵心蛊的滋味,如何?”

苏清鸢松开手,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凌霜月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蜷缩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记住这种感觉,从今往后,你的生死荣辱,都握在我的手里,我让你生,你便生,我让你死,你便死。”

苏清鸢的声音冰冷如刀。

她顿了顿,看着凌霜月苍白痛苦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您,玄酥,苍灵与墨璃和云珠,她们也早就受够了您的刻薄。您以为,她们真的那么胆小懦弱吗?她们也非常的恨您,若是被她们知晓,那师尊生死与否就不好说了。”

凌霜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您放心,我不会让她们知晓的,这么多年的账,我要亲自跟您算。”

苏清鸢笑了笑。

说完,她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说道。

“对了,师尊,从今日起,您就当个废物花瓶吧,有些场合还需要您,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逆徒!尔敢!”

凌霜月怒喝,却因为虚弱而显得有气无力。

“您说,我敢不敢?”

苏清鸢只是淡淡一笑,眼中是胜券在握的冷漠。

她心念微动,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袭来,凌霜月痛呼出声,蜷缩在床上,几乎要失去意识。

苏清鸢满意地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转身离开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将凌霜月的痛苦和屈辱,都关在了这方寸之地。

房间里,只剩下凌霜月压抑的痛呼和粗重的喘息。

她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感受着心口阵阵袭来的剧痛,和丹田内那令人绝望的空虚。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这般境地,从云端跌落泥沼,被自己最看不起的弟子如此羞辱和掌控。

屈辱,愤怒,不甘,恐慌……种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翻腾,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凌霜月,一生骄傲,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可是,现在她没有反抗的力气,修为尽失,身中蛊毒,她的生死,真的就握在了苏清鸢的手中。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屈辱。

“逆徒!”

凌霜月蜷缩在床榻角落,心口的剧痛虽已平息,那蚀骨的寒意却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

如今身无修为,窗外寒气渐渐侵入,令她感到有些寒冷。

她死死攥着锦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苏清鸢冰冷的话语仍在耳畔回响,每一句话都狠狠的践踏着她的尊严。

门轴轻转的声响突兀地传来,凌霜月浑身一僵,猛地抬眼望去。

苏清鸢去而复返,依旧是那身青灰色的弟子服,只是此刻在凌霜月眼中,那道身影让她倍感屈辱。

她倚在门框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角,目光落在床榻上狼狈不堪的人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玩物般的玩味。

“弟子担忧师尊,所以去而复返,不过师尊这副模样,倒是比往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顺眼多了。”

苏清鸢缓步走近,靴底踩在地面上的白狐裘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凌霜月别过脸,唇线紧抿不肯再看她一眼。

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可心口那若隐若现的隐痛时刻提醒着她,如今她连发怒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不说话?”

苏清鸢在床沿坐下,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清浅的草木气息。

她伸出手,想要拂去凌霜月颊边的一缕乱发,却被对方猛地偏头躲开。

“滚。”

凌霜月的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眼中翻涌的屈辱与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一个字,嘶哑破碎,却仍带着昔日残存的凛冽。

苏清鸢的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指尖却微微蜷起。

她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里藏着几分嘲弄,几分快意,心中还生出一股怒气。

“师尊还是这般嘴硬,方才是谁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难道忘了牵心蛊的滋味了?”

苏清鸢倾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凌霜月的耳廓。

话音未落,凌霜月便觉心口传来一阵熟悉的抽痛,虽不及方才那般撕心裂肺,却也足够让她呼吸一窒。

她强忍着没有痛呼出声,额角却已沁出细密的冷汗。

“你到底想怎样?”

凌霜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无休止的羞辱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我想怎样?自然是想看看,我这高高在上的师尊,究竟能卑微到什么地步。”

苏清鸢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指尖轻轻点在凌霜月的锁骨处,感受着那细腻肌肤下微弱的心跳。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缓缓向下滑去。

凌霜月浑身紧绷,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苏清鸢焚烧。

“放肆!苏清鸢,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凌霜月猛地偏头,试图避开那带着侵略性的触碰,身体被气的微微颤抖。

“身份?我的身份不就是师尊您一手造就的吗?您视我为草芥,随意践踏,如今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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