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人背靠着墙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
是的，那个人就是曾思成，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听到了开门声，他看向门口，何泣推着哈克那雷出来。
“你好。”
“你好。”
二人互相打招呼。
“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哈克那雷言语中流露出难以遮掩的兴奋感，明明才刚刚过去一个晚上。
“没什么，问你几个问题，给你认识个人。”
“什么？”
“我之前，你有朋友吗？”
“……”
哈克那雷的表情中闪过忧伤，她强挤出笑容道：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有个不太坦率的朋友让我头疼，我说的不是你。”
“……”
哈克那雷略微犹豫，然后说到：
“我有一个从小到大的玩伴，我和她相处的很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离我越来越远，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没有用我的名字叫过我，取而代之的是……大人。”
“……
你家的情况是……”
曾思成问到一半，哈克那雷打断了他。
“不要知道那么多好吗？我不希望你因为我陷入险地，虽然我们认识才不久，但是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给他做事情的，答应我，活过这场圣杯战争然后离魔术协会相关的事情越远越好好吗？”
“……”
曾思成看着哈克那雷微笑中带着哀求的眼神，深吸一口气道：
“躲不掉的，我不会躲，反倒是你，最好早点决定，你口中的那个‘他’还是我的立场，无论你选择什么，作为朋友我都会支持你，如果是战友，那么我一定同你共进退，如果是敌人，那么到时候跟我好好的打一场，就这样。”
“……”
哈克那雷略微犹豫，然后露出释然的笑容：
“好，虽然我一点都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就是了。”
“我也不希望。”
说笑间，曾思成推着哈克那雷走在路上，不知去哪。
“说起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去城北的教堂，说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要去城东对吧？”
“是啊，怎么了？”
“你去那干啥？你家跟我一样在城东南区，没必要往北走吧？”
“这个吗……”
哈克那雷想了想，道：
“任务而已，不必在意。”
“感觉再问你也不会说什么了吧？”
“聪明……”
哈克那雷微笑，然后继续问：
“所以，我们去教堂干那什么？”
“去见我的一个老朋友，以及能告诉我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在挑战那个四十五度的斜坡？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
哈克那雷想了想，说到：
“没什么，只是确定一些事情……”
“事情？”
“嗯，事情……”
“不想说吗？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谢谢。”
公交车到了某站，开走，车站附近就是教堂。
“话说，你的朋友是神父还是修女啊？”
“都不是。”
“嗯？”
“她本来是有当修女的打算的，但是因为我的关系，她当不了修女了。”
“当不了修女？为什么？”
“你知道修女要保证贞洁吧？”
“是啊，怎么……难道说……”
“就是那个难道说。”
“额……我确定下你这个朋友多大？”
“跟你差不多大。”
“你们未免太早熟了吧？”
“我也不想那么早啊，但是她说既不想对不起对上帝的向往又不想背叛对我的感情，于是就麻烦我创造出让她可以做出选择的条件，然后……我今天都忘不了，她说出‘终于可以不背叛感情的情况下信仰上帝了’这句话的时候有多高兴。”
“感觉这要是放在中世纪会被烧死吧？”
“安心了，她加入的是中国天主教，我爹还跟我抱怨呢，‘你让我一个道教的去跟那帮神父打交道。’”
“难怪你只吃猪肉。”
“烤牛肉我也吃的，入教的是我爹不是我，不过烤以外的牛肉我就接受一般了，不过我家确实禁食狗肉，你不是朝鲜人吧？”
“你看我像吗？”
“不像。”
“……”
略沉默后，曾思成走向教堂道：
“走了，希望她是从早上开始祷告，不然的话今天晚上之前别想回去了。”
说着，曾思成推着哈克那雷就往教堂去。
教堂中，不少人在祷告，不知过了多久，人走的七七八八，只有一个少女还在……
随着人群的渐去，教堂开始变得空旷，无数座椅的中间，一个少女在虔诚的祈祷。
少女穿着一身像是修女的白色短裙和头套，双眼被一条白布包裹，身边放着一根像是登山杖似的东西，不过那根拐杖要更长些。
教堂渐渐亮了起来，阳光已经可以通过窗户照进来了，没有人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只知道那个少女真的一动不动的在那里祈祷，一直到现在。
教堂里面已经不剩下几个人了，其中包括坐的离门口很近的曾思成和哈克那雷。
“那是你朋友？”
哈克那雷尽可能小声的说到。
“是啊。”
“她为什么蒙着眼睛？”
“她差不多该起来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闻言，哈克那雷继续好奇的看着那个少女，只听，少女说了声“阿门”，然后停止了祈祷，放下因祈祷而相交的双手，伸手摸向自己的身边，摸了摸，摸到自己的拐杖，将其拿起，然后，一只手摸着座椅走出到走道上。
“不把布摘下来吗？”
哈克那雷问。
“没那个必要。”
“为什么？这样子看不见路啊。”
“对她而言，要不要摘下布就和你要不要扔掉轮椅一样。”
“什么？”
好像明白了曾思成的意思，看去，那个少女正在用登山杖确认方向，向外走着。
“她……”
“天生双目失明，所以，眼睛上有没有布，对她而言没什么区别，虽然我是建议她换块黑布比较好。”
曾思成说着，推着哈克那雷向前，离少女几步的时候，曾思成提高些许音量道：“好久不见了，马尔科。”
名叫马尔科的少女听到曾思成的声音后顿了顿，她微微侧过头，仿佛在寻找刚刚声音的方向。
“思成，是你吗？”
马尔科问到。
“是我。”
“是呢，好久没见了，愿主保佑你。”
“谢谢。”
马尔科伸出手，曾思成上前与其握手。
“对了，这是我的另一个朋友，布莱克。”
曾思成介绍起了哈克那雷。
“你好，我叫哈克那雷·威尔比·布莱克。”
哈克那雷自我介绍道。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马尔科·科普曼，请多指教。”
说着，马尔科伸出了手，双目失明的并不知道哈克那雷的残疾，哈克那雷将轮椅向前些，伸手试着握手，但是仍让够不到。
“不好意思，忘跟你说了，她腿脚不便，不方便握手。”
曾思成说着，一手抓住了马尔科的手，一手抓住了哈克那雷的手，哈克那雷脸上泛起红晕，而马尔科习以为常一般，没有反应。
曾思成将二人的手放到一起，二人互相握手。
“抱歉，不知道你的情况。”
“没关系，我不在意。”
不久后，教堂外面。
曾思成推着哈克那雷，走的不快，马尔科因为双目失明，所以也走的不快，三个人，就这么脚步一致。
“说来，你的眼睛一直都这样吗？”
“从小到大，一直如此，自出生起，不见阳光。”
哈克那雷问，马尔科答。
“你很辛苦。”
“那你的双腿呢？”
“自从出生开始，我就没有离开过轮椅。”
“……”
这番话后，一路无言，三人就这样来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巷中，此时，这里无人。
“就这里吧。”
曾思成边说着，边松开了轮椅的手把。
“做什么？”
哈克那雷疑惑道。
“马尔科，你试着推她。”
“！！？”
两位少女同时惊，不知道曾思成什么打算。
“什么意思？”
“嗯……算是某种朋友游戏吧，你来推她。”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马尔科一边说着，一边用拐棍确认着哈克那雷的位置，曾思成直接抓住她的手，扶着她把她扶到了哈克那雷身后，让她的双手抓到了轮椅的手把上。
“没有问题吧？曾思成问向哈克那雷。”
“没问题……”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曾思成可以感觉到她的声音有些紧张。
“你知道的，马尔科看不见，指路交给你了。”
“嗯。”
“没有问题吧？马尔科。”
“第一次这么做，我会尽力的。”
如此，马尔科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推着哈克那雷缓慢的前进了。
马尔科的步子很慢，她不得不慢，毕竟，生活在黑暗中的她不知道，自己如果加快脚步，那么会出什么意外，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话，那么她会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但是现在，一个残疾的姑娘的性命，就在她的手上，虽然她相信曾思成不会坐视她们受伤，但是没有但是，也没有如果……
就这样，曾思成走完只要半分钟，马尔科用拐杖一分半，哈克那雷自己用轮椅的话两分钟左右的路，他们走了十分钟，这条路上没有多少马路，就算是有也没有什么车，但是就算这样，马尔科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条路上车不多，但是要她们两个姑娘的命的话，一辆就够了……
仿佛是为了配合她们二人一样，风停了，树静了，周围除了脚步和轮椅的声音以外没有任何声音，马尔科和哈克那雷就这样，缓慢的走着走着，一点一点向前。
“前面，有个小马路，等我看一下。”
哈克那雷提醒马尔科，马尔科停下脚步，哈克那雷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道：
“走吧，慢点。”
马尔科缓慢的推着哈克那雷向前，路不宽，常人走过许几步，路到对面用几分，但那是在常人的情况下，此时的两个少女行动不快，不敢也不能快。
有一叶小舟，小舟飘在海面上，像是一片树叶，海上风平浪静，水波清清，然而，果真如此吗……
海浪起，小舟摇晃，无风起浪，幸浪花弱，随船动停。
看波浪去，一大船，船无人，残破不堪，昨日风暴吹船破，残躯能过几道浪？
两船错过互向远，风平难想昨日天。
细看，哪有什么海洋大船，不过一条窄窄的马路，马路上是两个少女，一推一坐，缓慢过去。
一条很普通的路，走完可能连十分钟都不用，也可能需要半个小时，在某种情况下……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
有一个不起眼的沟，轮椅因此振动停下，马尔科用力抬，过了沟继续向前……
路不是很平，左边高右边低的，推了好一段，才恢复正常……
前面有限制汽车的石柱，哈克那雷好一顿指挥，才过去，过去后，二女不经意的露出微笑……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走了多远，到了路的另一边，这是一条比较宽的马路，周边是各种商店。
“恭喜了二位。”
曾思成恭喜道，但是二女还是很疑惑。
“所以，突然整这么一出是干什么？”
马尔科问到。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找点事情干。”
曾思成说着，把刚刚买的饮料扔给马尔科，马尔科在听到扔出东西声的一瞬间就伸出手，将饮料接住。
“然后，这一路过来，你们两个感觉怎样？”
一边把另一瓶饮料递给哈克那雷，曾思成一边问道。
“感觉你的新朋友很有指挥的天赋吗？话说我喜欢的口味没有了吗？”
马尔科喝了一口饮料后说道。
“没有了，不过我印象中你好像并不讨厌这个口味，所以就买了。”
“谢谢。”
马尔科仰头畅饮中。
“那你呢？”
曾思成问向哈克那雷。
“怎么说呢……有些……紧张。”
“想来也是，毕竟是一个盲人推着。”
“倒不是紧张这个？”
“什么？”
“怎么说呢……因为扮演了一个以前我从来没有扮演过的角色，所以我……”
“扮演？”
“嗯……我好像说错了什么，不过说心里话，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需要，毕竟，这条路……一点都不短呢。”
哈克那雷说着，看了看刚刚走过的那条路，那条路一眼望不到出发的地方。
“不是很懂你，说起来，这个麻烦了，以及，我的拐杖可以给我了吧？”
马尔科将空的易拉罐递给曾思成，曾思成接过后，将自己拿了一路的拐杖还给马尔科。
“谢谢，现在几点了？估摸着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是差不多了，我送你吧，这样快些。”
“不照顾你的朋友吗？这附近可没什么好玩的东西。”
“不碍事，不如说……”
曾思成说着，看了看一脸烂笑的哈克那雷，她看上去好像很开心。
“她正乐在其中也不一定。”
“？”
最后，曾思成推着哈克那雷，马尔科抓着他的肩膀，三个人就这么走在路上，是比用拐杖一点点确定快点……
不久之后，某个庭院中。
“你家全是这种书吗？”
“是呀，不过因为我双目失明的关系我也不知道那个卖书的有没有坑我，所以麻烦帮我确定下，这些都是和圣经相关的书没错吧？”
“没错了，看看这边的……”
此时，来到马尔科家里的曾思成两人开始热热闹闹的为马尔科验货起来，曾思成看了看书堆忍不住表示，恐怕黄昏前别想回家了。
“话说，那是你们的朋友吗？怎么声音时断时续的？”
马尔科问。
曾思成知道她说的是何泣，从刚刚开始，何泣就开始有意解除自己了灵子化了，不然马尔科也感觉不到她。
“算是吧，你们先忙，我去跟她说说。”
曾思成说着，把正在看的书放到一边，走出门去，何泣在那里。
“你在给小姐介绍新朋友吗？”
何泣开门见山的问。
“是又不是吧。”
“……”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何泣略沉默然后说到：
“谢谢。”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你很清楚是因为什么吧，以前我还会抱有怀疑，但是现在我确定了，遇见你对小姐来说绝对是件好事，我可以肯定。”
“……”
“你的朋友来了，我先失陪了。”
说完，何泣灵体化消失了，曾思成看了看门口，马尔科摸着墙走了出来。
“该说不说，你的新朋友叫布莱克是吧？她很热情吗？”
马尔科说完，曾思成看了看正在检查书本的哈克那雷，明明干的事最枯燥的事情，但是她干的很认真。
“她好有热情啊。”
曾思成忍不住感慨。
“因为第一次感觉自己被需要？”
“什么？”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她是个很自卑的人吧？干什么事情都想着要是干不好该怎么办？之前走那条路的时候，按理讲，要是换成心态普通的人的话十几分钟就能找到感觉了，但是她的害怕却是自始至终，而且，我都能感觉到的事情，我不信你感觉不到。”
马尔科说着，伸手抓了抓，不知道几次抓空后，她把手放到了曾思成的肩膀上。
“然后呢？”
“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并不是错，自己是被需要的，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慢慢找回自信，你是这种想法吧？”
“别说的好像自己会读心术一样。”
“猜测而已，不过，单方面的依靠对于双方而言只会是伤害，相互的依靠才是救赎，这是你教给我的，不是吗？”
“……”
“我愿意帮你，一个瞎子，一个残疾，我们正好有对方没有但是需要的东西，但是，不是我妄自菲薄……”
马尔科说着，靠到了曾思成的身上，她突然放松的舒了口气。
“你要知道，唯一能让我和她依靠的只有你，我没有那么大能力，也没有动力去成为别人的依靠，所以，答应我，我可以帮你，但是不要把所有事情都留给我一个人好吗？我办不完的……”
“……”
曾思成略沉默后问到：
“我应该理解为‘不要离开我’吗？”
“真的那么做的话我会很开心的，所以……”
微风中，马尔科嘴巴张张合合，曾思成微微一笑，做出了答复……
“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答应你，绝不离开你。”
不远处，正在看着这一切的何泣，微笑的同时叹口气：
“不知道小姐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吃醋啊？”
屋院里，哈克那雷合上书，向门外的方向看去，看了会儿后，她微微一笑。
“如果，我也能这样毫无顾忌的向他说出自己的请求，该有多好。”
……
时间过了些许，指针走到了一二之间……
该吃午饭了。
于是，马尔科家的小院子里面，一壶开水三碗面，是的他们在吃泡面。
“果然来找你就必须得带榨菜呢。”
曾思成一边撕开一包大陆榨菜一边说到。
“你平时都是靠吃这个吗？”
哈克那雷问到。
“经常的，会有忙的来不及做菜的时候，所以就用这东西对付下了，感觉以后如果和曾思成一起生活的话，我们要在吃什么这件事上花不少时间呢。”
“嗯？”
“你刚认识他不知道吧？这家伙吃东西口味向来很重，太清淡的食物倒也不是不吃，就是吃不了两口，然后再饿也咽不下去，有时候我也搞不懂他的口味，生啃中国馒头对他而言不是事，但是一旦拿馒头来下菜他就很不能接受了。”
“你可真了解他。”
“毕竟也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了解是不可能的，而且……”
说着，马尔科露出了有些妩媚的微笑。
“没准未来就不是朋友这么简单了。”
“……”
哈克那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伤心……
“你要不要来点？应该会喜欢的。”
曾思成说着把榨菜递过去，哈克那雷说了声谢谢，然后夹了一口。
“不错。”
“要是配粥的话，味道能更好。”
“粥？”
“你不知道啥是粥吗？”
“我只吃过西餐和日料，中餐几乎全是在你家吃的。”
“这样呀。”
曾思成忍不住心想：
“我是该羡慕你有钱还是该可怜你吃的寡淡啊。”
同时，曾思成拿出了一个勺子，将榨菜放在上面，然后递给了马尔科，马尔科一也吃的很开心。
吃完午饭，下午三点，差不多吧，终于检查完书了。
“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刚才看见一本古兰经啊。”
哈克那雷胡言乱语道。
“她不抵触这东西嘞，只要你保证别把这玩意带到教堂里面。”
曾思成也将最后一本放好说到。
“你们中国的天主教真开放啊。”
“各种意义上的倒反天罡，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而马尔科在性冲冲的将检查好的书籍打包起来，熟练的看上去不像是盲人。
“好了，差不多就这样了，我们来聊点别的吧。”
马尔科招呼道。
“别的？什么？”
曾思成问。
“比如说……正在向这里赶来的那一群人。”
“啥？”
曾思成疑惑中，这时候的门口……
“小姐，有敌情……”
何泣的声音传来，刚刚整理完一大堆书籍的两人顾不得两眼昏花，曾思成抢先一步冲出去，哈克那雷想要出去，不过腿脚不便，最后还是马尔科推着她出去，险些擦墙。
走出去，只见，在路的另一头，一队人马正在向这里走来，一看……好像都是熟人啊。
为首的是帝辛，左右是弓兵和枪兵，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黑发从者……
“我说，怎么又是你们啊？这是我们这几天第几次见面了？”
曾思成忍不住问到。
“我是第二次，但要是把范围扩大到‘我们’的话，那就难说了。”
帝辛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自己身边的几个人。
“所以，这次又是来干嘛？你看上去可不像是明确内心的样子。”
“当然那，我想不明便的问题还有很多，不过在那之前……”
帝辛说着，拔出腰间长剑，剑指曾思成。
“果然比起语言，我更喜欢用这个，来吧，高皇帝，接受我的挑战用武力来交流吧，当然，可以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