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别的部门负责的业务，修罗不知道喵。”假林枫好不犹豫地开始装傻，脸上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零额角青筋直跳：“别装局外人！你一天是乌洛波罗斯，永远都是乌洛波罗斯！洗不白的！”
这话一出口，她敏锐地察觉到，对面那个“林枫”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眼神也莫名地暗了一瞬，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
一身可爱水手服的角色与一名干净帅气的少年站在商场门口大眼瞪小眼，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这奇特又养眼的组合，自然引得周围的路人难免驻足，议论纷纷。
“哇，那个女孩子好漂亮啊！是明星吗？”
“旁边那个男的也挺帅的，不过跟那个女孩子比起来就差远了……”
“这是小情侣闹矛盾还是秀恩爱啊？偏偏挑在商场门口吵？”
“有这种等级的萝莉女友还要吵架？换我直接天天呆在家里，一对车灯两手抓，三个孔位用力插……”
零虽然强撑着表情，但以魔法少女敏锐的五感，周围那些虎狼之词她一个字都没漏听，少女的脸颊温度直线飙升，咬牙切齿地想开喷。
就在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壮着胆子走了过来，嘴角挂着他自认为迷人的笑，正准备开口搭讪：“这位小姐……”
他刚开口，一只手已经从旁边伸来，直接抓住了零的手腕。
“呀！你干嘛！？”零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惊呼出声，虽然在旁人听来那声音清脆软糯，更像是在撒娇。
“走了，别在这里让人看笑话。”林枫面无表情，一把将她往商场里拖去，把那个还没搭上话的男人晾在原地。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灯火辉煌的商场内部，厚重的自动玻璃门缓缓合上，将外界那些好奇和惊艳的目光彻底隔绝。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零猛地甩开“林枫”的手，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起穿着小皮鞋的脚，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嗷——！”
林枫痛得差点跪地，咬牙强撑才没抱着柱子哀嚎出声。
开什么玩笑，这力道！如果不是因为修罗装甲就算不实际召唤，也会对他的身体素质有一定程度的强化，现在他的小腿骨恐怕已经光荣地粉碎性骨折，可以提前预定医院的骨科VIP套餐了，和桃宫祈做病友了。
“谁让你随便牵我手的！？”零揉着自己那被抓得有些发红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他，黑色的眼眸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咳咳……”林枫一边疼得额角冒汗，一边强撑着笑脸，“我这不是看到你快被人搭讪困扰了吗？见义勇为，出手相救啊！再怎么说，你今天也是我的女伴，我当然有义务保护你，免受那些不怀好意的变态骚扰了。”
“我不需要！而且你明明才是那个最大的变态——”
“男人之间的约定！”林枫却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样，立刻抢在她前面更理直气壮地喊出这个词，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零小姐！我们之间可是有‘男人之间的约定’的！说好要约会的！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零闻言瞬间一噎，脸色也微妙地僵住了。这句话简直像是咒语一样精准命中她的死穴。
她答应过这个该死的铠甲变态，只要救人，就去约会。现在反悔，就是她毁诺在先。
“……可以，约会就约会。”她咬牙妥协，“但是——要约法三章！”
“请讲！”林枫立刻做洗耳恭听状。
“第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对我进行任何形式的、超过普通社交距离的过分身体接触！”
“第二，如果我明确表示反感或者不适，你必须立刻松手或者停止你的行为！”
“以及……第三，”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补充。总之，你必须无条件遵守！”
零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可眼前的“林枫”听完她的话，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让她感觉有些不对劲的笑容。
“零小姐，你的条件我听到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不过，这次约会的邀约，以及相对应的条件，似乎都是由我主动提出的吧？”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既然我是缔约者，那么，这次约会的条件，由我来主导，才更合理一些，不是吗？”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商场内那些来来往往、说说笑笑的普通市民，语气依旧温和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毕竟，我们现在可是在人来人往的购物中心。这里到处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市民。零小姐你那么强大，又那么善良，应该也不想因为我们之间的一点点小小的‘意见分歧’，而波及到这些无辜的人，让他们受到什么不必要的惊吓，或者……更严重的伤害吧？”
“你……！”少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这家伙，竟然用普通人来威胁她？！
零一把抓住了林枫的衣领，五指用力要把他拎起来质问这个混蛋。
可这个“林枫”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就在零的手指即将收紧的前一刹那，他非但没有躲闪，反而顺着零前冲的力道，身体微微一侧，同时手臂一伸，极其自然地将少女整个娇小的身躯都紧紧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唔！？”
她身体僵住，意识里警铃大作，然而被对方控制角度后身体居然根本发不上力。鼻端扑面而来的是熟悉又令她极度羞耻的吐息，身体被贴得死死的，耳边又恰到好处地传来低声呢喃。
“嘘——零小姐，小声点。”林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轻柔地吹拂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语气就像是和恋人调情，而不是正在被可以一拳打碎混凝土的魔法少女掐住脖子一样。
“我们还是好好谈谈条件吧。你是想乖乖听我的，享受一次‘普通’的约会，还是想现在就在这商场里里，不顾一切地和我打一场呢？”
“你……你无耻！！”零羞愤交加，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连耳尖都红得发烫，几乎要滴出血来。
“我是恶人。恶人，当然可以无耻。”
零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那紧贴着自己的坚实胸膛，以及耳边那暧昧的呼吸……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不管怎么样，得先从这个该死的怀抱里脱身！
更让她憋屈的是，她真的想起了那只死猫关于“副作用会非常严重”的警告。如果现在真的不顾一切地跟这家伙开打，天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又会朝着哪个更糟糕的方向雌化下去！
在被人用这种羞耻姿势紧紧抱着、耳边还不断传来对方那恶劣低语的双重折磨下，她浑身绷紧，一时间左右为难，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在屈辱和理智的天人交战之下，少女那紧绷的身体，终于还是泄了气般地微微一软。
“……知道了，”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又低又闷，充满了不甘，“你先放开我！”
她松开了那只早已攥得发白、却始终没能挥出的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这份奇耻大辱暂时记在了心里的小本本上。
“好极了。”“林枫”终于放开她，语气温和得像刚在安慰一只街边刚捡来的流浪猫，“那我们就先去吃点甜点吧？约会嘛，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吵架。”
“你别太得意……”零低声警告，声音因为羞愤而微微发颤，她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有些凌乱的水手服衣领，却不敢抬头去看林枫脸上那副得逞的笑容。
“这仇……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