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当初我要是答应你的表白，你会做什么呢。”
“呜，，，想要抱着你。”
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苏羽，林雅笑了出来，还真是单纯专一啊。
“赶紧换衣服吧，我们今天要去学校，要住校喽。”
“对哦，要去学校了！”
她终于松开了紧抱着林雅的手臂，却不急着挪开，而是顺势把下巴搁在林雅肩上，像只终于确认了宝藏位置的小兽。林雅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痒痒的，带着早晨特有的暖意。
“赶紧换衣服吧，”林雅笑着重复了一遍，侧过头，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碰了碰苏羽的额发，“今天事情多呢。”她声音放得更柔和了些。
苏羽这才像突然被提醒了，“唔”了一声，慢吞吞地从林雅身上下来。光脚踩在地板上，她下意识地揪了揪自己身上那件属于林雅的、过于宽大的旧睡衣下摆，想起昨天镜子里的痕迹和方才枕在人家身上睡出来的红痕，耳根又悄悄染上点薄红。她低头瞅了瞅自己空荡荡的肚皮，仿佛能听到那里小声的咕噜，赶紧小跑着朝卧室去：“知道啦！我这就换！”
林雅看着她像只受惊又兴奋的兔子蹦进房间，摇摇头失笑。昨晚的平静和依偎似乎还残留在这间小小的客厅里，但白天的忙碌已经迫不及待要登场了。
换好衣服，苏羽控制自己跟以前一样，尽量的不再去粘着林雅，到学校后班级的氛围似乎有些沉闷。
坐在位子上，看到也是很紧张的李璞好奇的问了一下。
“刚才班长说不出意外的话，一会早自习的时候会公布成绩。”
早自习铃声响起的瞬间，班级里最后一丝低声交谈彻底消失，只剩下翻动书页和窗外远处模糊的车流声。苏羽捏着笔，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目光看似钉在摊开的课本上，实际却紧张地瞟着教室门口。
她不知道自己考试时候的状态能不能考出好一点的成绩，没过多久班长拿着一张成绩单走了进来，迅速的将成绩单在班级里流传了一边。
看到数学比平时高了十分，苏羽激动的有些想去抱抱林雅。
等待着下课，苏羽走到了林雅的身边，轻轻的戳了戳她“琳琳，谢谢你。”
林雅也只是笑了笑，从桌子里面拿出来了一块面包“小羽，饿了没吃点吧。”
听到林雅在大庭广众中说出这个，苏羽的脸蛋立刻红了起来“没，没有，大课间我再找你。”
。。。
下课铃声清脆地响起，苏羽捏着手里那块还带着林雅掌心余温的面包，像揣着个小小的心事，脸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她看着林雅轻松收拾书包侧袋的样子，那句“琳琳，谢谢你”忽然在舌尖打了个转，变得有些轻飘了——她其实想谢的，远不止这块面包。数学成绩提升的喜悦还在胸腔里鼓胀着，更鼓胀的是分享和靠近的渴望。
她站起身，轻轻绕过叽叽喳喳开始聊天的同学，来到林雅桌边。这次她没有戳，只是用手指极轻地碰了碰林雅的手肘。“...我们，”声音比刚才又压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赧，“去走廊透透气？”
林雅抬眼，对上苏羽亮晶晶、又极力想藏住那点不好意思的眼神。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里，分明写着“有话想单独说”。她了然一笑，点点头：“好啊。”顺手将苏羽书包拉链上挂着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小布偶（大概是手工课的作品？）扶正。
两人并肩走出教室，走廊的光线比室内亮堂许多。初秋微凉的风裹挟着远处操场的喧闹声拂面而来。苏羽紧挨着林雅，手指无意识地揉捏着那块被她捂得有点软的牛奶面包。
“琳琳...”找到一处人流稍少的窗边，苏羽停了下来，转过身，微微仰头看着林雅。阳光透过窗户，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下细密的阴影。“数学，多亏了你那个周末帮我捋的思路...还有，我考试的时候，”她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想起你讲的做题要‘慢一点，想清楚再动笔’，就没那么慌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透着真挚的感激。藏在话语深处的，还有一层未尽的依赖——在那个紧张的时刻，林雅的声音仿佛成了她的锚点。
林雅靠在窗台上，听着她慢吞吞、又认认真真的道谢，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能看到苏羽浓密发顶调皮翘起的一小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是你自己听进去了，也努力了呀，”她声音温软，带着肯定，“考完试就眼巴巴在那等着成绩单的样子，还以为你会先跟我报备呢。”语气里带着点温和的调侃。
苏羽的脸“腾”地一下又热了，连带着小巧的耳廓也泛红了。她把面包下意识举到鼻尖，用那淡淡的麦香掩饰一丝慌乱：“谁...谁眼巴巴了！我就是，就刚好看到了...”声音越来越小，毫无说服力。
林雅忍俊不禁，看着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心中柔软一片。她抬起手，自然地帮她把那缕不听话的头发再次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她滚烫的耳垂边缘。“行了，快吃点东西垫垫吧，小‘一点点’小姐，”她指指面包，用回了那个调侃的称呼，“离午饭还好一会儿呢，别又饿得咕咕叫。”
“才不会咕咕叫！”苏羽立刻反驳，像是要证明自己很坚强。但当林雅的目光落在她手里那块诱人的面包上时，她终于还是没能抵抗住胃部的微小抗议。低头，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纸，露出了软黄的面包心，散发出诱人的甜香。她凑近，小小地咬了一口。
绵软的面包入口，混合着牛奶特有的温醇。脸颊因为咀嚼而小幅鼓动着，那专注投入的模样，像极了一只专注于囤粮的小松鼠。
林雅看着，也不催促，只是静静靠在窗边，享受着这短暂的、只属于两个人的课间缝隙。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着，将她们的身影在光洁的地面上拉得很长。周围是学生奔跑谈笑的嘈杂，而她们身边，只有面包被咬开的轻微细响和空气中无声流淌的、带着面包香气的暖意。
苏羽嚼着面包，偷偷抬眼瞥了林雅一下。对方正望向窗外阳光里飞舞的细尘，侧脸线条柔和。那份专注凝视让苏羽心头莫名一软，似乎刚才吃下的，不仅是松软的面包，还有一捧暖暖的阳光。于是，她又低下头，继续小口小口地啃着，心满意足的安静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仿佛只要这样挨着，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里的面包香气，课间的十分钟便也悠长起来。
苏羽小口小口地啃着牛奶面包，温暖的麦香和阳光一同在口腔里化开。走廊的光线明亮，微凉的风带着远处隐约的喧闹拂过面颊，却吹不散她心头被林雅注视带来的暖意。那块面包仿佛真被她吃出了阳光的味道。
她偷偷抬眼，正好撞进林雅望过来的视线里——那眼神不像在看窗外风景，倒像是早已安静地落在她身上。阳光给林雅的眼睫镀了层浅浅的金边，唇角的弧度柔和得像早春融化的溪流。苏羽的心跳轻轻漏跳一拍，就像刚才捧着热牛奶时那样。她慌忙低下头，假装专注地对付手里剩下的面包块儿，只觉得脸颊又开始微微发烫，指尖揪着包装纸边缘，发出细小的窸窣声。
“慢点吃，”林雅的声音比秋风还轻缓，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又像是在安抚一只怕烫的小猫，“没人跟你抢。”
苏羽含混地“嗯”了一声，咀嚼的速度果然放得更慢了些。面包的柔软让她想起昨晚枕在林雅腿上的感觉，那份沉甸甸的踏实和安睡无梦的酣甜似乎还残留着余温。她忽然又想起刚才在教室里没说完的感谢，不只是谢谢面包，更想谢谢身边这个人——那份让人安心的力量，像一张无形的毯子，总能准确无误地包裹住她所有的雀跃、羞赧，甚至是面对成绩单那一刻的心跳。
她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偷偷舔了下粘着面包屑的嘴角，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劲儿。窗外的天空是初秋特有的澄净湛蓝，几只鸟儿掠过操场边缘的树梢。苏羽扭过头，鼓起勇气对上林雅的视线，琥珀色的瞳孔亮晶晶的，清晰映着林雅的脸。
“那个...”她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刚吃完东西的温软鼻音，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安静，“我...觉得琳琳身边，比晒太阳还暖。”她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眼神飞快地瞟向林雅胸前校服的第二颗纽扣，仿佛那里藏着小小的勇气。
林雅没说话，只是微微侧过身，更完整地将苏羽笼在自己的影子下。阳光斜斜穿过窗棂，在地面拉长的人影里，她们的肩膀清晰地靠在一起。林雅抬起手，没去碰苏羽微红的脸颊，也没帮她擦嘴角，只是极自然地拂开被风吹乱、沾在她校服领口上的几粒面包渣。她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蹭过苏羽的锁骨附近，带来一丝转瞬即逝、近乎痒意的微凉。
“傻话，”林雅的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像牛奶杯口袅袅升起的热气，“快上课了，走吧？”她没等苏羽反应，已经率先抬步，朝教室方向走去，脚步不疾不徐，留下一个刚好能让苏羽紧跟上的距离。
苏羽“噢”了一声，立刻像条小尾巴般亦步亦趋地跟上。鼻尖仿佛还萦绕着林雅身上那淡淡的、安心的皂角与阳光混合的气息，刚才那一缕痒意像投入心湖的小石子，泛开一圈温柔的涟漪。她快走两步，和林雅并肩，手无意识地在衣角上蹭了蹭，似乎想蹭掉那点残留的奇妙触感，又像是想把它珍藏得更深。走廊里嘈杂的人声渐渐清晰起来，她们的身影一前一后融入教室门口的光影里，只留下窗外依旧喧闹的鸟鸣，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牛奶面包淡淡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