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好朋友衣冠不整,满身伤痕的出现在一个不良少女家中,一见到你就畏惧的逃跑不想让你发现。

而且这个不良少女家里还是有名的当地一霸。

你会想到什么?

像孔雀东南飞里被豪门看上的刘兰芝?还是红楼梦中的香菱?

阮怀汐并不傻,她知道那些豪门世家阴暗的一面,也知道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多少的肮脏龌龊。

“何!若!初!”阮怀汐一字一顿道,“你究竟对小白做了什么!”

何若初简直要被气笑了,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见到阮怀汐这种兴师问罪的模样,她也不惯着。

“大小姐,”语气中满是嘲讽之意,“你搞清楚状况了吗?”

两人都向前一步,谁也不想退后。

苍白看到两边对我剑拔弩张,赶忙挡在两人的中间,疯狂的摆着手。

“都冷静点!”苍白的声音有些发抖,但眼神却很坚定,“怀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苍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阮怀汐解释这件事情。

她既不想看到女主角之间出现矛盾也不想让阮怀汐为自己担心。

“和...和若初同学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弄伤的!”苍白咬着嘴唇,似乎很是纠结“是何若初同学帮我找的医生。”

阮怀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这些伤......”

苍白下意识捂住手臂上的淤青,声音越来越小:“是我...不小心摔的......”

“摔的?”阮怀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着那些明显的指痕,“这也是摔的?”

何若初突然冷笑一声:“阮怀汐,你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吗?”她缓步走近,“要不是我,她可能早就被人贩子......”

何若初早就看不惯阮怀汐了,每一次,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阮怀汐那张傻脸出现,苍白就会屁颠屁颠的黏过去。

这并不代表她有多在乎苍白,只是觉得自己被人无视和忽略的感觉很耻辱。

她没有料到南思钰带过来的人会是阮怀汐,或许因为何家与阮氏的经济交易与合作,她应该想办法与这位大小姐搞好关系?

但她是何若初,放浪形骸我行我素的不良少女,她想和谁交朋友就和谁交朋友,不在乎利害,不关心复杂的关系。

苍白一把抓住何若初的手摇晃起来示意她不要在继续说了,灰色的眸子带着乞求和委屈。

“若初...求你不要说。”

苍白不知道何若初有什么好骄傲好攀比的,要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遇到之后的这档子事。

如果阮怀汐知道因为何若初自己与她再也无法见面会怎样?

若是阮怀汐察觉到蛛丝马迹,稍微一调查就能知道这件事因何而起。

虽然阮怀汐和何若初不是一对,但两个女主角针锋相对带来的影响和破坏力,苍白想都不敢想。

此刻,她只希望阮怀汐能不要多想。

阮怀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胸口突然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闷痛。她从未见过苍白这样维护过谁,更没见过她露出这种近乎哀求的表情。

有什么,发生了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如果是苍白要故意隐瞒的事情,她是不会去探究的。

但她感觉到一种油然而生的危机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悄然改变,自己唯一的最好的朋友也和自己开始有了隔阂。

苍白感觉到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预期与掌控,如同一只误入蛛网的蝴蝶,越是挣扎,越是被缠绕得喘不过气。她看着阮怀汐逐渐黯淡的眼神,就像目睹一盏明灯在暴风雨中摇曳欲熄。

苍白无助的看向南思钰,希望她能够出面解决这场纠纷。

她想看到的是南思钰和何若初因为利益关系而紧紧的捆绑在一起萌生情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被三个女主夹在中间进退维谷。

南思钰斜倚在立柱旁,正双臂环胸静静地注视着这场闹剧,在听到苍白的请求后缓步上前夹在针锋相对的二者中间。

“何小姐,你不是邀请我来吃饭吗?”南思钰轻笑着开口,声音带着轻松与调笑“我都要饿坏了。”

苍白很庆幸,南思钰真的是站出来解围而不是火上浇油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对啊对啊,我也好饿!”苍白委屈的展示着自己干瘪掉的小肚子。

这小肚子跟着苍白也是遭老罪了,三天饿九顿的。

何若初似乎也想起了自己这次设宴的目的——让苍白见识一下自己和她心心念念的南思钰相比谁更优秀!

“既然南大小姐饿了,“何若初轻轻拍了拍手,“那就开宴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九名身着汉服的侍女从隔间中鱼贯而出,她们每一位都姿态秀丽,步履端庄,仿佛从古画中走出的侍女一般。

在这亭台楼阁玉宇环绕的厢房环绕中,真让人有一种走入古代皇族居所的感觉。

“小姐这边请~”

侍女们柔声细语,将四人引至南侧的包厢处。

侍女轻轻推开门扇,让庭院中淡淡的花香与清新的竹香顺着微风徐徐而入。

没有客人至上,何若初直接坐上了主位,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示意侍女们开始上菜。

她仰着带着英气的脸,高傲的像是一头狮子。

“都坐啊。”何若初居高临下道。

包厢内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四张黄花梨圈椅环绕着圆桌,何若初独占北面主位,正对着庭院最佳景致。

剩下三张椅子,苍白站在中间左右为难——左边靠近何若初,右边挨着阮怀汐,而南思钰则是一脸坏笑的坐在正对面。

这就是何若初的设计,没有过多的花里胡哨也没有勾心斗角。

她知道,只要自己展现出足够优秀和足够的实力,苍白这家伙就不会一直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南思钰多好多好了。

至于阮怀汐?

她并不认为这样养尊处优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能喝自己相提并论。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此刻的何若初宛若一只斗鸡昂着头颅,又好像一直骄傲的孔雀开屏展示着自己最华丽的羽毛。

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灼灼地盯着苍白,仿佛在等待一个重要的评判。

那眼神仿佛再说“快点夸我,快说我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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