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汐月听见了，却故意逼她再说一遍。
“用蛟龙的样子，我害怕！”苏小小破罐子破摔地说出口，汐月却偏不如她的意。
汐月并非难得如此有耐心，但总不至于做那档子事还回回见伤吧。（修改）
她用还算温柔的声音诱哄着苏小小，“先把你的鳞片打开，待会儿你会很疼的，小小。”
这句话果真起效果，苏小小极不情愿，却也还是向她展露。
“疼”
苏小小里面娇嫩异常，汐月的鳞片实在太硬，在她的身体里实在是不舒服，还疼。
苏小小的湿透的蓝长发贴在脖颈上，与极白的脖颈形成强烈的对比。
那脖颈下跳动的脉搏是脆弱的，苏小小拼命想躲开的模样，更加激起了汐月内心的凌--虐欲。
她甚至没允许苏小小化回双腿，就这样死死卡住她的尾巴，用自己的尾巴与之缠绕。
冷泉的水被搅弄出不小的动静。
苏小小被钳制着，眼泪已经不知掉了多少，洞穴里一直回响着她的哭泣声与痛叫声。
在还未修炼成蛟龙时，她对阴沟里交尾的蛇感到恶心，如今自己体验了一番，才感受到其中奥妙。
可惜苏小小身为鲛人，性子又娇气得厉害，汐月还不够尽兴。
她一边哭一边躲，趁着汐月稍微松松的间隙，便摆着尾巴游到水底。
结果当然是无用的，汐月轻而易举便将她抓回来，苏小小有些崩溃，“我真的受不了了......”
“好疼啊，真的疼......”
那尾巴除了长得吓人，竟还长着倒鳞。
不光如此，汐月还一直用她的蛟龙尾巴缠自己的尾巴，她皮那么粗糙，是想将自己尾巴上的鳞片给磨秃吗？！
最让苏小小摸不着头脑的是，明明这么疼，却又有一种别样的，怪异的感觉，仿佛冰与火的碰撞，想要躲开，又莫名想要更多。
这实在太奇怪了，苏小小从前没尝过这种滋味，只当自己这是快死了。
她若是再任由汐月胡来，这不是要自己鱼命吗！
尾巴火烧一般的疼，苏小小不能再这样任由对方缠尾巴，化成腿后，明显瞧见汐月的脸跟黑沉了些。
本就是一张极其貌美的长相，此刻确蹙着眉头，慎是可怖。
苏小小两条腿不着寸缕，光溜溜的，却被磨红了，有的地方甚至磨破了皮。
双腿最是敏感怕疼，低头看见自己的凄惨样，苏小小更是控制不住眼泪，小珍珠掉到汐月的身上，对方还嫌烦，直接将她压在了岸边。
苏小小被这一扑，撞在了石头上，她已顾不得疼了，拼了命想要回头。
“你、你不会是想......”
她被汐月的利爪压住肩，强势的压迫，让苏小小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不如她的意，汐月的利爪便能随时取走自己的性命。
“不、啊——”她甚至来不及出声，汐月的行动已然证实了她接下来的念头。
猝不及防的痛，仿佛将她撕裂成两半，眼前一黑，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方才觉出点儿味的爽味，如今亦化作过往云烟，只剩下仿佛将五脏六腑都顶移位的煎熬。
苏小小最后又是被--x的无力到只能趴在汐月身上。
汐月觉得颇为好笑，忍不住揶揄道：“方才不是还一直躲，现在还挨蹭着我作甚？”
苏小小没动，还带着哭腔，“我好疼，又伤到了......”
她才说完这一句话，便立马剧烈咳了起来，汐月的手恰好放她后背上，见她神色痛苦，便施舍了她一点灵力。
经过一番调息，苏小小好受多了。
汐月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只懒洋洋问了一句，“你还要这样趴多久？现在不嫌我皮糙了？”
其实汐月为人形时身上的皮肤是非常白皙细腻，柔滑如瓷的，只有在蛟龙形态时皮肤才粗糙一点。（化龙之后这个问题就会解决的）
苏小小感觉没那么难受了，顿时困意袭来，正要闭上眼时，正巧瞥见了汐月洁净白皙后肩处明显的一道疤。
那疤很长一条，且还能看见未长好的皮肉，歪歪扭扭蜿蜒的仿佛一条蜈蚣。
“这是什么？”明州问她。
汐月当她是自己床上养着的小鱼，也没什么好顾忌的，直言道：“你还真是蠢，方才不是都看过我真身了，就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吗？”
苏小小虚弱地摇摇头，汐月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慢悠悠道：“我快化龙了。”
“化、化龙？！”
汐月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长老跟族长她们，将这群小鲛人真养成不谙世事的傻鱼。
哪怕苏小小读的书少，也只龙族繁衍后代极其艰难，几万年下来，现今世上还有的真龙，除了指不定在某座仙山已经仙逝的前任天君，便还剩如今上华天的帝君薇离，跟鲛族云笈为她生下的一条小金龙女。
帝君的独苗小太女殿下，又常年闭关修练，出现的次数少之又少，苏小小她们此次来上华天，本来还想见一见这条融合了鲛人之血的小金龙女，结果小太女竟连云笈的生辰宴都没参加。
稍有些说远了，但在苏小小的认知中，龙族从出生便占的先天气运，生下来是龙族，那便如有神助，百无禁忌。
但凭借着修练化龙......
换做其他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面临的是汐月，苏小小都傻愣住了。
关于汐月的传闻，苏小小也听过，一条出生在魔界最多最低等的蛇，经过几千年的修炼，化为蛟龙的传奇。
她方才见过汐月的真身，头上已经冒出了只有龙族才会有的犄角，利爪锋利，体型庞大，确实跟真龙没多大区别。
苏小小的吃惊让汐月心情莫名感到愉悦，竟也有耐心回答道：“我算过了，化龙的天劫应该就这几年。”
一个魔，竟还能窥探天机。
这汐月的修为究竟有多深......
鲛人族同快要灭绝的龙族一样，都是受到上天垂爱的族类，此生只要不犯弥天大错，修行并不会迎来任何天劫。
苏小小没经历过天劫，却也知道这就是鬼门关前走一遭，过了劫，便是脱胎换骨，没过劫，便是形神俱灭。
苏小小微微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汐月与她对视，竟发现这条小鱼在暗自窃喜。
“你很高兴？！”汐月不忿道。
苏小小不善隐藏，更不会撒谎，她吞吞吐吐，“我、我只是......”
“你该庆幸天劫还有几年。”
“你这话，是何意思？”苏小小懵懂反问。
汐月掐住她的脖颈，冷笑一声，“我若是命丧天劫，你也别想活，死也要拉着你陪葬。”
苏小小：“......”
她抬手掰开汐月钳制着自己脖颈的手，嘟囔道：“你不要说这种吓鱼的话，我只是想回家罢了。”
她见过好几次汐月用利爪夺人性命的血腥场景，尽管汐月放自己脖颈上的从来都是手，不是利爪，但苏小小还是会感到害怕。
汐月觉得苏小小这条鱼确实太过娇气愚蠢了些，除了在床榻上还算合胃口，其他时候，总让汐月想宰了她。
“那你的伤怎么回事？”苏小小又问。
汐月已经从冷泉中起身，里衣紧贴着肌肤让她的身材更加性感魅人，也没有欣赏自己此刻的身材，慢慢走到冷泉边上，并未回头，语气充满了不屑跟狂傲，“修炼走火入魔，自己弄的。”
苏小小想想那长疤，光这样都觉得疼了。
汐月将衣裳穿好，回头见苏小小还在冷泉里没动静。
“还要我伺候你穿衣不成？”汐月语气不善。
苏小小方才听了她的话在发愣，她“哦”了一声，又道：“可我的衣裳都破了。”
汐月皱起了眉头。
也不是没见过其他魔豢养脔--宠，头一次见敢这么大胆使唤主人的脔--宠。
苏小小见她又沉着一张脸，心道汐月实在讨厌，怪不得都说要远离魔族，这般不为她鱼着想，委实难相处。
苏小小怕她突然发疯又给自己一掌，便将身子沉下去，只露出那双清澈漂亮的宝石双眸，吐着泡泡道：“我不穿那脏衣服，你说我是泥鳅。”
得，竟还想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