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清桐看来元宝的欺骗就是他的恶意,但这些恶意此刻都化作她指甲缝里的血丝,随着每一次用力,渗进元宝苍白的皮肤。她要让他痛,要让他把加诸在她身上的每一分煎熬,都千倍万倍地尝回来。
元宝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他抬头时眼尾通红,睫毛挂着水汽,那眼神里混着恐惧、憎恨,还有她最乐于见到的无可奈何的绝望。
"对,就是这副眼神。"梦清桐贴着元宝,"你很讨厌我,想把我推开,想逃得远远的,是不是。"
她指尖挑起他汗湿的发丝,指腹擦过他发烫的额角,看他瑟缩着偏头躲避,嘴角勾起扭曲的形状。"可我偏不。"她凑近他耳畔,温热气息裹着笑意扑在他颈侧,"我要站在你看得见的地方,让你每天第一个看到我,让你跟最憎恶的人绑在一起,每天看着你这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就感到好开心"
元宝猛地抬手想推开她,却被她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墙上。她俯身时发梢扫过他脸颊,腕骨被她压在冰凉的墙砖上,他喉间溢出痛哼。
"你看,你连挣扎都这么无力。"梦清桐低笑出声,在寂静的角落晃荡。她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眼尾因兴奋微微上挑,平日里清冷的眉眼此刻染上妖异的光。"这样看着你动弹不得的样子...真是舒服。"
窗外的光透过百叶窗切在她脸上,明暗交错间,她抬手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因愉悦而泛红的皮肤,眼底翻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元宝的视线模糊,他想求饶,想挣扎,却连蜷缩身体的力气都被她膝盖碾得粉碎。梦清桐看着他不断颤抖的喉结,突然俯下身,吻上了他的额头。
元宝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抓起他完好的右手,强行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摸摸看,我为你心跳得多快。"元宝的指尖触到她皮肤下疯狂跳动的血管,那频率快得像要冲破雪白。你看,现在我们终于一样了,你的痛就是我的笑,现在都分不开了呢。
梦清桐的指尖滑过元宝锁骨的凹陷处,动作轻柔。那截刚刚抚平他衣领的手指,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握住他的喉结。
"你看这领口歪了。"她笑着收回手,用校服袖口擦去他皮肤上的红痕,仿佛刚才只是错觉。拇指指腹碾过他颤抖的喉结,她在摩挲一枚温润的玉扣,眼底着翻涌的疯狂:"刚才你骗我时,这里还没这么烫呢。"
元宝的校服被她一丝不苟地捋直,褶皱在她掌心下依次舒展。她俯身调整领带时,发梢扫过他手背,带来丝丝痒意
"真乖。"她直起身,指尖划过他下巴的动作温柔得令人心悸,可下一秒就用手指狠狠刮过他的唇。"但下次如果你还敢欺骗我的话"她顿住话头,突然凑近他耳畔轻笑,"我就把你这双会骗人的嘴给风上,这样你就永远说不出伤我心的话了。"
方才还在温柔抚平褶皱的指尖,此刻正捏着他领口的布料缓缓收紧,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顺手,转而亲昵地替他掸去肩头的尘埃。"你看,"她歪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尾的病态红晕在昏暗光线下如同胭脂,"现在多整齐,就像我从没惹你生气过一样。"
教室后排的吊扇突然发出吱呀轻响,扇叶投下的阴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当一片扇叶掠过她瞳孔时,那温柔的笑意瞬间裂成狰狞的纹路:"但你要知道的是,"她用指腹轻轻拍打他发烫的脸颊,动作像在安抚受惊的宠物,"我最喜欢看整齐的东西...一点一点的碎掉。
元宝见梦清桐放松下来,以为可以趁机跑出去,但梦清桐可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她的指尖掐着元宝后颈发根,将元宝的头狠狠按在墙角的墙皮上。她眼尾翻涌的病态红晕在暮色里晃成两团燃烧的胭脂:"还想跑?"她突然踮起脚尖。
吻撞上他的,当他浑身僵硬地瞪大眼睛时,她已经松开手,后退半步整理校服领口,指尖擦过自己发烫的蠢半,胭脂色的指腹抹开一道湿润的痕迹。
"六盲!"
尖叫撞碎在教室玻璃上。梦清桐踉跄着后退,故意扯松的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校服纽扣崩开两颗,露出锁骨处自掐的红痕。她捂住嘴时指缝漏出细碎的笑容
眼神却在阴影里亮得吓人。
"你...你别过来!"她声音发颤,却在元宝试图开口时猛地提高音量,"第一天就把我堵在教室...你还要脸吗!"
元宝的后背死死贴着墙角。他看着她瞳孔里翻涌的疯狂,看着她手腕上电子手表泛出的冷光,突然明白那记吻是诱饵。喉结滚动着,他想辩解,想嘶吼,却看见她慢悠悠的摆弄电子手表,镜头正对着自己青肿的脸和她刻意弄乱的衣领。
"你猜教导主任更喜欢哪种画面?"梦清桐晃了晃手腕,电子表屏亮成惨白的光斑,"是你这副丑恶的嘴脸,还是我这副..."她露出肩窝处伪造的指痕,"被吓坏的模样?""开学第一天就被记过,你猜学籍档案里会怎么写?严重点儿你可是会坐牢的,就算从轻发落,你也会身败名裂,在学校永远抬不起头。人们都会指责你是一个犯人,你觉得你承受得住吗,梦清桐继续威胁的说道。
"而且你爸妈要是知道..."梦清桐的声音突然柔下来,"他们儿子在学校这样,还被我拍了照片和视频 "她晃了晃电子手表,屏幕光映出她嘴角扭曲的笑,梦清桐俯身贴近他耳畔,指尖划过他颤抖的眼皮,你说你爸妈会怎么想呢,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呢,想想都让人觉得好奇呀,儿子因这退学,真是个好消息啊。
电子表的冷光在她眼尾流转,元宝盯着她指尖蹭过嘴唇的动作,那动作带着餍足的亲昵,像在品尝什么珍馐。而自己唇上的伤口还在发烫,混杂着她留下的甜腻,像被灌下淬毒的蜜糖。
"笑一个嘛。"梦清桐用电子表镜头放在他脸庞的前面,"要拍张好看的照片,寄给你爸妈呢。"她歪头调整角度,发梢扫过他滴血的唇角,"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儿子在学校有多'受欢迎'。"
元宝的手指攥得发白大声的说道 :"够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他的声音撞在教室逐渐漫开,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梦清桐突然笑出声,那笑声却十分诡异。她抬手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指尖碾过病态的红晕:"放过你?"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她突然逼近,鼻尖几乎撞上他颤抖的喉结:"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现在还敢装作自己才是受害人的样子,根本就不敢主动承认。"
"我没有这么做!"元宝猛地挣扎,却被她反手按在墙上。梦清桐的发梢垂落如蛛网,缠住他战栗的睫毛:"没有?"她歪头轻笑,瞳孔里翻涌的疯狂,那里面倒映着元宝的脸,还有她偏执到扭曲的逻辑。"
"还说没有"梦清桐突然掐住他下颌,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在说'来抓我呀'。"她凑近他耳畔,"既然敢勾引我,就要做好被我抓住的准备。"
待偏执彻底吞噬教室时,她的指尖滑到他喉间,轻轻按压那处:"现在想跑了?葱玉的皮肤贴上他的皮肤尽显冰凉,"晚了。"她突然遥竹他耳垂,力道重得让他发颤,"从你第一次对我笑开始,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元宝的后背死死抵着墙缝,感受着她指尖在自己皮肤上画下的、无形的囚笼。梦清桐松开他时低沉的说道 所以啊..."
她抬手抚上自己狂跳的心脏,声音甜得发腻:"乖乖待在我身边,别再想逃了,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