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到底不可信。
汐月松开她，眼前的鲛人双目盈满了未掉干净的泪珠，疼得小脸煞白，颤抖着想要挣脱，却又因为差距太大，反倒是加大了疼痛。
“啧。”汐月将她松开，有些嫌恶地说她，“娇气。”
“疼、好疼啊......”苏小小没吃过这样的苦，是作何感受，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
大概是被她吵得有些烦了，汐月捻了个诀，黑气一绕，苏小小手上方才还流血的口子，便已愈合，变成了一道仿佛被鞭挞过后的红痕。
那极白娇嫩的胳膊上，一道红痕显得格外旖旎，像羽毛般扫弄着汐月的心。
她没有犹豫，遵从本心，伸手捏住苏小小的下颌，将她满眼的委屈很难过看尽。
魔族天性嗜血残暴，许多魔族更是惯爱凌弱饲养一些瘦小没有抵抗力的种族，以此来满足内心的执念。
汐月似乎也不例外，在瞧见这条吓得快晕过去的小鱼，她心中似乎更觉有趣。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的一句话，却似带着剧毒，“这不算什么，待会儿还有更疼的。”
“不过你也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疼上这一遭，以后保管你只有舒爽。”
蛇天性喜淫，哪怕化为蛟龙也没好到哪去。
可怜苏小小这条三百岁的小鲛人，未经人事，完全不懂汐月口中所说的是什么。
待到衫衣被退下，与魔界湿冷的寒气接触时，汐月的手碰上自己的肌肤，苏小小才渐渐明白对方想做什么。
她瞪大眼，惊恐吼道：“走开——”
汐月怎么可能停下，反倒因为她的挣扎愈发兴奋。
“啊——”
“不要——”
苏小小恐惧地尖叫出声，汐月觉得她这样过于吵闹，就用魔力封住了苏小小的嘴。
苏小小的小嘴因不能说话，半秒钟不到发出呜哑声——
“呜！！！”
“呜呜呜呜！”
好疼，太疼了啊。
自己的处子之身没有了，被眼前的女人夺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苏小小半分钟就晕过去了，然后在汐月的魔力控制下强迫醒来，继续发出哭泣声。
汐月她仿佛不知疲倦，而且乐在其中，尤其喜欢苏小小她发出痛苦的声音。
小鲛人们不谙世事，在南海的时候连话本子都没看过，倒是听有经验的前辈们分享过只言片语，意味不明道个中滋味等她们长大了便能知晓。
当时前辈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欢喜，引得部分情窦初开的小鲛人们脸红，总而言之，不该是苏小小此时经历的痛苦。
她的反应让汐月也特别满意，迷糊之间，她听到汐月语气不悦地说了一句：“真不经折腾。”
榻上的小珍珠滚落在了地上，寝殿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二人交叠的身影。
苏小小最开始还能挣扎，从身体仿佛从中间被劈开的痛意开始，她便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她哭太多了，从上华天迷路开始，便只吃了半个汐月给的果子，又惊又吓，再加上这排山倒海的疼痛，苏小小并未撑多久便晕了过去。
床榻上，血流了很多。
不知名味道跟血腥味混杂在一起。
汐月还未知足，苏小小已然不省人事。
蛟龙重欲，起了念头便一定要食髓知味才肯鸣鼓熄兵，最后垂眸瞧见苏小小的小腹用蛟尾变为蛇尾顶起的异样感，用魔力也醒不来时，怪异的滋味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苏小小睡了许久，哪怕在梦里，也感到恐惧感到疼。
前一刻，她还梦见自己在南海的珊瑚丛里跟别的鲛人捉迷藏，撩开海草出现的却不是鲛人，而是汐月化作真身的恶蛟，长着血盆大口，将自己吞进腹中。
漆黑的深渊中，明明什么都瞧不见，身上却宛如着火一般。
苏小小每做个噩梦，在梦里大声喊着长老以及其他鲛人伙伴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而现实里，昏迷不醒的苏小小只发出了极小的啜泣声与抽泣声。
魔族的鬼医名唤顾颜，算是这几千年来唯一能跟魔尊汐月平静说上几句话的人。
汐月自己爽了，本来也懒得管这条鱼。
奈何顾颜听闻她带回了一条鲛人，便火急火燎赶来，想要取一些鲛人的血拿走养蛊，想证实一下传闻中，鲛人族的血液是否有精进功力，疗伤修养的效果。
结果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这鲛人双手双腿还被禁锢着，床榻上的血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汐月满脸无所谓地起身活动活动肩膀。
顾颜颇为遗憾，“你这就给弄死了？”
汐月眼神都没往床榻那瞟一眼，漫不经心道：“还活着，估计快死了，你想救就去，不想等真断气了，我让人扔黑石山上去。”
“没断气就能医好。”
汐月知道她想着什么，直接出声掐断了她的念头，“没有用。”
“什么？”顾颜反问。
“鲛人血。”汐月淡淡道：“不能疗伤。”
顾颜：“哦。”她有规矩，要么不医，要么出手便要将人医好。
汐月说慢了，但凡早些，她也就不浪费时辰了。
苏小小最后昏迷了整整三日才渐渐醒来。
身上的伤口在用了药后恢复了许多，但汐月这禽兽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却没淡多少，依旧触目惊心。
她在汐月寝殿的偏房里，清醒以后又忍不住掉了一会儿小珍珠。
嗓子眼仿佛着火一般，这几日一直未曾饮过多少水，苏小小精神很差，本就稀薄的灵气也仿佛被抽干般，双腿又变回了尾巴。
想要逃离，寝殿里却没有水源，竟是寸步难移，最后生生摔倒在地上。
撕裂的疼痛并未好转，倒是将她逼得眼眶通红，竟是泪珠都掉不下来了。
太渴了......
寝殿的一切都瞒不过汐月，早在苏小小挪动着不方便的身子要离开时，她便知道了。
汐月一点儿也不着急，仿佛看热闹般，叫人装了壶水，悠悠哉哉走进来。
“你醒了。”她不紧不慢道。
苏小小听见她的声音，便会想起昏过去前的场景，她有些崩溃，被欺负得太狠导致下意识都在恐惧，抖得像个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