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战机呼啸，没有炮火轰鸣，甚至连风声都停滞了。只有浓烟在低空盘旋，像一条条黑色的蛇缠绕着废墟。他趴在掩体后方，手指紧握着AK-74的护木，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们……真的会来吗？”他低声问。

乌卡洛夫没有回答。他半蹲在断墙后，眼睛微眯，像一匹嗅到猎物的狼。他的呼吸几乎听不见，连胸膛的起伏都微不可察。伊万曾见过冬眠的熊，那种近乎死亡的静止，而此刻的乌卡洛夫比那更甚。

“他们来了。”

乌卡洛夫的声音很轻，但伊万的脊背瞬间绷紧。远处的地平线上，几个黑点缓缓移动——敌军的侦察队，三辆装甲车，后面跟着至少二十名步兵。

“操……”伊万咽了口唾沫，“我们真的就五个人？”

“四个。”乌卡洛夫纠正他，“科瓦列夫昨晚失血过多死了。”

伊万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们这支小队是上校勉强拼凑出来的“突围组”，名义上是配合乌卡洛夫行动，实际上就是送死的炮灰。而现在，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十倍于己的敌军。

乌卡洛夫突然动了。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刀身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蓝。

“记住。”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我开枪后，你们立刻往西侧撤退，不要回头。”

“那你呢？”伊万忍不住问。

乌卡洛夫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伊万想起小时候在森林里遇到的狼——冰冷，锋利，没有丝毫犹豫。

“我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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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声枪响时，敌军侦察队的队长甚至没来得及倒下。

子弹从乌卡洛夫的SVD枪**出，精准地穿透了那名军官的眉心。紧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每一发子弹都带走一条生命。敌军的反应很快，装甲车上的机枪立刻调转方向，子弹暴雨般倾泻而来。

“走！”乌卡洛夫低吼。

伊万和另外三名士兵立刻翻滚出掩体，朝着预定路线狂奔。子弹在他们脚边炸开，泥土飞溅，但没人停下。乌卡洛夫依旧站在原地，狙击步枪的枪托稳稳抵在肩头，每一枪都伴随着一名敌军的倒下。

“妈的，那家伙是怪物吗？”一名士兵边跑边回头，正好看见乌卡洛夫单手换弹匣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空气。

“RPG！”伊万本能地扑倒，但火箭弹已经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

乌卡洛夫的身影突然从狙击点消失，下一秒，他出现在伊万面前，右手向前一抓——

啪！

火箭弹的弹头被他硬生生捏在掌心。

没有爆炸。

乌卡洛夫的肌肉绷紧到极限，手指死死扣住弹体，顺势发力，力道精准到毫厘。他的手臂因巨大的冲击力而微微颤抖，但眼神依旧冷静。

敌军士兵呆住了。

伊万和队友们也呆住了。

乌卡洛夫转头，看向那名发射RPG的士兵。

“你……”那名士兵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

乌卡洛夫借RPG弹头本身的推力反手一掷，火箭弹以恐怖的速度飞了回去，直接撞进装甲车的驾驶舱——

轰！！！

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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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分钟，成了伊万一生中最恐怖的噩梦。

乌卡洛夫不再隐藏实力。他的速度快到几乎留下残影，步枪打空后，他直接冲入敌阵，匕首在指间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蓬鲜血。一名敌军举枪瞄准他的后背，他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侧身避过子弹，反手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这他妈……是人吗？”一名队友颤抖着问。

伊万没有回答。他的视线死死锁定在乌卡洛夫身上，看着那个男人像死神般收割生命。敌军开始崩溃，有人丢下武器逃跑，但乌卡洛夫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

最后一名敌军倒下时，战场上只剩下燃烧的装甲车和遍地的尸体。

乌卡洛夫站在血泊中央，缓缓甩掉匕首上的血珠。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仿佛刚才的屠杀只是散步。

伊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

乌卡洛夫看了他一眼，眼神深邃如深渊。

“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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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功抵达了友军的临时集结点——一座废弃的工厂。上校看到他们活着回来时，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你们……真的突破了？”

“是他突破的。”伊万指了指乌卡洛夫，“我们只是跟着跑。”

上校的目光在乌卡洛夫身上停留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问。战争时期，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

当晚，乌卡洛夫独自坐在工厂屋顶，擦拭着那把匕首。伊万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爬了上去，递给他半瓶伏特加。

“喝点？”

乌卡洛夫接过酒瓶，灌了一口，喉结滚动。

“非常感谢，他*已经有几天没喝到这好玩意了。”

伊万在他旁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

“今天……那个RPG……”

“忘掉它。”乌卡洛夫打断他。

“忘掉？”伊万苦笑，“你徒手接了一发火箭弹！这他妈怎么忘？”

乌卡洛夫没说话，只是抬头看向夜空。星星被硝烟遮蔽，只剩下模糊的光点。

“战争会让人变成怪物。”他低声说，“有时候是字面意义上的。还有，要是这场战争结束了一定要好好去学习物理。”

伊万想问更多，但工厂下方突然传来骚动。两人立刻警觉地起身，只见几名士兵正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跑进来。

“俘虏！”有人大喊，“抓到一个敌军的侦察兵！”

乌卡洛夫的眼神瞬间锐利。他翻身跳下屋顶，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伊万赶紧跟上，挤进围观的人群。

那名俘虏被按在地上，满脸血污，但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你们……都会死。”他嘶哑地说，“‘钢铁之雨’要来了……”

乌卡洛夫蹲下身，一把掐住他的喉咙。

“说清楚。”

俘虏的笑容扩大了，露出染血的牙齿。

“明天日出时……整个战区……都会被清洗。”

他的瞳孔突然扩散，身体剧烈抽搐，几秒后就没了呼吸。

“服毒了。”上校阴沉地说。

“你们真是一群废物。”乌卡洛夫站起身，看向东方。

地平线上，乌云正在聚集。而远方，也是他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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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卡洛夫：主角，祖籍江西南昌，随父亲来到北方联合联邦。父亲去世后继续留在北方联合联邦，曾经在114师服役，凭借着惊人的钢铁意志和作战能力歼灭敌军一个师的力量。因此被编入代号黑狐的特种部队。后来由于超自然力量干涉，小队几乎全灭，乌卡洛夫也在无意中加入了基金会阵营。在几年的时间内，凭借自己优秀的能力成为了一个站点的站长。后来站点遭受混沌分裂者的袭击，乌卡洛夫经过一番死战之后逃离，站点几乎被完全摧毁，基金会的人都认为他死了。在活下来后，乌卡洛夫重新混入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