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上的云飘过一片又一片,白书晴忽然开口问道。
潭墨合着眼睛,无比地放松,随意答道:“流火珠。”
他气息很稳,不怕身边的人对他有什么企图,更不怕对他有什么伤害,甚至他都可以在这安稳地睡上一觉。
“流火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你听过?”
“算是吧……你先告诉我有什么用。”
“其实也不是我用,但是对我来说有很大帮助。”
“不让我知道?”
“没什么大事其实,就是和别人的一个约定,要帮她个忙。”
“所以你需要是吗?”
“对。”
“那是最近一场宴会的头奖,若是取得头奖了,就能拿到。”
白书晴侧过身子,手掌扶着额头,看着潭墨。
潭墨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想到“宴会头奖”,不自觉地有点头疼。
这种竞争性地东西,他不是特别喜欢参加。
即使是微微皱眉,仍然被白书晴看在眼里。
“放心,不是你讨厌的那种,就是一些文绉绉的人在一起举办的,你随便拿奖的。”
“什么时候?”
“就后天。”
白书晴看着潭墨半晌,又开口缓缓问道:“就是那个你扶着进来的那个女子吗?”
“啊?”
潭墨迟疑。
白书晴就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哦……是的。”
潭墨点头应道,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又主动开口解释道,“帮忙而已,缺一个材料。”
“解释给我听干嘛?反正我都会帮你的!”
白书晴眨巴几下眼睛,挑着眉头平躺过去。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滞,若不是天上的云从树杈左边挪到树杈右边,他以为时间也停下了。
“宴会比什么?”
潭墨打破宁静。
“作词呗,还能有什么,之前也让你参加过,你偏不参加。”
白书晴语气明显有些不愿意。
“云水宴会?”
潭墨记起来这个“他每次都不参加”的比赛。
“我不会作词啊,那些都是我从别的地方背下来的……再说你不也没参加过。”
“你为什么不参加,我就为什么不参加呗!”
白书晴嘟着嘴。
“看过你给我的那些词,很难再觉得自己有能力超过那些。”
她没看潭墨,接着道:“我就觉得你这个‘承诺的感觉’很有个性,为了别人的承诺,即使自己不愿意,也参加了。”
“不是……这其实很难解释。”
潭墨想了半天,只能说,“若是你执意让我参加云水宴会,此前我也会参加的。”
“哼。”
白书晴用手指卷着垂下来的一缕头发,绕着食指转圈。
“那我……”她忽然开口,“让你明年也来参加,行吗?”
潭墨忽然一愣。
“逗你的,逗你的,那种东西本来我也懒得去看的,若不是你来了,今年我照常不去的。”
“一言为定。”
潭墨决定下来,明年再来一次。
如果顺利的话,明年这个时候,他就完全自由了。
好好在这里享受一下生活,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白书晴动作在这时忽然停止,缠在手指上的头发,也都没有继续动作。
她的眸子闪烁一下,然后眨巴两下眼睛,又瞥了一眼潭墨,低下头去,藏起上扬的嘴角。
“好像谁希望你来一样。”
……
潭墨临近傍晚的时候回到住处。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柳如烟在里面来回走动。
瞧见潭墨之后,她赶紧小步快跑过来。
“潭墨,你总算回来了,快去看看离语。”
“嗯?她怎么了?”
潭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直接朝着屋子走去。
推门进去,一道身影直接就窜上来。
潭墨心里一惊,下意识运功,可那身影却并没有带任何攻击性,直接抱在他的身上。
“唔……”
苏离语发出一声很不舒服的声音。
“怎么了,苏离语?苏离语!”
潭墨收回内力,拖着她走到床边,想要将她放在床上。
可是苏离语的双手双脚全都缠在他的身上,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把她放下来。
那只好顺着她了。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柳如烟关上了。
他又没想做什么!
赶紧把门打开啊!
这可是要证明他的清白的!
苏离语在这时候,忽然用脸蹭上潭墨的耳后。
潭墨身子忽然一阵酥麻。
这绝对不是苏离语,或者说,这不是正常状态下的苏离语!
怎么会对他有这种行为?
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反复折磨他,才是苏离语应该做的啊?
苏离语的身体此时也格外得热,隐隐能感觉到有些发抖。
“苏离语,你先不要再蹭了,让我看一下!”
他伸手要将苏离语扳过来,可是好像有点把她惹怒了,她直接一口咬在潭墨的脖颈和肩膀连接处上。
“嘶——”
很疼。
潭墨倒吸一口凉气。
“汪!”
苏离语在他耳边叫了一声,把潭墨吓了一跳。
这这是“狗叫”?
他侧过头去,看着苏离语呲着牙,像是一直小狗一样,朝他又叫了两声。
好像是在宣泄不满。
然后又一口,咬在刚才位置上。
比刚才还要更疼一点。
甚至有液体流出来。
不是苏离语的口水。
他转不过头去,只能等着苏离语舔了几口,抬起头。
苏离语的嘴角,蹭到一点血迹。
刚才被咬的地方,也有一个牙印伤口,只是没有再渗血。
她的眼神逐渐清明,刚才那股子疯狗劲儿,也慢慢散去。
就像是经过过滤的山泉水,清澈透亮。
随后,她便昏昏沉沉倒在床上,身上还是阵阵发冷、发汗。
本来还想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一下什么该咬,什么不该咬,然而看她这幅样子,念头又只能慢慢消去。
这会不会和她修炼的魔功有关系?
潭墨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改起来。
正当他将被子扯到她的下巴下面的时候,苏离语忽然睁开眼睛。
眼中似乎有使不完的精气存在。
甚至在隐隐散着淡淡的、金色的光芒。
她一眼就瞥到潭墨。
“干嘛?还要学狗咬人?”
“你在本座睡觉的时候,进来要做什么?”
她一把钳住潭墨的手腕,将他直接扯到床上。
“给你点好颜色,就开始长色心和色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