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苏离语没有继续学狗叫,也没有继续学狗咬人了。貌似已经恢复正常了。

坏消息:苏离语恢复正常了。

“等下。”

潭墨很严肃地让她停下动作。

“你要不要好好想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本座从来这里,就一直在休息了。”

苏离语眯着眼睛,眸子中藏着傲意。

“昨晚的时候,倒是有些气血不顺,虚弱些,这倒是知道。”

好好好。

就只有关键的忘记了是吧。

要不要告诉她学狗叫的事情呢?

咬人这种都是其次,并不是很具备羞辱性。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潭墨决定并不说出来。

不然,很有可能会被灭口。

“没什么,没什么,刚才就是如烟姐让我进来问问你明天吃什么。”

潭墨随口扯谎。

“看见你在睡觉,就没再问了,然后顺手给你盖个被子。”

“真的?”

苏离语逼问。

“骗你干嘛?不信的话,可以问如烟姐。”

潭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最好是这样,若是你觉得堵塞难耐,可以求本座给你东西用。”

苏离语放开潭墨的手腕。

“若你敢骗本座,趁本座睡觉的时候做什么龌龊的事情,有你好看!”

趁睡觉的时候?

潭墨觉得有点陷阱的感觉。

一个地境的修炼者,睡觉时候的感知都比寻常人全神贯注要强了。

偷袭都很难偷袭成功,别说睡觉时候偷偷摸摸做什么了。

他活动手腕的时候,苏离语忽然“诶”了一下。

“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

她伸手去摸,手指摩挲一下,冰冰凉凉的。

也许是脖子的地方有些异常敏感,神经的疼痛扯着潭墨胳膊都颤了下。

“这……狗咬的。”

潭墨刚说完,那摸他咬痕的苏离语那只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下。

“啪。”

不算很重。

“你打我干嘛?”

潭墨故意反问,同时盯着苏离语的神色看。

苏离语想都没想,很快说道:“还学会跟我扯谎,明明是人的牙印,怎么可能是狗咬的。”

不像是装的。

潭墨一转话锋。

“昨晚被那山贼不小心咬了,没事的。”

“那些山贼都带些魔功残留,等回去,给你用一下药膏,不会留下痕迹的,放心。”

苏离语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潭墨肩膀,然后打了个哈欠,朝外摆摆手,“出去出去,本座要继续睡觉了。”

潭墨起身离开房间。

随着房门开启又关上,房间再次陷入昏暗。

苏离语的脸,慢慢变得通红,呼吸也开始变快。

她想着自己刚才狗叫的样子……

完全不能接受!

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她的确是魔功有些失控,但是她魔功失控的时候,都是会陷入疯狂杀戮状态。

此前又不是没有这种情况。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见潭墨的时候,原本失控的状态,好像顿时有些清明。

然后就开始学起小狗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咬着嘴唇,捂着头狠狠地锤了几下床。

“怎么了!”

门外,潭墨忽然问道。

苏离语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脑袋蒙起来,发觉潭墨并没有进来之后,这才喊道:“滚一边去!”

等潭墨脚步远去,她才将脑袋从被子里面拿出来。

这让她想起来潭墨刚才说“被狗咬的”的事情。

他是不是故意的?

感觉他一定是故意的!

可是他的眼神好像并不是故意的,有种单纯不知道说“是自己咬了他”,所以编了个理由的感觉。

她捏着下巴,静静地想了一会儿。

要狠狠地找机会惩罚一下潭墨!

他那种任何情况下都游刃有余,心如止水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就是故意知道自己不会承认这件事情,所以才敢那样试探!

给她等着吧!

她气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出去给他一点教训!

为了名誉!

她反复说了好几句“放松”之后,才平复下来气息。

静静地坐在床上之后,她开始想起潭墨昨天晚上的场景。

从面对何婧开始,然后一路畅通无阻,像是绝对的依靠,让她可以安安心心地靠在旁边。

她昨晚其实很怕。

如果身边的人突然对她有什么杀意,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或者,如果一晚上在外面奔波,没有在船上到今天一直休息,她可能早就压制不住。

和舔到他的血液一样。

他的血液会让她的魔功平复下来。

他会让她平静下来。

是因为他是金丹吗?

还是因为他是潭墨。

苏离语看向门口。

隔着那层门,她好像看见潭墨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样子,估计心里正抱怨她刚才咬了他一口吧。

“哼。”

她忍不住轻哼。

说不定,她的选择一开始就是对的呢。

……

院内,潭墨确实在院子里踱步。

洛南水榭的空气,好像都要比天清宗更清甜一点。

柳如烟在旁边品茶。

她瞧着二郎腿,问潭墨:“你将来会娶她们两个吗?”

潭墨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着柳如烟,后者正笑着等着自己的回答。

“如烟姐,你也疯了?还是我疯了?”

“如烟姐见过的女人,比你梦到的都多,这点事情还不明白吗?”

她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笑道,“苏离语和洛凰,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异性,只有她们认定的那个人,才会接触这么久。”

“不一样的。”

潭墨赶紧否决。

“我和她们,都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潭墨赶紧扯开话题,于是反问柳如烟。

“说起来,她们是什么关系?”

“就是你见到的关系啊,她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复杂,实际上很简单,和你见到的一样。”

“……”

和女人说话真麻烦。

潭墨越来越有这种感觉了。

“恨得不行,却又必须恨着,心里其实盼望着有一天能重新回到以前,但是一个比一个傲。”

柳如烟补充了一句。

“她们是师姐妹?”

“更亲密一点,一个师父的。”

潭墨点点头。

他还要继续追问几句的时候,门口忽然跑进来一个人。

是洛南水榭这边的人。

“潭,潭公子,大门外面来了一些人,说是天清宗的人,要进来。”

“然后呢?”

“然后小姐说,把他们放不放进来,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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