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现在还未天黑,那珊瑚却也微微亮着光。
是南海,独鲛人族的水域里才有的。
苏小小信了,跑去他面前拿过手串端详。
无论是珍珠还是珊瑚,都是南海鲛族的东西,苏小小鼻头一酸,更加想哭了。
她咬了咬舌尖,将酸楚压住,问道:“长老让你传什么话?”
对方塞过来一封信,“你们长老给你的。”
苏小小顾不得其他,当着此魔的面便打开了信件,上面的字迹明州没见过,口吻是云笈的口吻。
【吾族小小,见信安好,魔尊汐月欺人太甚,屡屡进犯仙族威胁鲛族,扰生灵涂炭,天道难容。尔在魔界,小心谨慎之际,望探情报回之仙族,助一臂之力,铲除汐月——长老云笈。】
苏小小皱着眉头,磕磕绊绊看完信,不禁感叹,“不愧是云笈长老,写得信文绉绉的。”
狼魔有些紧张,忙不迭问她看完没。
苏小小点了点头,对方就将信抢过去一口吞嚼。
好生粗鲁,苏小小不着痕迹躲开他的口水。
“你们长老让我问,你在魔宫这么久,可曾发现什么?”
苏小小摇了摇头,对方骂她废物,面上愈发狰狞。
苏小小有些害怕,在逼迫下努力回想后道:“她、她好像受伤了,肩膀处有一道未好的疤......”
汐月有伤的事,除了苏小小这枕边鱼,没再有谁知道。
“你说魔尊受伤了?”那狼魔声音带着些激动,面上的表情也狰狞得骇人,连声音都不自觉提高。
他突然凑上前,将苏小小吓了一跳,说话都磕绊了,“是、是啊......”
“当真?!”
苏小小不知道他为何这般严肃,只是慌张地点了点头。
那狼魔笑了笑,拍了拍苏小小的肩膀,差点没把苏小小拍在地上,心情颇好道:“行了,回去吧。”
苏小小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手腕上被顾颜割的伤口还在疼,她们鲛人一族,受伤以后都恢复得很慢,痛感似乎也比其他族类更觉得疼。
手腕上的伤,以及胸腔时而的隐隐作痛,日日待在寸草不生的魔宫里,没有新鲜的水源,苟延残喘度日,还要承受汐月偶尔的残暴掠夺。
苏小小本来心如死灰,心情一日比一日痛苦,今天好不容易收到族人的消息,哪怕传递消息的是自己恐惧的魔,她依然抑制不住涌上头的委屈。
苏小小回过头,美轮美奂的蓝白长发,身姿曼妙,眼眸如深潭般湛蓝,衫衣外透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一身洁白,宛如最纯洁的白山茶花,引得狼魔看得有些痴了。
苏小小很认真地问:“云笈长老可曾告诉你,我还要留在魔界多久,何时才能让我回南海。”
她只说着心中念头,全然没注意到狼魔的眼神变得有多肮脏下流。
“我不想再留在这了。”
清清脆脆的声音,落下之际仿佛将魔界的浑浊之气都扫干净了。
狼魔色--欲熏心,更加坚定了心中的计划,他语气怪异地凑上前,似乎想将苏小小揽入怀里,幸好苏小小一直防备着他,在此人上前时便赶忙后退两步,只被对方抓住了一点衣摆。
狼魔没碰到苏小小,却觉得抓住对方的衣摆也足够心潮澎湃。
“你要做甚?”苏小小看着他还放在半空中的手,急忙又后退了两步。
狼魔笑了笑,“无事,安慰你罢了。”
他望了望苏小小身后的寝殿,意味不明道:“不想留在这儿,没关系,过不了多久,我接你出去。”
苏小小以为他这话是云笈跟族长还有云笠长老们的意思,听后很是开心,没什么心眼道:“那好,我等着你。”
她回到寝殿,不如之前那般消沉,盼着能早些离开魔界。
然而这样的期盼日子才过去两天,便被回来的汐月打破。
汐月回来的时候,苏小小无所事事,午饭后正在休息,汐月闯进来的动静不小,险些将门都给劈坏。
苏小小被惊醒,带着睡意的意识还未彻底清明,她揉揉眼睛,以为自己花眼了。
但进来的确实是汐月。
“你......”苏小小刚开口,便被掐住了脖颈。
汐月周身萦绕着黑气,周遭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危险跟惊恐将苏小小吓得不轻。
她跟汐月相识以来,从未见过对方如此暴戾的模样。
她想挣扎,但脆弱的脖颈被对方掐在掌心里。
汐月只需用一点点力,苏小小的脖子便会被她掐断。
仿佛凡人落水快要溺亡般,苏小小感觉自己喘不上气,喉咙像是被汐月周身的黑气给堵住,窒息的闷感让她苍白的脸颊逐渐变得涨红。
回不去南海了......
苏小小感觉眼前发白,恍恍惚惚地在想自己是否今天要命丧于此时,汐月才像扔掉死物一般狠狠将苏小小扔到一边。
撞在床柱上的力道并不小,心脉受损的苏小小现在经不起一点儿伤害,哪怕没掺任何灵力,只是后背的撞击,也让她发出了剧烈的呛咳,口中似乎都尝到了血腥味。
汐月伫立在床边,神色依旧冷的吓人,苏小小眼前有些迷糊,只看那黑气似乎更加凶猛,仿佛要将自己吞噬一般。
苏小小还在咳,汐月却突然抓住她的小腿,往自己面前拖。
苏小小想问她为何如此发火,却张口只有咳,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咳咳——”
汐月抓她的力道很大,像是要将苏小小的腿给掰断一般。
苏小小吓得眼眶都红了,她的挣扎汐月全然不放在眼里。
她听见汐月宛如厉鬼般的森寒,“我真是小瞧你了......”
苏小小来不及思索,汐月下一步的动作更加让她挣扎。
汐月力道很大,撕碎了苏小小身上的衣衫,也把连带的里衣也给撕碎,露出里面的肌肤,
苏小小不甘屈辱,自然不肯,却又听见汐月的寒声警告,“你敢动的话,我斩了你的尾巴,不信你就试试。”
斩尾......
不如说直接想取鲛人的命。
苏小小还在咳,口中的血腥味更重了,溢出的鲜红,汐月视而不见。
毫无任何防备的穿透。
苏小小无法挣动。
汐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凶,根本不想让她活。
心口处的灼烧感,汹涌的疼痛如倾倒的大山般。
寝殿中弥漫着血腥味,酷刑一般的行事。
苏小小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连咳都咳不出了,手腕本来止住血,还未好的伤口也再次裂开。
刺眼的红沾在了床榻上,一块又一块的血迹,仿佛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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