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离语今日穿得是长裙，在裙摆的遮掩下面，他完全没看到里面穿了什么。

倒也是没想到，里面竟然是黑丝。

原本苏离语的腿就是很长很直，而且一点赘肉都没有的。

丝袜此时完全没有起到遮瑕的作用，反而让人对里面的腿浮想联翩。

凸出的那点脚踝，更像是标致的艺术品。

把她的脚释放出来后，她便开始无所忌惮，直接踩在潭墨的胸口上。

“你知道奖励是什么吗？”

苏离语一副“便宜你了”的表情。

潭墨摇摇头。

可实际上他知道。

明明说好了，让他自选奖励的。

眼前这种很艳俗的奖励，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什么好开心的。

可下一秒，那只踩在他胸口上的脚，忽然抬起，抵在他的脸上。

准确地说，是轻轻踩在他的鼻梁上。

然后慢慢地，在潭墨的目光注视下，踩下来，整只脚都覆在他的脸上。

不大不小。

不过只有一瞬间。

那只脚便轻轻踏了一下，抬起来，被她缩回去，在摇椅上翘着脚。

“什么感觉？”

苏离语玩味地问道。

“有种得到奖励的开心。”

潭墨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知道苏离语想听什么，于是说什么。

实际上一点也不开心。

哪有被踩脸还开心的？

天底下真的有这种人吗？

除非是狗。

“那你为什么一副苦脸？”

苏离语晃着脚丫，“是因为你不喜欢这种调调？还是味道或者动作并不如你的意？”

她貌似真的在很认真地发问。

只是这种问题，并不是很好回答。

他什么时候喜欢了！

似乎是感觉到潭墨在想什么，苏离语接着道：

“那天你画本座的时候，眼神盯着本座的脚看了多久，别以为本座不知道。”

“因为有很多细节需要雕琢。”

潭墨不卑不亢。

“所以你把本座每个脚趾都精细地画了出来，现在和本座说并不喜欢？”

“我只是欣赏它们的美。”

潭墨自认为自己是实话实说。

作为画家的身份，发现和欣赏美的能力都是很重要的。

“味道怎么样？”

潭墨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刚才屏住呼吸了。

如果回答“很好闻”，会不会显得有些龌龊，又显得自己很假了？

如果回答“有些味道”，倒是有些合乎情理，但是会不会让苏离语不高兴，再让他多闻几下，或者更严峻的惩罚什么的？

很难。

对付上古灵物，都没有难住潭墨，但是在关于“魔修小姐的脚到底好不好闻”上面，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比想象中的好。”

潭墨最后给出这个答案。

“撒谎是吧……”

苏离语一脚踩在潭墨下巴上。

这下，潭墨完全没反应过来，而且鼻腔刚好嗅到……

这是……

他忽然瞳孔紧缩几分。

可是等他想要确认的时候，苏离语已经将脚缩回去了。

“好东西自己不珍惜，可就没了。”

苏离语掩面，“咯咯”地笑道。

潭墨一直能闻到苏离语身上有股幽兰香味，既不浓重，又不轻浮。

刚才她的脚丫在他面前晃过时，那股幽兰香味竟然随之而来。

他能百分百肯定，这就是气味源头。

这……怎么可能？

潭墨反正是很难相信的。

“可是你答应过我，让我随便提要求的。”

“你是说想再闻一次？”

“……”

潭墨抿抿嘴。

“我是想说，我其实更想……”

“你觉得本座给你的奖励，你不满意？”

苏离语眼角垂下，声音都淡下来几分。

还不是时候吗？

潭墨在心里狠狠地做了心理准备，最后还是觉得应该不吃眼前亏。

“满意，所以想再来一次。”

他开摆。

现在已经赔本了，能多赚回来一点，都是赚。

此时，院子门口走进一人。

是洛凰。

她从大殿上回来一路，都在做心里准备。

这赌注，怎么能让她接受！

但是言必信的道理，她还是会履行的。

“卑鄙！”

洛凰率先开口，脸上气得涨红，瞪了潭墨一眼。

“你的手段还是够高明！”

“什么手段？”

潭墨照旧装傻。

他才不会因为赢了赌注之后，将自己的办法全盘脱出。

“有点倒打一耙了，洛仙子，你那肮脏的手段，若不是我给你找补，你在天清宗就没有一点威信了。”

“你敢说你没做手脚！”

洛凰有些急，朝他那边逼近几步，“那你敢不敢和我去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绿色？”

“洛仙子，情缘石借的是天道之力，来检测二人的姻缘，别把这种事情随随便便当儿戏，我和你有什么好测的？”

激将法也没用的。

甚至是最没用的。

“你……”

“闭嘴，贱女人！”

苏离语及哦打断她，“别忘了你现在自己的身份。”

“本座也不为难你，当一天的随从，老老实实服侍，开心了，本座就放你。”

苏离语将双腿放在潭墨腿上，交叠起来，“不然本座看你久了，会很烦的。”

“愿赌服输，不用你多说。”

洛凰应道，“从明天开始，到明天结束，我任你处置便是！”

“错！”

苏离语左右手食指交叉，对着洛凰。

“是任他处置。”

她指着潭墨，“他是本座的随从，你是他的随从，从下从，懂吗？”

洛凰咬紧嘴唇。

“明早去跑商启程是吧，刚好本座也要和他去一趟，你早上过来，服侍他穿衣洗漱，记住了吗？

“如果他想的话，还要早上服侍他一次，因为本座今天挑逗他一会儿，估计他憋得难受。”

潭墨脸上一头黑线。

你们之间交火，干嘛带上我啊！

再说他完全没有憋得难受啊！

被踩几下就难受了？

小头又不是控制不了大头……呸！大头又不是控制不了小头！

“过分！”

洛凰持剑指着苏离语。

“这种要求你们自己去玩，我宁愿自杀在这！”

“哎！”

洛凰虽然不讨他喜欢，但是性格还是很强硬。

别真因为这种事情自杀，那也太没必要了。

“别管她！”

苏离语完全没有反应，反而是“哼”地笑了一声，从座位上起来，眼神锐利几分。

“本座就不信你有这个本事，除非你再也不想赎你的罪了！”